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聽說你真心愛我

  北檸哼了一聲,幽怨的將背簍扔在院子裡。

  自從師父有了木景炎,就不在乎她了。

  木景炎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想到他不在的這些年,有個小丫頭如此護犢子的陪著小一,他也能欣慰一些。

  「我與你師父大婚在即,你可有什麼要求?」木景炎想,北檸是有功的。

  「哼,我師父鬼迷心竅才答應嫁給你!」北檸雖然忌憚也敬重木景炎,但這不妨礙她現在討厭木景炎。

  因為木景炎十幾年前傷害師父,現在又回來搶走師父。

  憑什麼……

  「你可以始終與我們一起生活。」木景炎仿佛能看透北檸的想法。「小丫頭,做我木景炎的家人,可好?」

  做他木景炎的家人,可沒人再敢隨隨便便欺負她。

  北檸驚愕的看著木景炎,就快要被這個男人收買了,怎麼辦?

  「你少收買我徒弟,我可還沒答應嫁給你!」寧河冷哼了一聲,故作冷漠的轉身。

  「木將軍,吃了嗎……」門外,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星移。

  木景炎蹙眉,他這裡原本是清淨之地,這會兒倒是不清淨了。

  「國師大人前來有何貴幹?」蕭君澤封星移為國師,位同丞相。

  「嘿嘿,自然是思念您。」星移一臉討好,笑意滿滿的走到寧河面前。「多謝木夫人給的寶藏位置,我們的人已經前去古嘉舊址。」

  「大虞的人馬都已經挖掘數月,你現在知道有些遲了吧?」寧河淡淡開口。

  「不遲不遲,別人挖井,咱們吃水,好著呢。」星移頂著一張絕色的臉,總是幹著不要臉的勾當。

  木景炎淺淺的瞥了星移一眼。「所以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嘿,正事兒。天鑒殿現在歸我管,二位的大喜日子,也是我親自掐指算出來的,下個月初八黃道吉日,保准二位幸福美滿白頭偕老。」

  ……

  木景炎看了看寧河,寧河也看著木景炎。

  這個星移……如若不是這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他們都要擔心蕭君澤是不是年輕被道上的神棍子給騙了。

  這推銷的手段,好像是來討要賞錢的。

  「多……多謝了。」寧河尷尬的說了一句,她也沒啥可賞賜的。

  「你不能白來吧?」木景炎看了寧河一眼,這日子可不能白選。「北檸,送國師大人這池中的蓮藕,出淤泥為染,潔白脆嫩。」

  北檸瞬間明白木景炎的意思,拿起地上的砍刀,將早上挖好的白蓮藕從水缸拿了出來,重重在星移面前砍了幾節。「這蓮藕雖然好吃,心眼兒太多!還藕斷絲連,麻煩的很,國師可不要嫌棄!」

  星移看著一個脆生生的姑娘,殘忍至極的砍蓮藕,這哪是砍蓮藕,這是威脅自己呢。「哈……對,心眼兒太多,不好,不好……」

  木景炎這是用蓮藕警告他,那點兒小心眼兒可別用在他身上。

  小心,死的渣渣都不剩。

  「我突然想起來,宮中還有事!」說完,星移一溜煙就跑了。

  跑出竹林,星移揚了揚嘴角。

  不著急,他只是來混個臉熟的。

  ……

  皇宮,內殿。

  朝陽在清掃院子,蕭君澤在處理公務。

  「陛下不去御書房,坐在這算怎麼回事?」朝陽掃著樹葉往前走,故意將樹葉全都掃在蕭君澤身上,嫌他礙事兒。

  蕭君澤也不惱,只是寵溺的笑了笑。「想看著你。」

  「說好了只把我當宮女,陛下現在應該發怒。」朝陽眯了眯眼睛。

  「先告訴我,你身上的傷哪來的。」蕭君澤眼眸閃過一絲暗沉,他離開的時候朝陽還沒有受這麼重的傷。

  朝陽恭敬後退,繼續掃地。「陛下,我在回來的路上遇襲,被劍所傷。」

  「那分明不是劍傷!」

  傷口整齊還被人處理過,顯然是用刀子劃開的。

  朝陽自己的手根本碰不到那裡,誰幫她處理的傷口?

  蕭君澤只是擔心……

  「啪!」朝陽生生將掃把捏斷。「陛下還說昨夜偷闖溫泉的人不是你?」

  昨日朝陽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去泡個溫泉,蕭君澤這人就闖了進去。

  她分明就已經聽到是他,可蕭君澤就是不承認。

  「我……」蕭君澤慫了。「我昨晚那是擔心你。」

  「擔心我?這後宮只有陛下一個男人該防著吧?」朝陽冷笑。

  「朝兒……我只想知道你的傷口是怎麼來的。」蕭君澤也沒想見到那麼……香艷的美人沐浴場面。

  可朝陽皙白的後背上赫然一道三指寬的傷口,一看就不是劍傷。

  「和你沒有關係。」朝陽蹙眉,轉身想走。

  蕭君澤總能被朝陽氣到,和他沒有關係……

  一句沒有關係,仿佛將他們的關係徹底打回原形。

  蕭君澤知道,朝陽永遠都不會真正原諒他。

  心口再次刺痛,蕭君澤身形不穩的咳嗽了一聲,血腥氣濃郁。

  朝陽走著的腳步僵了一下,呼吸急促的轉身。

  她能感受到蕭君澤心口的刺痛,因為那種痛她也會體驗到。

  「嗯……」朝陽忍不住撐著樹幹,強行想要忍耐,不想被蕭君澤發現。

  可那種疼讓她雙腿都在發軟,打顫,根本無法偽裝。

  「朝兒……」蕭君澤知道朝陽的蠱蟲也發作了。

  朝陽手指發力的扣著樹幹,這種疼真的太難忍受了。

  她能承受酷刑的折磨,也能忍受毒發的痛苦,可噬情蠱發作時的痛,不僅僅作用在骨頭,還在情感的放大。

  「蕭君澤,你是怎麼忍受的……」朝陽撐不住跪在地上,無力的靠在蕭君澤的肩膀上,這樣……仿佛能緩解一些。

  這種疼痛比骨頭全部斷裂都要難以忍受,蕭君澤是怎麼忍受的。

  「別惹我生氣,就不會疼。」蕭君澤將朝陽橫抱在懷裡,半威脅的再次開口。「告訴我傷口是怎麼來的,不然我還會心疼。」

  朝陽無力的閉上雙眼,這噬情蠱,反而成了蕭君澤威脅她的工具了?

  可笑,就好像他不疼一樣。

  「不說?」蕭君澤眯了眯眼睛,又要傷心了。

  「我說……」朝陽剛剛有點緩和的骨頭又要開始疼。

  她真是怕了蕭君澤了。

  「我讓人幫我取了一塊肋骨,想看看噬情蠱的毒,能不能解除。」

  朝陽乖乖妥協了。

  蕭君澤的腳步停了一下,既心疼,又無能為力。

  「聽說噬情蠱只會傳給真心愛著的人……」蕭君心跳有些加速,想聽到一個答案。

  聽到朝陽說愛他的答案。

  哪怕朝陽不原諒他……

  只要朝陽愛他,他總能慢慢彌補。

  「你聽說錯了。」朝陽想要推開蕭君澤,但蕭君澤力氣比她大。

  「我又要傷心了……」蕭君澤幽怨的威脅。

  朝陽咬了咬牙,疼她也忍著,絕對不會向蕭君澤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