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陸掌柜的臉色死灰一片。【記住本站域名】
陸秀夫也是如喪考妣。
倒是文雲孫目光一凝:「秀夫,廬陵之事,就拜託你了!」
說完之後,隨便撿了一把環首刀,轉身就朝樓下跑去。
嘉陽樓前被數十名城防營軍士堵了個水泄不通。
見文雲孫拎著一把長刀出現在門前,領兵的軍頭就是一愣:「你是何人?」
「吾乃廬陵文雲孫是也,秦家公子和他的侍衛、朋友皆我所殺,與他人無尤,這就以命相抵,將軍結案便是!」
說著就要抹脖子。
但那刀架到喉前,怎麼也劃不下去。
卻是陸秀夫緊跟而來,死死拉住了他的胳膊:「將軍,人是我殺的,與他無關,將軍抓我去斬首吧!」
再然後,陸掌柜也下來了:「將軍,此事確實與他無關,都是小老兒一時氣不過,犯下了這彌天大罪,還請將軍把小老兒抓去問罪就是!」
那軍頭兒直接就懵了。
這年頭,殺人犯都這麼耿直了麼?
不對!
這事兒有蹊蹺,來報官的可是說秦家公子帶了十幾個人要行兇,就這一老兩少三隻弱雞,能殺得了秦家護衛?
隴西秦氏,那可是數得上數的豪門望族!
念頭生出,立刻給手下使了個眼色:「進去看看!」
說完之後又是一聲爆喝:「大膽刁民,竟敢欺瞞本將,再不從實招來,將你們通通抓回去打個半死!」
三人便是一愣,然後又開始爭先恐後的認罪。
搞得軍頭兒火冒三丈:「來呀,都給本將拿了!」
話音剛落,方才進樓查探那名軍士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軍頭立時臉色大變,眼珠一轉,復又說道:「真是豈有此理,爾等竟敢虛報假案,消遣本將!」
頓得一頓,話鋒一轉:「再有下次,重罰不饒!」
說著便是一揮手:「此間無事,走了!」
城防營就這麼走了!
來時轟轟烈烈,去時急急忙忙,就像是生怕在這裡多待片刻一樣。
只留下嘉陽樓前的一老二少,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許久之後,陸掌柜突然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不是做夢啊!」
陸秀夫也皺起了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雲孫一聲驚呼:「恩公,快去看看恩公!」
三人連忙又一陣小跑回到樓上,卻已不見了人影,三人再一次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難道方才是做了一場夢?
不對啊!
樓里還橫七豎八躺了這麼多屍體呢!
念頭剛剛生出,樓下又響起一陣篤篤篤的腳步聲。
便見一隊人衝上樓來,扛起那些屍體就走,整個過程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就仿佛他們三個根本不存在似的。
待得人都走光了,屍體也沒了。
陸秀夫才戳了戳文雲孫:「雲孫哥哥,你有沒有發現,剛剛來扛屍體的那些人,好像有些面熟?」
…………
朱雀街上,岳雲得意洋洋:「不愧是我親自帶過的兵,這腦子就是好使!」
李承陽立時白了他一眼,然後小聲問道:「老辛,你當初是怎麼跟這貨打成平手的?」
「啟稟陛下,他傻是傻了點,但動起手來可真不含糊。」
「唉……」
說完之後,兩人便是齊齊一聲嘆息。
辛棄疾又問道:「陛下可是看上那個叫陸秀夫的了?」
李承陽點了點頭:「此子品性不錯,就是還不知道學識如何,朕覺著應該錯不了,待會兒回宮,你去一趟永寧殿,找一個叫曼玉的丫頭,跟她提一嘴陸秀夫,就說是你朋友。」
辛棄疾一愣:「陛下為何不親自吩咐?」
李承陽嘆了一口氣:「曼玉聰明得很,若是朕提,這陸秀夫即便是個草包,名次也絕不會低。」
雖然到目前為止,岳鵬舉、于謙和辛棄疾的表現都相當不錯,很對得起他們的名字。
之前那個叫秦檜的殺得也不冤。
但李承陽還是覺得光看名字來選人不太靠譜兒,總歸還是要真有本事才行的。
所以對待陸秀夫和文雲孫,他還是決定再多觀察觀察,讓曼玉稍微上點兒心就行了。
這也是他沒有表明身份就直接走了的原因。
想到這裡,李承陽又加了一句:「姓文的那個也像這樣提一嘴,若他真能高中,朕打算讓他改個名字。」
辛棄疾便奇道:「什麼名字?」
「文天祥!」
……
……
回到宮中,岳安娘居然等在南薰殿裡,已經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了。
見李承陽回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他面前:「陛下恕罪!」
李承陽眉頭一皺:「你幹嘛了?」
「不是臣妾,是大哥,大哥他在一處叫做嘉陽樓的地方與隴西秦家的子弟起了衝突,還打死了人,城防營前去的軍頭是他曾經的部下,所以……所以……」
岳安娘說道這裡,已是急得淚流滿面:「求陛下開恩,饒大哥一命!」
李承陽楞了片刻,隨即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後又連忙忍住,板起面孔:「哼,這個岳雲,好大的膽子!」
岳安娘被嚇得嬌軀一顫,連忙以額觸地:「求陛下開恩!」
「要朕開恩也行,你給朕也生一對雙胞胎!」
岳安娘就是一愣,抬頭疑惑的看向李承陽。
站在一旁的舒縉雲便幽幽的開口:「岳雲是跟他一起出宮的,去的地方正是嘉陽樓,而且你說的那個秦家子弟,昨夜在沁香閣欺負了景妃以前的姐妹。」
岳安娘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看向李承陽的眼光,就漸漸起了變化。
李承陽狠狠的白了舒縉雲一眼:「你不拆台會死麼?」
舒縉雲頑皮吐舌。
岳安娘卻是嗖的一聲就站了起來,狠狠的一瞪李承陽,嬌叱出口:「我不理你了!」
說著一個轉身就跑了出去,速度之快,就跟個兔子似的。
舒縉雲哈哈大笑。
李承陽卻是沉下臉來,揚起嘴角:「你把朕的淑妃氣跑了,打算如何補償?」
下一刻,嬌呼響起,聲揚殿外。
岳雲傻乎乎的看了十三一眼:「那個姓秦的怎麼辦?」
「交給我吧,少將軍不用管了。」
說完也是一聲輕嘆:「唉,都快關不下了……」
許久之後,舒縉雲終於受不了了,氣喘吁吁的叉住腰肢:「你……你……你別過來啊!」
李承陽邪笑不止:「朕偏要過來。」
「你等等,跟你說正事兒!」
「先香一個再說!」
被他一把摟入懷中,舒縉雲又是一聲驚呼,然後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雙唇:「不許親,除非你告訴我,淑妃為何突然要教我吹簫?」
李承陽哈哈大笑:「那你可願跟她學?」
舒縉雲皺了皺眉頭:「我本就精於此道,為何還要跟她學?」
李承陽眼放精光:「當真?」
舒縉雲點頭。
「哈哈哈,那朕可要好好試一試了。」
……
……
過不多時,李承陽就捂著半邊臉走出了南薰殿。
一邊走一邊罵:「奶奶的,說話不算話,朕褲子都脫了!」
走到一半,又忽然頓住,想來想去,越想越生氣:「十三!」
「奴婢在!」
「秦佑還沒死吧?」
「沒有,奴婢把人關在暗影密室了。」
「走,弄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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