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扶搖與蕭君澤共進退

  西域,聖殿。

  「奉天與南疆無人站隊,這可不好玩兒。」白楚堯笑著開口。

  扶搖倒是一點都不在意,他南疆從內部開始潰爛,早在先帝當權之前就開始埋下了種子。

  他不想將南疆的百姓再推入水深火熱之中,因為他知道……南疆內部有叛徒。

  南疆,有人參與其中,與暗魅樓同流合污。

  至於是誰,扶搖不敢去查。

  也不想去查。

  「誰說奉天無人站隊?」扶搖起身,伸了個懶腰。「奉天陛下,我南疆願意與奉天同行。」

  蕭君澤揚了揚嘴角,就等著扶搖站隊了。

  「這……不合規矩。」太監緊張地看著白楚堯。「暗魅樓的規矩,四大國……」

  怎可獨自站隊?

  「規矩?誰給你們的規矩?朕想站誰是朕的自由。」扶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白楚堯坐直了身子,開始有趣了呢。「朕也覺得,南疆陛下說得對。」

  扶搖挑了挑眉,拿著自己的小蒲團,坐在了蕭君澤身邊。

  謝御瀾偷笑了一下,安靜地坐在原地。

  蕭君澤正襟危坐,因為朝陽一直都在用眼神警告他坐好……

  見扶搖慵懶地坐在小蒲團上,蕭君澤有些嫌棄。「坐好,成何體統。」

  丟奉天和南疆的臉。

  扶搖被訓斥,磨了磨牙,他後悔選擇蕭君澤了,就該選胤承。

  ……

  朝陽身邊,胤承冷眸看了扶搖一眼。

  兵不血刃將南疆拱手送給奉天,那也要看看他能不能送得出去。

  南疆如今是各國眼中的肥肉,一旦奉天出兵接管南疆,各國不可能不動。

  尤其是暗魅樓,算計了這麼久,一步步蠶食和瓦解南疆,絕對不可能看著扶搖將南疆送人。

  「陛下,我淮安郡與奉天接壤,不知陛下願不願意讓我們隨行?」見南疆皇帝選擇了奉天,有人壯著膽子姑且一試。

  「陛下,我奉眠本就依附於奉天,不知陛下願不願意護我奉眠百姓……」

  ……

  一時之間,那些猶豫不決之人都選擇了站隊。

  暗魅樓立下的四國陣營,也變成了三國。

  「既然各國已經站隊,那就開始吧?」暗魅樓之人笑著開口,讓人將一盆虞美人放在大殿中央。「既是雅令,那就由我東道主為令官,以此花為名,行酒令!」

  「七絕五律詩詞歌賦皆可,若是答不上來,三位主家可推出一人赴死。」暗魅樓的人深意開口。

  打算用這種方式來逐步擊垮各國的信任。

  若是西域答不上來,隨便推出一個小國做替罪羊。

  若是奉天答不上來,蕭君澤可選擇犧牲任何一個國家的人。

  西域是東道主,必然有恃無恐,可蕭君澤此番可沒帶文官出行。

  「朕先來?」白楚堯客氣地問了一句。

  行酒令經白楚堯的手,傳到了蕭君澤手中。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蕭君澤,虞美人此花不常見,若要做詩詞歌賦,唯有文人墨客才能脫口而出。

  若是蕭君澤答不上來,就得有人死。

  「美人碧血化芳叢……」

  對於虞美人這種花,蕭君澤有過了解。

  這暗魅樓象徵聖女的花。

  可偏偏就是這最具象徵意義的花,卻倒戈相向。

  成立了虞美人組織,與暗魅樓針鋒相對。

  ……

  行酒令過後,無一國需斬殺順從國,這讓暗魅樓的人很不爽。

  蕭君澤與胤承,文韜武略,還真是樣樣都能帶給各國驚喜。

  可惜……

  「各位受驚了,此番遊戲只是我西域與大家開的一個小小玩笑。」

  聖殿的門窗打開,四處通透。

  景黎和木懷成緊張地站在殿外,生怕他們不在時蕭君澤出了什麼事。

  「西域這東道主,還真是……處處給我們驚喜。」蕭君澤諷刺地說了一句,起身離開。「多行不義必自斃,告訴你們暗魅樓閣主,若要開戰,我奉天奉陪到底。」

  ……

  暗魅樓。

  「閣主,各國未有人答不上行酒令。」手下只是覺得主人所出行酒令太簡單了。

  「不過是個心戰罷了……」白梓延冷笑,主人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來使,而是為了擊破他們的心理防線。

  選擇了站隊西域的人,若是開戰,就不能再投誠他國。

  這次的行酒令,就是將隊伍提前分配好了。

  「可惜,出了南疆這個變故。」白梓延坐在床榻邊,臉色慘白。

  有了南疆這麼個變故,主人會怎麼做?

  殺扶搖?還是率先出兵奪南疆?

  ……

  皇家驛站。

  哥舒喆煜昏迷了三個時辰,終於慢慢醒來。

  九鳳始終守著哥舒喆煜,寸步不離。

  生怕西域之人暗下算計,想要除掉哥舒喆煜。

  「噓……」聽到外面有動靜,九鳳沖醒來的哥舒喆煜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即轉身躲在門後。

  有人輕輕推開了房門,握著手中的匕首,慢慢靠近哥舒喆煜。

  他是木景炎的兒子,是暗魅樓留下對付木景炎的。

  可惜,他沒死,那暗魅樓就不能留著他。

  「嘭!」一聲,那殺手被九鳳從身後扭斷了脖子。

  「暗魅樓還真是沉不住氣。」九鳳蹙眉。

  「你說……我撐下來,什麼都聽我的。」哥舒喆煜沖九鳳笑了一下,看這女人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居然會覺得好看?

  九鳳眯了眯眼睛。「信不信我趁你病要你命?」

  「你這女人……」哥舒喆煜急了。「說話不算話!」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不能反悔。

  「沒人教過你?女人的話不能信,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話,更不能信。」九鳳挑了挑眉,故意欺負哥舒喆煜。

  反正他重傷,也爬不起來。

  「你的話看起來挺可信的……」哥舒喆煜不要命地哼了一聲。

  九鳳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才聽出來,哥舒喆煜這是諷刺她不漂亮!

  「自己在這等死吧!」九鳳扭頭就要走,小屁孩。

  「九鳳!」哥舒喆煜緊張地喊了一聲。「那個……我以前……對女人挺渾蛋的,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不會強求你做什麼……」

  明明說話都不利索,還著急地想要解釋。

  九鳳扶了扶額頭。「別說話了,一會朝兒回來又該訓你了。」

  哥舒喆煜瞬間閉嘴。

  一個九鳳,一個朝陽,這兩個女人目前在哥舒喆煜心裡占據不能惹第一榜。

  「哥舒喆煜,你之後有什麼打算?真的……不打算接受你的父親?」九鳳想,哥舒喆煜只是一個人過獨了。

  他一時無法接受。

  「去找沈清洲。」哥舒喆煜磨了磨後槽牙,他要去會會這個連木景炎都害怕的男子。

  九鳳欣慰地笑了一下,這孩子可算是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