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的誤會

  盛景商沒接,直接走了出去。

  他得去跟那個女人解釋清楚,說好要對她負責,就不能食言。

  雖然半月前那次見面,總讓他覺得她沒有那一晚帶給他的那股感覺。

  白若歡跟工作人員道了謝,接過兩本結婚證,看著照片上那張俊美的臉,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雖然她跟著母親在城中村長大,可是盛景商的名頭,海市無人不知。

  這種跺一跺腳就能讓海市變天的角色,現在是她的丈夫了……

  她捧著結婚證出去,見盛景商把車開走了,只能用手機查路線回盛家。

  一路又累又困,回到家,她累得脫了婚紗隨意重新一下,倒頭就睡。

  而盛景商離開後,直接趕到了白家。

  白素素正在房間裡恨得咬牙切齒,接到電話趕忙下樓,紅著眼問:「七爺,為什麼您忽然又反悔了?」

  她心裡忐忑極了,生怕盛景商知道手鍊的事情,裝得楚楚可憐:「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您,如果您不願意,我可以當那一晚的事情沒有發生。」

  她以退為進道:「可是我家裡因為這事都在指責我不檢點妄想攀附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盛景商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眼中閃過愧疚。

  「我說過的話便不會反悔,只是我爺爺逼著我履行小時候定的娃娃親。」

  他從口袋裡摸出早準備好的戒指,鄭重為白素素帶上:「我已經和那女人說好,半年後便和她離婚,不過你如果不願意等我,我會補償你。」

  聞言,白素素總算鬆了口氣。

  只要事情沒有敗露就好……

  那個賤人也是好運,居然能跟盛景商訂下娃娃親!

  不過,她也囂張不了多久!

  她裝得善解人意,拉著盛景商衣角甜膩膩道:「我都已經是您的人了,當然會等您。」

  盛景商莫名覺得有點不適,不經意掙脫她的手:「我送你回去,順便解釋清楚。」

  得知是這麼個情況,白建華總算放下了心,對盛景商無比諂媚。

  盛景商討厭這種氛圍,耐下性子應付一陣,便離開了白家。

  驅車回去時,他卻有些恍惚,感覺白素素跟那晚記憶中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樣。

  那是一隻乖順的小兔子,軟得讓他心疼。

  只這麼一晃神的功夫,他沒看前面的路,車子朝著綠化帶撞去……

  ……

  白若歡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中,那天的男人掐著她無度索取,任憑她如何求饒也不放手。

  她在他身下喘息,鼻尖儘是他身上清冷的木香。

  「不要……」

  白若歡無措想掙脫,卻逐漸沉淪。

  直到一隻冰涼的手掐住了她手腕。

  冷浸浸的聲音鑽進耳朵里:「鬼叫什麼?」

  她驀然驚醒過來,抬頭便看見盛景商幽冷的臉。

  他看起來有些狼狽,額前儘是鮮血,俊美的臉莫名讓人覺得猙獰。

  白若歡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的房間。」

  盛景商直接將她拎起來扔到地上:「滾出去。」

  白若歡被摔得渾身酸痛,幾近赤裸的身軀從被子裡滾出來,白嫩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螢光。

  盛景商手一頓,臉色更加難看,大手直接掐住了她下頜。

  「說著要協議結婚,赤身裸體睡著我床上,是覺得能勾引我?」

  那聲音冷得浸骨,盛景商湊得極近,熱氣噴在白若歡臉上,讓她忍不住戰慄。

  「不,不是的……」

  她瑟瑟軟在他面前,眼圈又紅了:「我不知道這是您的房間,是僕人帶我進來的。」

  那聲音啞得格外可憐,殷紅的眸子也是水霧瀰漫,讓盛景商無端覺得胸膛冒起一團火。

  他抵了抵腮,扔開她冷聲開口:「穿上衣服,滾。」

  白若歡怯怯站起來,拿起婚紗勉強擋住身上的春光走進浴室,裡面卻只掛著一套男士浴袍。

  那本就質量一般的婚紗已經糟蹋得不成樣子了,實在沒法穿,她硬著頭皮穿上那浴袍走出去,盛景商的臉色果然更難看了一分。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進我房間,也不准動我的東西,否則協議立刻失效!」

  「我知道了。」

  白若歡咬著唇瓣點了點頭,看見他腦袋上的血,遲疑開口:「您的傷需要處理一下,不然肯定會發炎的。」

  盛景商聽不得那嬌氣可憐的聲音,冷著臉道;「不用你管。」

  他隨意扯了旁邊的濕巾,便想擦掉臉上的血。

  雖然車禍不嚴重,但撞在擋風玻璃上也破了皮,倒不用興師動眾。

  白若歡見狀,卻伸手奪走了他手上的濕巾:「不行的,這個濕巾是擦拭家具的,不能抹傷口。」

  盛景商耐心告罄,推開她走到柜子前拿起藥箱找出棉簽和紗布。

  他走到鏡子前想塗藥,奈何手腕剛剛也撞得不輕,連棉簽都握不住。

  白若歡小聲開口:「要不我幫您吧?」

  盛景商面色冷凝,全然沒有理她的意思。

  白若歡看出他煩她了,低頭要走,男人卻冷聲道:「來上藥,別動其他的心思,上完就滾。」

  她愣了愣,應了聲好,從她手裡接過面前。

  但男人身材高大,她堪堪只到他胸口,根本夠不著。

  白若歡抬了抬手,擔心看不清傷口弄疼他,開口道:「要不您坐到那邊去……」

  盛景商面無表情走過去坐下。

  她這才拿出棉簽沾了酒精,小心翼翼彎下腰給他塗抹,卻沒意識到那件寬大的浴袍因為她的動作散開大半。

  盛景商攥緊了拳頭,額前青筋暴起。

  白若歡會錯了意:「是弄疼你了?」

  盛景商沒說話,別過頭啞聲開口:「別墨跡。」

  她只能儘量將力道放的更輕,盛景商的身體卻越發緊繃。

  鬼使神差般,她湊過去吹了吹他的傷口。

  帶著幽香的氣息噴上來,讓盛景商瞬間僵硬。

  這女人……好大的膽子!

  他一把扼住那柔嫩的手腕,將她重重抵在床上:「果然還是別有居心?之前那些話,是以退為進想讓我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