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允澤的別墅。
吃過飯收拾完畢洗完澡,蕭桐羽正躺在客臥的床上和莊舒菲打電話。
「桐桐,你到底有沒有跟季允澤請假啊?」
「那個…我還沒有…」
蕭桐羽仰面躺在床上。她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撫著額頭,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電話對面,莊舒菲的聲音有些義憤填膺。
「為什麼還沒有啊?你工作兩年出去玩過嘛,這是你的基本權益啊!季允澤如果連這個都不允許,你是不是可以去勞動局告他?!」
蕭桐羽心裡暗想,因為季允澤這個鐵打的老黃牛自己也從來不休息。吳助理除了結婚那幾天,也從來沒有見他休息過。
想到這裡,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好吧,我現在就去找季總說…」
莊舒菲好奇:「現在?你不是在家裡嗎?這麼晚了你跑去季允澤那裡送死?」
糟了,一下子說漏了嘴。莊舒菲還不知道蕭桐羽已經搬到了季允澤的別墅里。
還是等三個月之後搬出來再說吧,省得閨蜜又在那裡仰天長嘯了。
「呃,我是說我現在打個電話說…」
蕭桐羽掛了電話,走到樓下廚房。
她打開高壓鍋,吃晚飯時做的銀耳雪梨湯已經燉好了。
本來想明天當早餐的。她糾結了一下,盛了一碗,往季允澤的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虛掩著,裡面燈光明亮,傳來季允澤的說話聲和電腦鍵盤的飛速敲擊聲。
蕭桐羽看了下時間,晚上十點半,正好是美國的早上,美股剛剛開盤。
最近美國股市變化多端,季允澤經常在美股開盤的時候,中國時間晚上十點半到凌晨五點都坐在電腦前。然後再睡兩三個小時,直接去季氏上班。
真不愧是一生要強的中國男人。
蕭桐羽敲了敲門,探出半個腦袋。
她對上了季允澤的深邃的眸子,輕輕張了張嘴:「季總?」
季允澤朝她勾勾手,她立刻像只乖軟的小兔子,端著甜湯走了進去。
「季總,我看你下午開會的時候咳嗽了幾聲,我給你燉了銀耳雪梨湯。」
季允澤瞥了一眼書桌上那碗泛著光澤的甜湯。紅棗,枸杞,銀耳,還有燉得半透明的雪梨。
「蕭桐羽,有事求我?」
「沒有,怎麼會呢。」
蕭桐羽發誓她燉甜湯的時候真的沒有想到要拿這個賄賂季允澤。只是莊舒菲的電話催促她請假,她才覺得拿甜湯借花獻佛也未嘗不可。
季允澤似笑非笑地看著蕭桐羽的臉,從手邊的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扔到她身上。
蕭桐羽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季允澤這是什麼意思。
「季總,這個過期了?要扔掉嗎?」
季允澤的臉色不太好。
「蕭桐羽,你把過期的巧克力放在包里?」
蕭桐羽低頭一看,是瑞士空運的Laderach,還是限量版的巧克力禮盒。
她喜不自勝,眉宇間還帶點狡黠的幸災樂禍。
「季總,哪個女孩子送給你你不要?便宜我了?」
這下,季允澤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路邊撿的,覺得適合蕭秘書。」
蕭桐羽也不是白痴,季允澤這麼一說她立刻就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季允澤為什麼要給她巧克力,但至少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說起來,這好像是蕭桐羽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男人的禮物。
昨天下班的時候剛和蘇柔說自己連一顆巧克力都沒收到過,這不,巧克力就來了。那下次是不是可以說從來沒收到過車子房子了。
想到這裡,蕭桐羽突然覺得自己請假的事情也許有戲。
「謝謝季總,我一定把這盒巧克力都吃完,吃得便秘流鼻血也一顆不剩。」
季允澤皺著眉頭,盯著她微微泛紅的小臉,好奇她怎麼還不走。
「蕭桐羽,你想要?「
蕭桐羽剛想開口請假,被季允澤的這句恬不知恥的騷話差點給氣笑了。
這位哥們真是妥妥的普信男。
「季總,我現在生理期。」
「嗯,我知道。」
蕭桐羽:「……」
季允澤把頭轉向電腦不再看她:「有事就說,沒事出去。」
他這明晃晃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蕭桐羽覺得自己可能只有在能滿足季允澤生理需求的時候,才有價值。
剛剛收到巧克力,心裡還暖了一下,沒想到這點暖心最後還是餵了狗。
想到這裡,她也不打算為季允澤考慮了。
「季總,我這周五想請假。」
季允澤掀眼問道:「蕭秘書要去做什麼?」
「我要去S市玩。」
「不行。」
蕭桐羽差點暈倒。自己醞釀了半天,季允澤就用這麼簡單的兩個字打發了她。
「為什麼季總?加上周末的兩天,我就去三天,請一天假,這也不行?」
「不行。」
「季總,你就當我生病在家好了。」
「不行。」
蕭桐羽雙手叉腰,一臉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樣子:「季總,你是不是沒有我會死?「
她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季允澤卻覺得自己像是被突然揭開了內心深處的小秘密。
四目相撞。男人的眼神逐漸晦暗如深。
他冷笑一聲:「想去?你求我。」
蕭桐羽愣了幾秒,撲閃著大眼睛。
「求你…怎麼求?」
季允澤露出了無賴般惡劣的表情:「你知道的,蕭秘書。」
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她的心頭。
蕭桐羽囁嚅著:「我…我生理期,我不知道…」
「蕭桐羽,你的嘴和手呢。」
話音剛落,季允澤拉過蕭桐羽,坐到了他的腿上。
「季總,美股還沒有收盤…」
「沒關係,該做的操作我都做好了。」
即使被季允澤變著花樣的虐了無數次,但今天他提出的要求一直是蕭桐羽的底線。
她突然不想請假了。不去就不去吧,為了出去玩幾天破了自己的底線,就怕季允澤這條隨時發情的公狗以後生理期也不讓她消停。
「季總,還是算了,我的手沒洗乾淨,我先走了…」
話還沒說完,季允澤一隻手拽著蕭桐羽的胳膊,另一隻手狠狠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
很久以後,蕭桐羽頂著紅腫的嘴唇走出了季允澤的書房。
她突然覺得,莊舒菲說的在季允澤的食物里下過量的藥也許是可行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