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十二重樓》
「《十二重樓》你不是已經得到了嘛?」山圩說道。
「好友,我找了幾個人修練!根本沒有人練成!」夜千燈眉毛一橫的說道。
即使是他認為的朋友傳授的秘籍,他也要找人先修煉下。
江湖之中,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十二重樓》需要極高的悟性和天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練會!」山圩說道。
「哼!什麼悟性與緣分,哪有練不會的劍法!肯定是不想傳授,就找個悟性不夠的藉口!」夜千燈才不信這些。
他向前一步,身形如同大鳥掠過,說道:「好友!安心的死吧!」
刀光在月色下,泛著微微寒光,好似一道明亮的孤月,帶著清冷的月光,向著山圩砍去。
山圩知道,夜家刀法《夜刀》威力最強的時候,便是夜裡。
看著明亮的刀光之下,還有一道漆黑如墨的刀影,在這黑暗之中,一刀兩影,一明一暗,詭異難防。
於是他出劍了!
「天上白玉京,十二重五樓!」
一劍揮出,劍光明亮,飄逸絕倫,不似人間,卻是天外之間,穿越重重雲霧而來!
謫仙之劍!
「噹噹」兩聲,山圩的劍光擋住夜千燈的這光影兩刀,卻也無力斬向夜千燈。
因為他太虛弱了。
「好!好劍法!」夜千燈看著劍光在他胸前劃破衣服,也許山圩再用力一點,他就開膛破肚了。
說來慚愧,他與山圩都是氣海修為,每次都是被山圩吊打。
《十二重樓》這套劍法,實在是太強了!
他真的很想要,哪怕是背叛朋友!
「好友!你身中『蝕骨斷腸散』居然還能堅持到現在,還能揮出一劍,差點要了我的命!實在是超乎我的意外!」夜千燈一臉讚嘆的看著山圩。
「《十二重樓》乃是身外之物,交出來,我給你解藥。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夜千燈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友,昔日伱救我一命!區區一本《十二重樓》我已經傳授給你了!」山圩面色蒼白,嘴角流著鮮血,扶著山廟的門才能站穩,說道。
他真的已經油燈枯竭了。
這一次再也沒人來救他了。
「哎!無奈啊!」夜千燈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你逼我的!」
他揮出長刀,又是一道明亮的刀光向著山圩砍去。
山圩看著這道刀光,站都站不穩,只能等死。
石飛哲原本躲在破廟,剛才看到山圩這一劍的時候,還想著妥了。這麼吊的劍法,哪怕是前幾天在三才莊都沒有見過。
結果轉眼之間,只能給夜千燈刮痧!
你這也不行啊!
他看的明白,這倆人一口一個好友,心裡都想弄死對方!尤其是夜千燈口口聲聲說的無奈,交出秘籍還做朋友。實際上已經完全動了殺心,殺了山圩之後,就要殺他!
靠人不如靠己,他得自救!
好在他這半個月堅持不懈練武,再加上三倍修煉速度,《真源劍指訣》的「真源真氣」在他丹田之中形成了一個小團。
他有一招的機會!
於是他一個翻滾,趁著夜千燈說話的功夫,來到廟門的內側,那正是夜千燈的盲點。
當看到夜千燈飛身過來,砍向山圩的時候,他便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
他看準夜千燈,抬起右手,體內的真氣順著數日之前的運行的軌跡,從丹田出發,上道「成漿」後轉入右臂「肩髎」一路下沉到無名指的「關沖」。
「嗖~」一聲奇怪的聲音,好似鳥鳴,又好似物體高速劃破空間的聲音。在夜千燈即將砍到山圩的時候,從山圩的側面飛來。
「什麼東西!」他心中詫異,明刀並未改變方向,影刀反而砍向這團東西。
可惜,他慢了。
真源劍氣以極快的速度洞穿了他的胸口,在他胸口的地方,破開了手指粗的洞!
劍氣又快又急,如飛燕穿雲一般,眨眼不見,故名「飛燕穿雲」!
「你……怎……」夜千燈捂著胸口的大洞,急忙點穴,運轉真氣封鎖氣血。這一道劍氣頗為可惜的沒有打中要害,若是打中喉嚨、心臟這等地方,說不得夜千燈要飲恨當場了!
就在這時,山圩又出了一劍。
劍光飄飄渺渺,如夢如幻,在夜色月光之中,帶著微微薄霧,輕輕划過夜千燈的喉嚨。
劍光過後,夜千燈的喉嚨出現了一道紅線,隨後頭顱飛起,鮮血直噴,染了山圩一身。
「你有這一招,早說啊!」石飛哲看到山圩這一劍,忍不住說道,就看到無頭的夜千燈倒下來,山圩也倒下了。
這一劍,真的是山圩最後一劍,原本等著夜千燈砍到他的時候,與夜千燈同歸於寂,沒有想到路過的石飛哲幫了他的忙,讓他活了下去。
雖活了下去,一劍之後,他也暈了過去。
「喂喂餵……你不要死啊!」這是他昏迷前的聽到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白天了。
「你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七年了,孩子都六歲了!」石飛哲看到山圩醒來,慢慢的坐起來,難得開玩笑的說道。
不怪他心情不錯,實在是那個叫什麼夜千燈的人太有錢了!不光是金銀二三十兩,還有隨身佩戴的美玉與長刀。
長刀三尺左右,寒光四射,一看就不凡!
以石飛哲的眼光看,這把刀怕不是值好幾百兩銀子!
果然,江湖之中,打工是發不了財的。還得是殺人搶劫,才是暴富的不二選擇。
山圩看著還是破廟和熄滅的火堆,還是白天。哪裡猜不到他不過昏迷的半日,並非石飛哲口中的七年。
「兗州山圩,多謝小兄弟的救命之恩!「山圩對著石飛哲抱拳說道。
「我是石飛哲!無需客氣!人是你殺的,又不是我殺的!」石飛哲指著山圩面前的兩個小陶瓷瓶和一本《十二重樓》,說道:「這是在那人身上搜出來的丹藥。我也不認得,你看看是不是你中毒的解藥。」
他雖然在醫館當過雜工,但都是做苦力。辨識草藥都沒有學到,何況辨識丹藥。
山圩打開兩個瓶子,聞了聞,然後吞下其中一個說道:「只是常規調養內息的丹藥和金瘡藥。好友壓根就沒有帶解藥。」
想想也是,正經人誰特麼的沒事帶解藥,還是自己下毒的解藥。
出門帶解藥,萬一別人把自己反殺,那不就是白下毒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