居然還敢留下一封信來威脅朕!
既然這麼在乎李承基,那朕就把他的人頭給你送到安陽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信上沒有具名,字跡也很雜亂。
但李承陽心裡很清楚,那是燕王李宏坤留給自己的。
坐在南薰殿中,李承陽一邊搗鼓著手上的小玩意兒,一邊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呸!還魏王若死,天下必亂……我亂你娘個腿!」
罵完之後,便又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物事瞄向了院中那顆大樹。
樹上掛著一個布偶,布偶隨風而動,李承陽瞄了許久,手指方才用力一扣。
咔的一聲。
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李承陽看了一眼依舊掛在樹上晃來晃去,似乎在嘲笑他的布偶,眉頭便是一皺:「這玩意兒果然比想像中難多了。」
話音落下,高力士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陛下,辦妥了。」
李承陽眉毛一挑:「老高,朕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魏王罪有應得,不算殘忍。」
「那就再殘忍一點……在他臉上刻些字給燕王叔送去。」
高力士躬身:「刻什麼字?」
李承陽目光便是一寒。
「慘!」
「刻滿!」
高力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再次躬身:「諾!」
說罷轉身離去。
片刻之後,又有人通傳:「陛下,岳鵬舉求見。」
……
……
岳鵬舉和一個綠衫少女殿前等了一會兒,見李承陽出來,連忙跪下身去:「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承陽輕笑一聲:「岳愛卿,這一個不會是假的了吧?」
岳鵬舉虎軀一震:「微臣不敢!」
「呵呵……這裡沒你的事兒了,速速將你那忠心耿耿的長林健兒押赴太乙山,三日後的早朝,朕要在崇明殿看見你!」
岳鵬舉皺了皺眉:「臣領旨!」
頓得一頓,有些擔憂的看了身邊的岳安娘一眼,又是一咬牙:「陛下,不知瓶兒她……」
李承陽立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朕的女人,要你來問?快滾快滾,當心朕臨時改了主意,挖個大坑把你那些部下通通埋了。」
岳鵬舉被嚇得不輕,連忙起身離去。
臨起身時,還不忘小聲囑咐了岳安娘一句:「千萬莫要惹陛下生氣。」
待得岳鵬舉離開,李承陽才眯起眼睛看向跪在殿前的岳安娘:「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民女不敢。」
「你可別說自己長得太醜,怕嚇著了朕,這個藉口,你那個膽大包天的妹妹岳銀瓶已經用過了,你猜朕把她怎麼樣了?」
岳安娘聞言大驚,猛的抬起頭來:「你把小妹怎麼了?」
話剛出口,便驚覺失禮,連忙以頭搶地:「民女放肆,陛下恕罪。」
李承陽卻是已經愣在了原地。
妙!
實在是太妙了!
儘管只是驚鴻一瞥,但這岳安娘的容貌,卻是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竟似與岳銀瓶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區別只在於,岳安娘氣質嫻雅,文靜端莊,不似岳銀瓶那般靈動跳脫,憨傻可愛。
莫非是雙胞胎?
念頭生出,李承陽連忙問道:「你比岳銀瓶大多少?」
「啟稟陛下,民女和小妹乃是一胞所生,民女先出片刻,故而為姐。」
頓得一頓,不見李承陽答話,柳眉一皺,把心一橫,便又大著膽子說道:「小妹絕無與逆賊勾結之意,還請陛下明鑑!」
「那日林貴妃派人前來,本是召民女入宮,但民女恰巧不在……小妹是替民女去的,還請陛下開恩,放了小妹,一切罪責,都該由民女來承擔。」
又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回音。
岳安娘心中一急,聲音陡然大了許多:「請陛下開恩!」
李承陽被嚇了一跳,這才從旖旎的幻想中驚醒過來:「哈哈哈,開恩,必須開恩,你們兩姐妹,少了哪一個都是朕的損失啊!」
岳安娘就是一愣:「陛下說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朕的意思是,你父親乃國之棟樑,你大哥亦是難得的人才,就算你們姐妹犯點兒小錯,朕也該網開一面才是,哈哈哈!」
岳安娘吃了一驚,陛下如此通情達理,可不像是那個傳聞中的暴君。
正自疑惑,李承陽已經走到她的身邊,伸出雙手來扶她:「安娘快快請起,讓朕再好好看看。」
被李承陽帶著體溫的大手托住玉臂,岳安娘心頭便是一慌,俏臉瞬間飛起兩朵紅霞。
連忙起身讓開,還是不敢抬頭:「陛下九五之尊,民女不敢僭越!」
李承陽笑呵呵的問道:「什麼民女不民女的,你爹沒跟你說嗎?」
岳安娘又是一愣:「說什麼?」
「朕要納你為妃,把你留在宮中當人質啊!」
此言一出,岳安娘終於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李承陽,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看來岳鵬舉是真沒跟她說!
李承陽眉頭一皺,這岳鵬舉辦事兒也太不靠譜了。
但看著岳安娘那張和岳銀瓶長得一模一樣,氣質卻又迥然大異的俏臉,他是越看越高興,越看越憧憬。
雙胞胎啊!
而且還是如此漂亮的一對雙胞胎!
這絕對是男人的終極夢想!
萬萬沒想到,夢想這麼快就照進了現實!
岳安娘也終於反應了過來,臉頰紅霞又艷了幾分:「啟稟陛下,家父之前確實未曾提及此事。」
「無妨,無妨……你現在知道了,心裡怎麼想?」
「陛下有命,民女不敢不從。」
岳安娘答了一句。
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李承陽心頭卻突然泛起一絲不爽:「只是不敢違逆朕而已?」
岳銀瓶立刻又跪了下去:「民女不敢!」
「不敢不敢,除了不敢,你就沒有別的詞兒了?怎麼,覺得朕是個暴君,只能委曲求全?」
「民女不……」
一個「敢」字還沒出口,突然就被李承陽打斷:「還是說,你心裡想著那個什麼楊大才子,不願與朕共諧連理?」
岳安娘聞言便是一驚:「陛下何出此言?」
「你別以為朕不知道,早些時候,你就與那楊拓出雙入對了!」
這話說來,竟是酸溜溜的。
說完之後,李承陽又伸出手指,挑起岳安娘的下巴:「說,你是不是喜歡楊拓?這張小嘴兒,是不是也已經被他親過了?」
岳安娘立時又羞又憤:「陛下怎可這般誣人清白?」
李承陽心頭一喜,臉上卻是扯出一個壞壞的笑容:「你妹妹倒是已經證明了……你又打算如何向朕證明你還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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