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楚曼端咖啡給盛厲琛,恰好聽到他在跟莊帆商量簽約的事情。
莊帆說道:「老盛,最近好幾家畫廊都在催我呢,你倒是做個決定啊,想要簽哪家你說了算。」
盛厲琛懶懶道:「說說看,都有哪些家?」
莊帆一一說了。
「我聽說藝輝畫廊口碑還不錯,最近簽的也都是知名畫家。」
楚曼忍不住,脫口而出。
「哦,你還懂這些?」莊帆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楚曼偷偷瞥一眼盛厲琛,發現他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樣,似乎並沒有起疑。
於是她大著膽子說道:「我也喜歡畫畫,所以就多關注了一些。」
「可這個畫廊還沒有人跟我們聯繫,估計是沒有這方面的意向吧。」莊帆看向盛厲琛,「不過想簽哪家最終還得看老盛的意思。」
莊帆離開後,楚曼也準備出門。
「等等……」
楚曼站在那裡。
「盛總,還有什麼事嗎?」
盛厲琛卻突然大步過來,把她摁在門上,冷冷問道:「老實說,你到底是誰?」
他的眼神狠厲,修長的大手掐住她脖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捏碎一般。
楚曼痛得皺了皺眉。
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
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挺可笑的,居然還對他動了那麼一點兒心思。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會喜歡她,也更不可能對她憐香惜玉。
如果自己說了實話,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掐死自己。
她艱難地開口,「盛總,我,我是藝輝畫廊的經紀人……」
就算是自己欺騙了他,也罪不至死吧。
男人沉默了幾秒,這才緩緩放手。
他冷冷開口,「所以,你來我身邊並不是因為什麼狗屁崇拜,只不過是為了工作,是這個意思吧?」
之前得知這丫頭不是競爭對手派來的人,他還暗自慶幸了一番。
他不討厭這個女孩,如果對方真的是崇拜他才來他身邊的,作為男人來說虛榮心自然會得到極大的滿足。
可現在事實卻是,這丫頭竟然是帶著目的來的,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對不起盛總,如果惹你生氣了我願意跟你道歉,也願意接受懲罰……」
「哦,任何懲罰都可以?」
男人邪魅地挑了挑眉頭。
楚曼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卻突然把門反鎖了!
「盛總……」
下一秒,楚曼被盛厲琛打橫抱了起來!
「盛總,你這是做什麼?」楚曼花容失色!
盛厲琛似笑非笑,「當然是懲罰你啊……」
說著,他一把推開小屋的門,大踏步走了進去。
徑直把楚曼扔在了床上!
楚曼身體蜷縮成一團。
她此刻再無法淡定。
雖然之前想過對方會生氣,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局面!
「盛總,你聽我解釋……」
她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開口。
盛厲琛凝視了幾秒,薄唇扯出一個嘲弄的弧度來。
「怎麼,不是說喜歡我嗎,這就害怕了?」
楚曼紅著臉說道:「盛總,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當時是你自己認錯了人,我也不是存心想要騙你……」
如果說有錯的話對方也是有責任的。
盛厲琛勾了下唇。
到這個時候了這丫頭還在嘴硬啊。
他冷笑著鬆了松領帶,朝床前猛跨了一步。
楚曼嚇得往床里又縮了縮,她鼓起勇氣說道:「盛總,這裡是你辦公室,你別太過分……」
「呵,還敢跟我這麼說話?」
盛厲琛扯掉領帶,高大的身體覆了上去!
楚曼嚇得要尖叫,盛厲琛捂著她的嘴,冷聲警告,「別吵……」
他涼薄的眸子划過女孩漂亮的臉蛋,冷笑。
「不是想要簽下我嗎,難道你就不想付出點兒什麼?」
楚曼愣在那裡。
男人在她耳邊哈氣,嗓音低啞曖昧,「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曼瞬間反應過來,面頰通紅。
她當然知道。
如果到這個時候她都還不知道就是真笨了。
男人繼續在她耳邊蠱惑,「現在想簽我的人排著長隊,如果你簽了我,你在這個圈子就出名了,這個你是知道的吧?」
楚曼沉默了。
她心裡清楚,盛厲琛這話一點兒沒錯。
如果她真的能成功簽下炙手可熱的盛厲琛,她在這個圈子就不愁沒有發展前途了。
不過,難道為了前途真的要用身體來換嗎?
「怎麼,你還在猶豫?」盛厲琛似乎有些不悅,他勾起她下巴,懶懶道,「實話說吧,我這人並不喜歡強迫別人……」
「還有……」他扯了扯唇角,眯眼看她,「我不喜歡等太久。如果你再猶豫,我可就沒興趣了……」
說完,他欲起身。
這一瞬間,楚曼腦海里閃過劉然那張垂涎欲滴的面孔來!
還有母親冷冰冰的話,「你這死丫頭別想跟我耍花樣,劉然的彩禮錢我已經收了,這輩子你不嫁也得嫁!」
不,她不想嫁給那個人!
「等一下……」楚曼終於開口。
如果是那樣,她寧願把自己交給面前這個男人,至少那樣她不用一輩子面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
事業前途都是其次,她現在最急迫的是儘快拿到那二十萬獎金,跟那個討厭的男人徹底脫離關係。
盛厲琛垂眸看向她,眼神充滿奚落,「哦,你終於考慮清楚了?」
說實話,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一點兒失望。
他並不希望對方就這樣輕易妥協。
可現在看來這個女孩也是經不住誘惑的。
又或許面對誘惑沒有幾個人是真正能抵擋得了的。
他又如何指望對方能與眾不同。
「嗯。」楚曼紅著臉說道,「考慮好了。」
出賣一次自尊換來一輩子的自由,她覺得不虧。
害羞?
盛厲琛輕輕撇唇。
都這個時候了還裝,有意思嗎?
他幽深的目光鎖住對方精緻嫵媚的小臉。
聲音清冷悠長,「我說過,我不喜歡強迫人,所以,你是自願的,對吧?」
楚曼總覺得他說這話是故意讓自己難堪。
她咬著唇,小臉幾乎滴血,「嗯。」
她低著頭,甚至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不用看她也能猜到,盛厲琛的眼神是何等的輕蔑。
可既然都這樣了,她也不指望對方還能瞧得起自己。
「脫吧。」男人薄唇里蹦出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