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生死相殺
天障是什麼？
真氣是武者的血氣精神，四者合一產生的，它會隨著武學的血氣與精神而達到極限。
當達到極限的時候，真氣就不再增長，如同一道看不見的障礙攔在自己面前，看不見但感受得到，偏偏無法打破。
故名天障。
武者想要突破天障，就需要從源頭來突破。
血氣已經到達了上限，就要從「精神」來突破。
這便是問己關與問天關。
問己關，需要找到自己的道路，並去踐行自己的道路。
這一關，對於已經用《聖心鑒》修煉成天障的武者來說，已經成為偏執狂的人來說，並不存在。
但問天關，對他們這些偏執狂來說，卻很難，甚至說不可能！
問天關，需要打破舊有對世界的認知，打破舊有思想鋼印，重新認知世界！
唯有這樣，才能突破天障，「精神」才能重新增長，推動真氣產生不可以思議的變化。
就像一個人認為江湖都是人吃人，強者欺負弱者乃是天經地義，結果有人告訴他江湖要人愛人，和平共處。
亦或者你認為一個大俠，比如是英俊瀟灑，行俠仗義。實際上可能是不洗臉，不換衣服，不洗澡，身上臭烘烘的都是虱子。
問天關就讓人明白之前自己對江湖，對世界的認知都是片面的，不準確的，可顛覆性的。
尋常武者在接觸大量的知識和經歷，在機緣巧合下可能會明白這一點，比如元九重。
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對於聖心教這些偏執到極致的武者來說，想要改變已經固定的認知，是不可能的！
因此，聖心教有幾位天障武者，但是突破天障的武者，只有石玉麟一個人。
因為石玉麟的三觀在無盡的折磨之中，早都崩塌了。但是當他接觸《聖心鑒》之後，沒有選擇做滅世的魔頭，卻選擇做個拯救他人痛苦的人，造成了揚州的悲劇。
而眼前的這位名為湛天的武者，僅僅是通過石飛哲傳輸的一些垃圾信息，就能分析出這些垃圾信息背後，有著一套不同於江湖的世界和邏輯。
從而推斷出，世界並不是他眼前看到的那樣，順利崩塌了過去的世界觀，建立了新的認知，突破了問天關。
也是非常離譜。
整個聖心教那麼多人，就這麼一個突破了天障！
「為了感謝你，我會親自把你打死，然後毀滅吉城給伱陪葬！」湛天站了起來，說道。
他已經是一名突破天障的武者了。
江湖之中，再也沒有人可以攔著他！
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了！
「為什麼不是我把你打死呢？！」石飛哲冷笑著說道。
「就你？」湛天不屑地說道。
他感覺無窮無盡的力量在他體內變化，他已經不是過去的他了！
「可笑！」
隨著這兩個字，他對著石飛哲就是一拳！
伴隨著這一拳，是巨大的白色氣浪和音爆聲，颶風就這樣憑空出現，攪動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受到了影響，乃至遠處的吉城。
這便是江湖上的頂級戰鬥力！
面對這一拳，Φ的符號形成了一道劍光，白色的劍氣也合成了一道巨大劍氣。
Φ劍是知識之劍，砍得是湛天的意識，白色的劍氣砍得是湛天的肉體。
石飛哲曾經設想的的敵人，便是石老魔。
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都寄托在石老魔對他的信任，如果有一天石老魔對他不信任了，不認可他說的話，怎麼辦？
仰人鼻息，他總得有個備案和後手！
哪怕是沒有後手，石飛哲也想殺了石老魔！
揚州和吉城那麼多人，不能白死！
吉城從兩百來人發展成這樣，也只回復了六七成的樣子，他付出很多心血，更明白這背後的悲劇！
所以，石飛哲早就想著有這一天。
只是沒有想到，石老魔死了，換成了其他人。
「砰！」
湛天的一拳毫無懸念地擊碎了石飛哲白色的劍氣，然後打在石飛哲的幻影上，餘威在石飛哲的身後，甚至打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來！
但Φ劍，他卻沒有抵擋住。
只因他修煉了《聖心鑒》！
江湖，還是不要隨便修煉來歷不明的功法！
「啊！」湛天中了Φ劍發出了慘叫！
他的腦海裡面都是01010100101的數據，海量的01好像垃圾一樣衝擊著他的意識，他甚至感覺到思維都緩慢下來了。
偏偏這些0101010101都是有意義的。
什麼「10=2」「11=3」「100=4」「101=5」之類的，還特麼的是有意義的。
哦，「110=6，111=7」？
等等，特麼的，我為什麼想這些！
這些不重要！
我要殺了這個人，無論他是叫藏鏡人，還是叫石飛哲！
他咬了咬牙尖，強迫讓自己清醒，不去探索腦海之中的數字！
在他紅著眼找尋石飛哲身影的時候，石飛哲從他的身後忽然出現，手中輪著黑色的鐵棒，化成天之柱一般對著湛天的腦袋，就是一棒！
「給我死！」
「咚！」的一聲，石飛哲聽到一聲沉悶聲。
中了麼？
湛天滿頭是血地扭過頭來，看著石飛哲，說道：「就這？你在打什麼呀？」
隨後石飛哲一個眼花，就看到湛天來到他的身邊，對著他的胸口拍了一掌！
根本來不及反應，石飛哲就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口鼻之中狂噴鮮血，飛出幾百米遠，噗通一聲砸在一片稻田之中。
「花里胡哨！打人一點力氣都沒有！你對力量一無所知呀！」湛天揉著自己的腦袋說，哪怕現在的他腦袋裡面好像塞了一坨大便，影響他打人。
但是他不是石飛哲這樣的天障武者，可以想像的。
他慢慢悠悠地來到走到石飛哲身邊，如同一個大貓在戲弄他的獵物一般。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額頭上的傷勢已經恢復如初了。
「嘿……若是沒有其他花招，你便去吧！」他看著石飛哲，又揮了一拳。
這一拳並沒有聲音，反而帶著明亮的火光，那是拳頭摩擦空氣發出的光芒！力量都收攏在這一拳之中，只待打在石飛哲的身上，把石飛哲打爆，打的四分五裂！
湛天已經熟悉掌握了新的力量，他不會再失誤了！
面對毀滅的一拳，石飛哲是絕無可能躲得了，接得住的！
等待著石飛哲，只有死！
但石飛哲沒有死，他反而擋住了這一拳！
小朋友放假了事情有點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