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兩個之間是有一點小誤會。」盛景商也只好點頭承認。
「小誤會?那可不見得。」盛老爺子搖搖頭。
他這個孫子啊,哪哪都好,唯獨就在感情這方面不開竅。
他有時候氣的真想不管了。
但活到他這把歲數,什麼金錢權勢,都是過往雲煙,他現在最在意的就是景商的幸福。
「歡歡是個很好的孩子,你一定要聽爺爺的話,懂得珍惜,如果真的傷了她的心,那你想挽回可就挽回不來了。」盛老爺子苦口婆心的勸著。
盛景商嘴上答應下來,心裡卻不認同的爺爺的話。
難道他現在對白若歡還不算好?
看在爺爺的面子上,他可是連白若歡肚子裡那個孩子都接受了。
可白若歡絲毫不領情,還一再往外跑,總想著去找韓遇。
「還有啊,你和白素素趕緊斷聯,那個女人一看就滿是心機。」盛老爺子接著叮囑。
他看人看的特別准,白家姐妹倆雖然是一個爹,但性格天差地別。
盛景商忍不住為白素素說了一句:「爺爺,白素素不是這種人,你誤會她了,她再怎麼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就算真救了你,那也是看在盛家的名號上,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盛老爺子直搖頭。
就白素素這種滿眼算計的女人,會好心去救別人?
那一定是有所圖。
盛景商不明白爺爺怎麼會對白素素有這麼大的意見,但爺爺身體不好,總不能為了這件事和爺爺不停爭執。
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了幾句家常。
「景商啊,爺爺在醫院挺好的,你有空多去陪陪歡歡,等爺爺出院的時候,你們兩個能一起來接我就好了。」盛老爺子拍拍他的手。
看著爺爺一臉期盼的樣子,盛景商點頭答應下來,「一定會的。」
他走後,盛老爺子喊住溫煜,「溫醫生,白素素現在是什麼情況?」
「腎衰竭晚期,需要換腎,要不然就只剩下三個月的壽命。」
還不等溫煜把話說完,盛老爺子就冷笑一聲。
腎衰竭晚期?
這話也就能騙騙景商,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只怕需要換腎是假,想讓景商離婚了娶她是真,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可能讓這種女人進家門!」
溫煜對白素素腎衰竭晚期一事也半信半疑。
再聽老爺子這麼一說,他心裡的天平更偏了,只怕白素素還真是裝出來的。
「溫醫生,我想拜託你一件事。」盛老爺子決心要戳穿白素素的真面目。
但他一來身體不好,沒有那麼多精力,二來就算是把證據擺在景商面前,他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是在故意為難白素素。
如果讓溫煜去辦這件事就不一樣了,他說出來的話,景商會相信。
溫煜都沒問具體是什麼事,直接就答應下來,「爺爺,您請說,我一定竭盡全力去辦這件事。」
「幫我拆穿白素素的真面目,還有歡歡那邊,也拜託你照顧好她的身體。」盛老爺子嘆了口氣。
這女人懷孕啊,是從鬼門關里走一遭,兇險程度很高。
但凡他身體好一點,能出院回家,他就讓白若歡回老宅養胎了。
至於盛景商,他心裡確實是有白若歡的位置,但他同樣也記掛著白素素。
真遇到事,萬一白素素一個電話直接把人叫走了,那歡歡可怎麼辦!
「我會去查這件事的,白若歡這邊……」溫煜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該不該和老爺子說白若歡的情況。
「歡歡怎麼了?」盛老爺子抬起眼皮,才起了個話頭就咳嗽不停。
溫煜又是幫忙倒水,又是幫他拍後背,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讓老爺子平靜下來。
緩過氣後,盛老爺子不忘剛剛的話題,「歡歡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她就在樓上病房裡住著,由我親自照顧她,爺爺你就放心吧。」溫煜把剛剛的話咽到肚子裡。
有些事還是一直瞞著吧。
盛老爺子也沒起疑心,拉著溫煜的手細細叮囑一番,然後才放他離開。
……
白素素這邊。
她滿心歡喜的等待著白若歡的死訊,可等來的卻是賭徒被槍斃,白若歡活的好好的,甚至還跟著盛景商一起回來了。
她差點氣瘋,在病房裡又是一陣摔東西。
「吱呀—」
病房門打開的同時,一個杯子也朝這邊飛了過來,差點砸到埃文。
幸好他躲閃及時。
「滾出去!我不是說了現在不用查房嗎?你是聾了還是傻了?」白素素轉過頭就是一陣輸出。
直到她看清站在眼前的根本不是護士,而是埃文。
她頓時就又氣又害怕,「你把事情辦的一團糟,還有臉過來找我?快滾,要是被人發現,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素素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把事情辦好,你不要這樣傷害自己。」埃文很是自責。
早知道他就應該多找幾個人,大家一起上,總能捅死白若歡。
「當然是你的錯了,要不然還能是我的?」白素素一步一步走過來,眼裡有太多苛責。
她怨恨埃文的沒用,這麼長時間過去,居然連一個女人也解決不掉。
但她更怨恨白若歡的命硬!
「白若歡不死,盛太太的位置就空不出來,景商不可能會離婚娶我的,我到底要等多久?」
白素素越想面上越扭曲。
她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少女了,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耽誤。
「素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能殺掉白若歡。」埃文趕緊來表衷心。
白素素對他是一點信任都沒有,「靠你一個人能行?你等著吧,我給你找個盟友來。」
埃文心裡一驚。
盟友?
該不會是他的情敵吧!
白素素一下子就猜到他在想什麼,冷冷掃他一眼,「你要是能把事情辦好,我也不至於這麼麻煩。」
埃文頓時就無話可說。
他愧疚的低下頭,自責不已。
白素素懶得看他這樣,直接把人轟走,然後坐在病床上思索。
她到底還能找誰當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