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正扔得起勁,影子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
「你怎麼來了?」沈卿卿問。
影子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妃娘娘,扔臭雞蛋這種好玩的事情,屬下怎麼能錯過呢?」
「那你說說你從哪兒淘來的臭雞蛋?還全都是極品。」
「王妃娘娘,這可是屬下特意收藏的。」
「你還真有收藏臭雞蛋的癖好?」
影子被沈卿卿問得有些臉紅了,尷尬的回答:「其實是屬下上次見您整人還挺好玩的,就想著收集點臭雞蛋,萬一哪天您又想整人了,還有的玩不是?」 ✺
「你還真是朵萬年難遇的奇葩!」
「娘娘,奇葩是何意?」
「意思就是你是個人才!」
影子嘿嘿乾笑兩聲,抓起臭雞蛋開始扔了起來。
楊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每一個臭雞蛋都是砸到他的頭上,再流到全身,簡直臭不可聞,臭得他不停的嘔吐,臭雞蛋的味道加上他那嘔吐物的味道,簡直能熏死十頭牛。
扔完臭雞蛋,影子還不解氣,又撿了幾個小石頭扔過去,打得楊霄滿頭包,最後支持不住暈死過去。
沈卿卿拍拍手,眼珠子一轉,對影子說道:「影子,你是不是很想整人?」
影子一怔,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妃娘娘,屬下只整惡人。«-(¯`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誰讓你去整好人了?走,今天本妃帶你去挖陷阱,等著瓮中捉鱉。」
影子一聽,那興奮勁也是沒誰了,只差沒上躥下跳了。
沈卿卿轉頭看向夜子淵問:「王爺,影子以前也是這樣嗎?」
「沒有,以前都很少見他笑,整天哭喪著臉,總感覺別人欠他幾斗米不還似的,你來王府沒多久他就變成這熊樣了。」夜子淵一本正經的回答。
沈卿卿聽得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那還不是受了你的影響,你整天板著個臉,誰敢笑啊?」
「走,回王府布置陷阱去。」
沈卿卿和夜子淵同時運起輕功飛掠而起,影子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使出吃奶的勁追趕兩人。
三人走後沒多久,楊霄悠悠轉醒,再次被滿身的臭味熏得差點又暈過去,趴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
直到吐得黃膽水都吐沒了,才慢悠悠的爬著回家去,他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爬到左相府門口,守門的侍衛遠遠的聞到他身上的臭味,捂著鼻子臭罵道:「哪裡來的臭乞丐,給老子滾遠點,此處可是左相府,不是你個臭乞丐能來的地方,趕快滾。░▒▓█►─═ ═─◄█▓▒░」
楊霄這死肥豬心裡那個崩潰啊!媽的,看不出來他是左相的公子嗎?
「瞎了你的狗眼,你他媽的給本公子看清楚,老子是誰?」楊霄氣得怒吼。
楊霄因為全身無力,怒吼也變得有氣無力,又是滿身的臭雞蛋,滿頭的包,侍衛根本就聽不出他的聲音,也沒認出來是他家公子,罵的更加起勁了。
「嘿,我說你個臭不要臉的臭乞丐,還敢跟老子囂張?你他媽的也不抬頭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還敢來此放肆,你不想活了嗎?」
楊霄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居然被自家養的侍衛臭罵,一塊三百斤的大肥肉氣得在自家門前嗚嗚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罵也罵不走,趕也趕不走,侍衛只好無奈的躲在門口捂著鼻子。
就在楊霄哭得眼淚流干,快斷氣的時候,他那跟他身材不相上下的母親帶著丫鬟出了大門。
「什麼鬼東西那麼臭?你怎麼當差的?還不去清理了?」左相夫人滿臉兇相的吼道。
「娘啊!」楊霄有氣無力的叫出聲。
左相夫人轉頭,這才看到全身臭雞蛋滿頭包的楊霄,卻也沒認出來是自家那草包兒子,只是覺得身材跟她的兒子很像。
「娘啊!我是霄兒啊!你的兒子霄兒啊!」
左相夫人終於聽出了自家草包兒子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哀嚎一聲,撲到了楊霄面前,卻還是離了一段距離。
左相夫人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驚動了左相大人,也驚動了左鄰右舍,不少人開始跑出來圍觀,卻都被楊霄身上的臭味熏得站得遠遠的。
母子倆雖然沒有抱頭卻痛哭失聲,左相夫人那殺豬般的大嗓門邊哭邊叫:「霄兒,我的霄兒啊,你怎麼會弄成這樣?是哪個天殺的打了你啊?怎麼會這麼缺德?你告訴為娘,為娘替你做主。」
「娘,我也不認識是誰,你快救救我吧,我要死了。」
左相大人趕出來一看,差點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幸好還保持了一絲理智,趕緊吩咐下人去打水來給他兒子沖洗。
下人們在左相面前不敢伸手捂著口鼻,只能憋著氣,一桶一桶的水提來直接往楊霄身上倒,井裡的水都快打幹了,楊霄身上的臭味才沖淡了一些。
四五個家丁憋著氣,把凍得瑟瑟發抖的楊霄給抬了起來,一名暗中監視左相大人的影衛彈出一粒小石子,打在一名家丁的腿彎處,那名家丁一個趔趄往前栽去。
其他幾名家丁受力不均,全都摔倒在地,最為悲催的是幾個家丁全都摔在楊霄的身上。
「啊啊啊!!!」
那慘絕人寰的叫聲傳出,楊霄吐出一口鮮血,徹底暈死過去。
左相大人頓時暴跳如雷,歇斯底里的怒吼:「你們這些混蛋廢物是幹什麼吃的?抬個人都抬不穩,老子養你們有什麼用?一群飯桶!」
左相夫人也是跳著腳的大罵:「一群沒用的廢物,傷了老娘的兒子,老娘要你們償命,還不快點起來給老娘把公子抬進去!」
自從被沈卿卿敲詐了六十萬兩黃金,左相府的下人直到現在一直都是啃饅頭,每天幹活累死累活不說,還吃不飽肚子,一點油葷都沒有。
這下,幾個家丁徹底怒了,將楊霄往地上一扔,一個膽子稍大一些的家丁開口說道:「老子不幹了,不就是一個月的工錢嗎?老子不要了,哼!有本事你自己來抬。」
「對,老子也不幹了,每天累死累活,只給個饅頭啃,老子也不受你這窩囊氣了。」
「就是,不幹了,老子又沒賣身給你們左相府,錢也不要了,留給你兒子買棺材板吧!」
幾個家丁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進了府里收拾包袱,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左相大人氣得把梗在脖子裡的老血給噴了出來。
最後沒辦法了,楊霄的母親拔下頭上剩下的唯一一根金簪給圍觀的人群,人群里才走出幾個人把左相父子給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