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把九鳳賞賜給手下

  哥舒喆煜眯了眯眼睛,嘴角慢慢揚起一抹邪魅的笑。

  「哈……這還真是,最驚喜的戰利品。」挑了挑眉,哥舒喆煜猛地站了起來。「誰抓的她?」

  幾個壓著九鳳來的手下趕緊上前領功。「韃達,是我們幾個包圍了她,這才讓她束手就擒。」

  「一會兒去領賞。」

  幾個手下樂開了花。

  哥舒喆煜嘴角上揚,走到九鳳身前,捏住她的下巴。「是不是沒有想過,你會落在我手裡?」

  九鳳眼眸一沉,沒有說話。

  「脾氣還挺硬。」哥舒喆煜眯了眯眼睛,將九鳳拉到身前。「給我下毒?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九鳳依舊不說話,但眼眸中也沒有懼怕。

  「韃達,這女人長得好,那些女奴都跑了,她給您下毒,委屈您這麼久,直接……」帶頭的那個蠻人一臉討好,覺得還能賺點賞賜。

  哥舒喆煜嘴角的笑意越發深邃。「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伸手將九鳳摔在床榻上,哥舒喆煜的眼眸慢慢沉了下來。

  九鳳蹙了蹙眉,但依舊很淡然地看著哥舒喆煜。

  諷刺地笑了一下,九鳳覺得哥舒喆煜終究是年齡小,雖然能打,但腦子還不太好使。

  「我不得不提醒弟弟你一聲,南疆女全身帶毒,包括血液,你今天碰我一下,明天可能……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姐姐比你多活了幾年,這種事兒……」

  「還不一定,誰占便宜呢。」九鳳挑眉,一點兒都不懼怕哥舒喆煜。

  哥舒喆煜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拳打在九鳳耳畔。「你這女人……」

  咬了咬牙,他確實對南疆女忌憚了。

  這女人全身帶毒,上次只是被她抓了一下,就折騰了四十多日!

  「你以為這樣我就治不了你?」哥舒喆煜冷笑,起身看著幾個手下。「把她賞給你們了。」

  幾個手下從欣喜到驚恐,臉色煞白。

  嘭的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韃達,這女人帶毒,要不還是……還是殺了吧。」

  他們可不敢碰。

  「那就拖下去殺了。」哥舒喆煜臉色暗沉。

  既然沒什麼用處,殺了便是。

  回頭深意地盯著九鳳,想看這個女人驚恐或者求饒的姿態。

  可九鳳不僅僅沒有求饒,還慢條斯理地坐直了身子,一句話也沒說。

  幾個手下上前,這下連把人抓出去都要小心翼翼了,生怕中毒。

  「我自己會走。」九鳳冷聲開口,被綁在身後的手已經從哥舒喆煜的床榻上摸了一把匕首。

  哥舒喆煜眯了眯眼睛,這女人是真不怕死?

  眼瞅著九鳳走出營帳,哥舒喆煜居然有些煩躁。

  還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伸手去摸床榻上的匕首,哥舒喆煜的臉瞬間暗沉。「該死!」

  快速走出營帳,哥舒喆煜突然僵住了腳步。

  九鳳的身形如同鬼魅,從背後將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口。

  喉結滾動,哥舒喆煜暗罵自己多次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就算你是一階的高手,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邊城大營。」哥舒喆煜冷聲開口。

  「怎麼辦?姐姐沒有要走的意思。」九鳳揚了揚嘴角。

  她當然知道哥舒喆煜的全部兵力都在這,她想逃出去很難。

  「你想玩兒火?」哥舒喆煜怒意威脅。

  「玩兒火的人是弟弟你。」九鳳逼著哥舒喆煜回到營帳,直接欺身將人推在榻上。

  近距離威脅,終究是曖昧了些。

  哥舒喆煜心口一緊,身子燥熱。

  四十多日沒碰女人,這南疆妖女又來誘惑自己。

  若不是忌憚她帶毒,說什麼也得在她身上討回本錢!

  「想要活命,可得忍著點。」九鳳修長白皙的手指觸碰哥舒喆煜的脖子,兩隻黑色蠱蟲,一隻鑽進哥舒喆煜的皮膚里,另一隻進了九鳳的皮膚。

  「嘶!」哥舒喆煜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你找死!」

  他是著了魔了,才會陪這女人玩兒什麼被挾持。

  反手將九鳳摔在身下,周身的殺意明顯。

  九鳳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這個哥舒喆煜真是一身蠻力。

  「知道你體內的蠱是什麼蠱嗎?」九鳳笑了一下。

  哥舒喆煜奪過九鳳手中的匕首,衝著她的心口刺了下去。

  顯然九鳳已經惹惱了她。

  強忍著疼痛,九鳳吐了口血。

  就在九鳳受傷的一瞬間,哥舒喆煜的心口也撕裂一樣的疼。

  「你對我做了什麼!」哥舒喆煜扯住九鳳的衣領。

  「子母蠱,是南疆……秘蠱,母蠱若是死了,你也會死。」九鳳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她若是死了,哥舒喆煜也會死。

  「能解蠱毒的,只有我。」

  說完,九鳳就撐不住昏了過去。

  哥舒喆煜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該死的女人!」這下,哥舒喆煜慌了。

  因為他的心口也悶疼得厲害。「人呢!死哪去了,給我叫巫醫!」

  「韃達!」手下驚慌趕了進來。

  「巫醫!」

  暫時,不能讓這個女人死。

  至少在蠱毒解開之前不能讓她死。

  倒吸一口涼氣,哥舒喆煜越發覺得南疆的女人不能惹。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栽在這個女人手裡了!

  這讓他很惱火。

  ……

  奉天,內城。

  聚賢莊,百曉堂分舵。

  「父親,木懷成果然失手,邊城被奪。」沈芸柔很驚訝地看著沈清洲,為何他能提前預料。

  沈清洲此番前來,就是讓她儘快離開邊城,因為邊城會失手。

  「兵不厭詐。」沈清洲猜測,邊關軍會鋌而走險。

  因為大虞的兵馬已經到了南疆關外,若是不想辦法速戰速決,奉天會很被動。

  「朝兒來了邊關。」沈清洲再次開口。

  沈芸柔蹙眉,沒有說話。

  沉默了很久,沈芸柔再次開口。「父親確信朝陽是……」

  沈芸柔還是不相信朝陽是沈清洲的女兒,是她的妹妹。

  「她不會認我,我也不會與她相認。」沈清洲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說不出的淒涼。

  沈芸柔抬頭看了沈清洲一眼,低頭不再說話。

  同為沈清洲的女兒,她其實……足夠幸運。

  明明她才是不該存在的那個,就好像她和她的母親,搶走了屬於白狸和朝陽的一切。

  「父親肯出山,是因為愧疚……」

  沒有人比沈芸柔更明白,當初為了讓朝陽替嫁,她都做了些什麼。

  那些事情雖然是她做的,可也是沈清洲默許的。

  到頭來,傷害的……居然是他們自己的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