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倩倩一步步走過去,臉色很不好,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水來:「你剛剛在看什麼?」
「沒……沒看什麼。」秦書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秦書!我為了你在白若歡面前卑微的像條狗一樣,她還要我打欠條給她,你居然背著我偷偷的看她的視頻!」顧倩倩衝過去,眼睛好似要噴出火來,積壓的委屈一下井噴似的爆發出來。
「倩倩,你……你誤會了,我……我只是看一下這個視頻,想著到時候能討好一下白若歡,讓她能夠別那麼的反感我,也不讓你為難。」秦書趕緊解釋著,內心卻在咒罵,怎麼回事,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顧倩倩這會兒也冷靜了幾分,她用懷疑的眼神看向秦書:「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了,我……我怎麼可能會對白若歡有那種心思,她可是盛氏集團總裁的夫人。」
顧倩倩這才微微放下了幾分心,但是同樣的心裡閃過一絲極其隱秘的不悅,她說:「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她如果不是盛總的女人,你就會喜歡咯?」
秦書這會兒見錢已經被套到手了,也懶得再虛與委蛇了,他轉念一想,現在不就是個極好的機會嗎?
他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說:「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我都和你解釋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讓顧倩倩一下子愣住了,她抬起頭,不可置信的說:「你說什麼?」
秦書臉色冷了下來說:「我說你無理取鬧,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我一直以來壓力也很大,這些也並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想快點搞完這一切,為什麼,我們已經這麼艱難了,你還要這樣。」
聽著這一通發泄似的話,顧倩倩整個人呆愣住,她臉上閃過一絲不知所措,不由得自我反思起來,這……難道一切真的是她的錯嗎?
她抬起頭說:「秦書,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剛剛情緒失控了。」
秦書見她都這樣了,居然還不打算放棄,心裡不禁冷笑了一聲,真夠難纏的,不過他想,這也正常,不愚蠢的女人,怎麼會第二次上當。
「顧倩倩,我覺得我們彼此之間應該冷靜一下。」說著,秦書拿起放在一邊的沙發上的外套,起身離開。
狹小的出租屋內瞬間只剩下了顧倩倩一個人,針落在地上,都可以聽見。
她呆楞楞的,眼眸中滑過一滴淚珠,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自從貸款完後,她就感覺到秦書變了。
她想過白若歡所說的那些,可是這個時候,她不敢去想那個可能性,秦書必須是愛她的。
她低聲喃喃:「是我太過分了,等秦書回來,我好好的哄一哄他,只要他不生氣了,我們就還能像以前一樣好好的。」
想到這裡,她痴痴的笑了起來,像痴兒一樣,如果有人在這兒,看見她這幅模樣,只怕是會覺得發毛不已。
……
白若歡向外去扔垃圾的時候,看見樹下站了一個身影,她停住身形說:「你怎麼來了?」
盛景商大踏步而來,冷笑一聲說:「我再不來,我怕我盛景商要破產,女人都要靠別人養的謠言就出來了。」
「你又在胡言亂語什麼?」白若歡眉頭一皺,轉身就準備離開,顯然是不太願意理會他。
「我胡言亂語?季清宴是不是來過了,還幫你的好朋友還了一筆錢?」盛景商眼神陰鷙,本來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他一直在等白若歡向他示弱,誰料半路殺出一個季清宴來,而且白若歡竟然還真的接受了。
在他實施援手的時候,白若歡當時還極不情願,如今換了季清宴就能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接受這一切嗎?
「就算是又怎麼樣?你不覺得你每天這樣,很像是一個變態嗎?」白若歡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搬家換地方了,她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會傳到盛景商的耳朵中。
「我變態?你和我如今還是合法的夫妻,我關注你最近的行為去向,有什麼問題?」盛景商見她連變態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心裡更是氣的不行。
他眼眸中好似要噴火一樣。
白若歡覺得他簡直是在故意沒事找事,她加重語氣說:「我有困難,我的朋友願意幫助我,難道不行嗎?另外我和顧倩倩已經不是朋友了。」
說到後面,她的神色有些低落起來,盛景商看著她說:「不是朋友了,你還願意為了她去找季清宴。」
白若歡覺得一陣無力感和疲憊感湧上心頭,她說:「盛景商,無論我現在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我累了。」
這些話,她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但是盛景商卻從來都做不到。
「你的自由?你覺得我不夠尊重你嗎?難道要讓我看著你上了季清宴的床,這樣才算是尊重嗎?」盛景商的聲音語氣重了幾分。
白若歡只覺得他的話好刺耳,難聽極了,盛景商接著上前一步說:「你如今肚子裡懷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你覺得就算你去找季清宴他會接受你嗎?」
「啪」,空氣中傳來響亮的清脆的聲音,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都安靜了,白若歡臉上流出了淚水。
盛景商也沒有料到這一切,一時間有些發怔,白若歡看著他說:「盛景商你不要太過分!」
這些話太過於羞辱人了,她的心也冰冷了下來,盛景商這會兒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方才所說實在是有些過分。
他剛準備說些什麼找補一下,白若歡已經冷聲說:「無論你同不同意離婚,我都要離婚,我會去法院起訴你。」
這是下了最後的通牒,盛景商面色難看起來。
白若歡本不欲把事情鬧到那一步,可是盛景商的所作所為實在是過分,她覺得這件事再拖下去,已然不行了。
盛景商怔愣在原地,他眼眸微暗了幾分,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