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瑤府邸。
姜家是將軍世家,到了姜玉瑤這一代只有女子了,姜家老爺子整日愁容,就覺得這是要斷子絕孫了。
可姜玉瑤自命不凡,誰說女子就不能建功立業,為國出征?
誰說女子不如男?
她偏偏要讓姜家人,讓天下人看看,前有女將軍謝御瀾,後也有她武將世家的姜玉瑤。
「阿楞,你打兩下,我看看。」姜玉瑤拿著小棍子,想看看阿楞的功夫。
阿楞身形極快,閃躲得十分乾淨。
可……只會躲,不會進攻。
「這……」姜玉瑤尷尬地看著何雲晚。
何雲晚還在看書,手中拿著書卷,坐在樹下,若有所思有認真的思考。
花瓣飄落,女人美如仙子。
阿楞直直地看著何雲晚的方向,耳尖泛紅。
「看什麼看,繼續!」姜玉瑤踹了阿楞一腳,和他對打。
阿楞是絕世奇才,天生習武的好苗子,可沒有人調教。
阿楞傻傻地看著姜玉瑤,又看了看何雲晚,當即心下瞭然,媳婦兒還是要找仙女……
何雲晚熟讀兵法,心中思考,若是實際作戰,這些兵法能有多少是可以運用的。
「玉瑤,你怎麼……」
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姜玉瑤拿著小木棍在抽打阿楞。
阿楞也不還手,一直在被動挨打。
「姐姐您沒發現,他只會閃躲不會進攻,如果他心不在焉了,就只是被動挨打。」仗著自己身強體壯抗揍。
何雲晚點了點頭。「什麼人要教會他逃跑和閃躲,卻沒有教會他殺人和反抗?」
「這背後教他的人,真不靠譜。」姜玉瑤拍了拍楞的肩膀,指了指一旁的重磨盤。「你,去舉起來。」
阿楞小心翼翼地看了何雲晚一眼,跑去舉磨盤。
幾乎是輕而易舉……
「……」
姜玉瑤和何雲晚同時震驚。「這是……天賦?」
「天賦異稟!天生的將才!」姜玉瑤還沒有回答,院門口傳來一聲爽朗的笑。
姜家老爺子,奉天三朝元老,堪比開國功臣的護國老將軍,眼睛開始放光。
「祖父。」姜玉瑤恭敬地喊了一聲。
「姜老將軍。」何雲晚也起身,恭敬地作揖。
「祖父……」阿楞傻傻地跟著喊。
老爺子笑著走到阿楞身邊,使勁兒拍了拍。「嗷吆,小伙子結實啊!」
姜玉瑤一臉愁容地看著何雲晚,完了……讓她爺爺盯上了。
小伙子……命不好。
「小伙子,拜入我門下,娶我孫女為妻,入贅我姜家可好?」老爺子看阿楞,越看越喜歡。
「……」
「……」姜玉瑤和何雲晚,同時驚恐地看著對方。
這怎麼還婚配上了?
「那個……」姜玉瑤恐懼婚姻,她甚至想過終身不嫁,奉獻給國家。
「爺爺……」姜玉瑤再次開口。「阿楞已有婚配,您別亂點鴛鴦譜!」
老爺子眼底閃過失落。「已有婚配?婚配誰家?要是不如我瑤兒,那就悔了便是。」
阿楞懵懵的,有點聽不懂。
何雲晚嫌棄地瞪了阿楞一眼,被人賣了還在那傻樂呵呢。
「不!對方比我優秀百倍!」姜玉瑤著急啊,求救地看著何雲晚。
何雲晚剛想開口幫忙。
「是雲晚姐姐!他倆已經私定終身!」姜玉瑤一拍大腿,對……
何雲晚一直都是爺爺最喜歡的大家閨秀,比她優秀。
只有如此才能讓她爺爺死心。
果然,姜家爺爺點了點頭。「雲晚這孩子啊……倒確實比你優秀。」
姜玉瑤感覺自己不是親生的,可能是哪裡撿來的。
「不過,雲晚是自家孩子,這倒也肥水沒流到別處。」姜老爺子看了看阿楞。「明日開始,拜入我門下吧。」
何雲晚原本想反駁,可姜老將軍解甲歸田這麼多年,從未收過門生,能收阿楞是他上輩子積攢的福氣,絕對要好好珍惜。
阿楞緊張地看著何雲晚,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還不快謝謝爺爺。」何雲晚上前,扯住阿楞的手腕,沖老爺子作揖。
「好,很好。」老爺子笑得開懷,自從姜家無男丁之後,他再無這般開心過了。
其實,他不是擔心姜家斷子絕孫,只是……怨自己無能,未曾再為奉天培養出優秀將才。
……
秦王府。
蕭憫彥大汗淋漓,天天重複背醫書,跑步,爬牆,跳躍……
謝允南體力不行,累癱在搖椅上,給古雨扇著扇子,倆人一起看蕭憫彥跳上跳下。
「前輩……這樣真的好嗎?」謝允南看著蕭憫彥這樣,就覺得肉疼。
「咋,心疼了?」古雨吃著果子,悠哉游哉。
「這麼折騰,是心疼。」謝允南捂著自己的心口,不過不是心疼蕭憫彥,而是嚇得心臟疼。
秦王府到處禁嚴,府內外都是高手和羽林衛。
可即使這般,暗魅樓的殺手依舊虎視眈眈,從未放棄過。
……
暗處,殺手解決了王府中送菜的小廝,換上了他的衣物,混進秦王府,企圖在飯菜中下毒。
……
皇宮。
蕭君澤單手抱著孩子,單手看奏摺。「暗魅樓最近太過安逸,邊關戰爭四起,突厥部落和我奉天邊境的臣屬遊民起了戰爭,懷成正在與突厥作戰。」
「哥哥在,你可放心。」朝陽接過奏摺,看了看蕭君澤的批註。「若是太累,我幫你。」
蕭君澤視線灼灼,看著滿桌子的奏摺,滿心歡喜。
朝陽無奈地笑,人家都是後宮女子不得干政,到了蕭君澤這裡,倒是變了樣。
「奉天四面起了戰爭,自顧不暇,可奉天可用將才不足,西北部有空缺,我怕……」蕭君澤一直都在憂慮西北。
「無妨,若是西北真的有人破城,我可頂上。」朝陽示意蕭君澤放心。
「不是長久之計。」蕭君澤搖了搖頭。
不僅僅是西北,東關的峽口也空缺,將才不足。
「大興國學堂,可有女子可征入軍營?」朝陽看了看其中一張奏摺,還有人彈劾國學堂。
「何雲晚一人力不從心,人手不夠。」
蕭君澤很是憂心。
變革本就是極其困難的事情,若是無有手段之人鎮住,很難進行下去。
「有一人,可考慮。」朝陽撐著腦袋,又怕蕭君澤介意。
「誰?」蕭君澤挑眉。
「沈芸柔。」沈芸柔雖有爭議,也有野心,但絕對是有能力之人。
「沈芸柔?」蕭君澤愣了一下,無論如何,她都是廢后,身份敏感。
「沈芸柔已經死了,她若願意回京,便會換一個身份。」朝陽若有所思。「可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