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扶搖的可怕實力

  死士躲在黑暗的角落裡,對木懷成放冷箭。

  「哥!」朝陽首先聽到響動,起身提醒。

  木懷成沖朝陽點了點頭,旋身躲過。

  朝陽笑了一下,沖木懷成眨眼,抬起右手,往東南方向指了指。

  果然,有暗器襲來。

  尉遲躂的臉色越來越黑,聽說聖女聞風而動,聽力超群,有她在,動不了木懷成。

  「聽說聖女體內的情蠱動了?」尉遲躂沉聲開口。

  身後,黑衣的女人點頭。「是。」

  「還愣著做什麼,晃動蠱鈴。」

  尉遲躂眼眸暗沉地看著朝陽,既然聖女選擇幫著外人,那他有必要比暗魅樓好好教育一下。

  黑衣女人點頭,躲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晃動蠱鈴。

  朝陽的心口突然像是被火焰灼燒,她能聽到蠱鈴在晃動。

  該死……

  朝陽下意識抓住胤承的手腕,呼吸急促。

  胤承警惕地看著朝陽,臉色一沉。

  有人晃動了蠱鈴。

  與此同時,蕭君澤也感受到了心口濃郁的灼痛感,下意識起身想要靠近朝陽。

  可大虞的將士就在原地看著……

  他答應過朝陽,絕對不能讓暗魅樓的人知道,情蠱在他身上。

  疼痛感越來越強,蕭君澤強忍著疼痛,面不改色。

  朝陽疼到無法呼吸,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必須先讓胤承帶她離開。「胤承……帶我走。」

  胤承的臉色也很蒼白,他要裝作和朝陽同樣程度的痛,才能轉移暗魅樓眼線的注意力。

  趁著木懷成分心,朝陽被支走之際,死士再次偷襲。

  這一次,木懷成沒有躲。

  而是故意激怒龐哲,在他起身攻擊的瞬間,躲在龐哲大塊頭的身軀後。

  這樣一來,死士的暗器就無法精準地對著木懷成。

  冷笑著看了尉遲躂一眼,木懷成挑釁地做了個向下的手勢,旋轉手腕將長劍抵在龐哲的命門上。「認輸,你還有機會在戰場上與我一較高下。」

  龐哲呲牙,怒意濃郁,可劍在心口,他不敢亂動。

  死士再次發起攻擊,木懷成旋身走到龐哲身前,那暗器被龐哲全都接住。

  暗器有毒,龐哲直接倒地,吐血而亡。

  木懷成冷眸看著尉遲躂。「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就是西域的待客之道?」

  「龐將軍!」

  「你奉天使用暗器!」西域的人倒打一耙,將龐哲的死歸罪於木懷成。

  「勝敗乃兵家常事,西域輸不起?」蕭君澤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沉聲開口。

  這暗器,他認了,只要尉遲躂不再讓人晃動那該死的蠱鈴。

  朝兒懷有身孕,她承受不住。

  「不對啊,這暗器明明是衝著木懷成將軍來的,而且……這毒好像是暗魅樓的臧紅。」扶搖笑著起身,看了眼隱在角落的黑衣女人。

  那個女人,曾經是毒谷的南疆女。

  也是一個叛離者。

  「蠱鈴好用?」扶搖一步步往那女人走去。

  女人心口一驚,怎麼忘了南疆皇帝就是毒谷的谷主,她晃動蠱鈴,不僅僅能激活朝陽體內的情蠱,還能激活其他蠱蟲。

  而扶搖是天生的控蠱體,他身上藏有萬蠱。

  「我這些小可愛,聽著聲音就來了,異常興奮呢。」扶搖周身,萬蠱聚集,整個驛站角角落落都爬滿了黑色蠱蟲,還有毒蛇和毒蟻。

  場面十分壯觀。

  扶搖笑意地將那女人逼到角落裡。「繼續啊,這些蠱蟲,最喜歡蠱鈴的聲音,你手中的蠱鈴,很好聽。」

  女人嚇得臉都白了,求救地看著尉遲躂。

  「南疆陛下,這裡是我西域的皇家驛站,住的都是各國使臣和皇帝陛下,這麼多蠱蟲聚集,不合適吧?」

  尉遲躂沉聲開口,所有人自顧不暇,都在躲避蠱蟲靠近。

  「我的小可愛們睡得好好的,明明是你的人……將它們喚醒。」扶搖好看的手指輕輕抬起,接住一片樹葉,吹出了好聽的旋律。

  很快,周身大量蠱蟲慢慢後退。

  它們,完全聽命於扶搖。

  「天,這就是南疆的實力嗎?」

  「誰說南疆是強弩之末,傳聞南疆不損傷一兵一卒就能震懾千軍萬馬,這些蟲子,誰敢迎戰?」

  「太可怕了……」

  瞬間,驛站觀看的人沸騰。

  扶搖要的就是這效果,本不想嚇唬這些人,可惜啊……有人替他召喚萬蠱。

  嘴角透著邪魅的笑,扶搖回頭沖蕭君澤眨了眨眼,仿佛在告訴蕭君澤,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別謝我,誰讓咱們是盟國,榮辱與共。

  南疆與奉天聯盟之事,各國皆知。

  扶搖不過是趁此機會表明立場,也是為了不拖奉天的後腿,讓各國忌憚,別輕易來挑釁。

  尉遲躂自然知道扶搖的用意,氣到臉色發青。

  「此次遊戲,可是奉天贏,將軍不會不認吧?」扶搖做起了公證人。

  謝御瀾看著扶搖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早就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

  南疆那需要她馳援,這分明就是……

  狐狸成精!

  他分明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將士上戰場,拉奉天下水,嚇唬別國!

  莫名後脊發寒,謝御瀾突然有種錯覺,在座的各位皇帝,扶搖才是最可怕的。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自己的男人……自己寵著吧。

  ……

  「哼,我西域損失戰將,還未與奉天清算,這筆帳怎麼算!」

  「就是!」

  「龐哲將軍死在擂台之上!」

  西域鐵騎軍是打算耍賴了。

  尉遲躂也不反駁,由著身邊的人鬧,大不了與奉天起衝突。

  「無恥。」木懷成冷聲呵斥。

  「輸了就是輸了,尉遲將軍是打算讓各國覺得我西域輸不起?」驛站外,白楚堯的聲音透著低沉的壓迫。

  璃兒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白楚堯,前來看戲。

  「陛下……」

  「參見陛下。」

  除了尉遲躂,所有將士倒是都給了白楚堯顏面。

  「陛下,龐哲……」尉遲躂想要解釋。

  「龐哲無論是怎麼死的,死了就是死了,技不如人而已。」白楚堯並沒有護著鐵騎軍。

  身後,璃兒微微蹙眉。

  白楚堯這般鬧……暗魅樓又要懲罰他了。

  早知,就不該讓他來。

  「西域陛下倒是通情理之人。」木懷成沖白楚堯作揖。

  「木懷成將軍,我西域聖女的兄長,早有耳聞。」白楚堯笑得深意,故意咬住聖女兄長几個字。「其實算起來,朕也是朝兒的哥哥。」

  因為從血脈上來說,白狸是他和白梓延的姑姑。

  白楚堯這是在靠朝陽,拉近各國關係。

  也是在表達自己的立場,西域皇帝沒實權,一切壞事兒都是暗魅樓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