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蕭君澤與沈芸柔撕破臉

  景黎擅自出入皇宮內殿,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把景黎帶來!」蕭君澤示意禁軍將景黎帶來。

  這一次,禁軍也無法袒護景黎了,他做的太明顯了,還留下了很多漏洞。

  沈芸柔看了眼禁軍交上來的竹笛,心口顫了一下,那是她的竹笛……

  景黎給她的那個。

  手指慢慢握緊,顯然是有人要借著這件事反過來誣陷她。

  她從未去過憐嬪處,也未曾讓人去嚇唬憐嬪,這竹笛怎麼會在憐嬪住處發現?

  她身邊,居然有了蕭君澤的人?

  「這竹笛好生精巧,該不是景黎統領和憐嬪……」有大臣猜測,憐嬪的死確實撲朔迷離。

  「這竹笛一般作為定情信物,皇宮內院與禁軍侍衛私通,陛下……這件事決不能容忍!」阿茶審時度勢,記著阿福公公來之前的交代,在大臣有疑惑的時候,趁機開口,恰到好處。

  「後宮嬪妃與侍衛私通,穢亂宮闈,這件事……皇后怎麼看?」蕭君澤抬頭冷眸看著沈芸柔。

  沈芸柔心口一緊,顯然這是有人在給她下套。

  深吸了口氣,沈芸柔還算波瀾不驚。「如若真有此事,是臣妾管教不嚴,一定徹查。」

  朝陽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蕭君澤和沈芸柔鬥智鬥勇。

  若說沒有沈清洲作為後台,沈芸柔比起蕭君澤,還是差了很多的。

  景黎是蕭君澤的人,如若此刻景黎說那笛子是他送給皇后娘娘的,估計沈芸柔也要被牽扯進憐嬪的死。

  沈芸柔私下傳喚景黎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宮中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陛下,景黎侍衛來了。」

  身後,景黎走進刑部大牢,單膝跪地。「景黎參見陛下。」

  「有禁軍發現你深夜擅闖憐嬪內殿,可有此事?」蕭君澤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景黎的身體僵了一下,下意識抬頭看沈芸柔。

  沈芸柔深吸了口氣,握緊手指,怕景黎突然倒戈相向。

  她最近確實太過大意,對景黎的信任和身體的躁動都有些不對勁。

  「未曾擅闖。」景黎搖頭。

  「這竹笛你作何解釋?」蕭君澤手中握著那根竹笛。

  「景黎不認識這竹笛。」景黎低頭。「昨夜景黎確實在憐嬪殿外巡視,聽見內有動靜曾經去巡視過,如若陛下覺得景黎有罪,景黎認。」

  沈芸柔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景黎會袒護她,甚至隻字未提她。

  看來,景黎沒有想要出賣她的意思。

  「陛下,這竹笛,奴婢看著眼熟。」翠果兒身邊,那婢女原是蕭君澤安插在倩兒身邊的人。「這竹笛,奴婢……好像在皇后娘娘身上見過。」

  那段時間,沈芸柔走到哪都帶著這竹笛,不少宮女都見過。

  蕭君澤挑了挑眉,看著沈芸柔。「朕若是沒記錯,朕也見皇后在手中把玩過。」

  沈芸柔知道蕭君澤要往她身上潑髒水。

  「確實,前段時間得一竹笛甚是喜歡,但臣妾沒長性,沒幾天就不知道丟在哪裡了,怎麼就去了憐嬪宮中?」沈芸柔手指握緊。

  蕭君澤看了刑部公正一眼。「要說嫌疑,現在這麼多人有嫌疑,公正可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人是誰殺害的?」

  劉公正已經緊張的額頭出汗。

  這……

  連皇后娘娘都被牽連進來,他確實不能再過於針對朝陽。「可朝陽郡主在宮中私養暗衛……」

  「私養暗衛?」蕭君澤笑了,起身走到何顧身邊,眼眸透著濃郁的寒意。

  他不信任何顧,從來都不信任。

  這個人一天留在朝陽身邊,他一天都不安穩,不如趁此機會除掉何顧。

  「陛下,您的傷……」阿茶緊張的跟在蕭君澤身後,太醫剛處理完傷口,蕭君澤就起身。

  「這個暗衛,劉大人不覺得眼熟呢……」蕭君澤話語透著深意。

  他絕對在沈清洲身邊見過這個人。

  何顧緊張的看著蕭君澤,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若身份被拆穿,那小姐就知道他是沈清洲的人,就知道百曉堂是沈清洲的……

  「我從未傷害過小姐,百曉堂一直守護小姐,陛下真的想要保護小姐嗎……」何顧緊張開口,視線灼熱的盯著蕭君澤。

  若是因他的身份讓小姐知道自己的身世,何顧怕朝陽受不了這個刺激。

  蕭君澤的眼眸瞬間暗沉,何顧在威脅他?

  若不是因為朝陽,他會留這個何顧在宮中這麼久?當他蕭君澤是病貓嗎?

  「陛下……小姐是木景炎將軍的女兒,忠良之後,她從未讓屬下害人……」何顧用力掙扎。

  蕭君澤深吸了口氣,回頭看著朝陽。

  朝陽的視線有些閃爍,似乎是在擔心何顧。

  劉公正思前想去。「陛下,未曾覺得眼熟。」

  「朕身邊的人,你都不記得?」蕭君澤終究還是妥協了。

  沈清洲不配做朝陽的父親,若是能瞞著朝陽一輩子,讓她不去承受這份痛苦,也好……

  但前提是,這個何顧最好安分。

  劉公正心口一顫,趕緊伏地。「陛下,下官不知這暗衛是您的人……」

  蕭君澤警告的看著何顧,小聲威脅。「若是讓朕知道你對朝陽別有所圖,朕一定將你挫骨揚灰。」

  何顧鬆了口氣,視線跳躍的看著蕭君澤。

  他居然為了朝陽,選擇繼續隱瞞他的身份。

  垂眸,何顧視線有些游離。

  在皇宮的這段時間,何顧也能看得出,蕭君澤對朝陽是不同的,也是真心的。

  他能讓自己一直在宮中安穩潛伏,就說明,他在乎朝陽的感受。

  ……

  「既然知曉這暗衛是朕的人,劉公正知道該怎麼處理了?」蕭君澤給公正施加壓力。

  公正嚇得臉色慘白,看了沈芸柔一眼,又看了看那些大臣。

  大臣面面相覷。「陛下這般明顯在袒護朝陽郡主……」

  「朝陽郡主去大虞和親而來,這心是不是與大虞皇帝在一起,誰也不曾可知。」

  「朝陽郡主與大虞皇帝之間一直都有書信往來,會不會是大虞的奸細……」

  這些人將注意力往大虞奸細身上引。

  「現在刑部調查的,似乎是憐嬪被殺一案。」蕭君澤回頭看著那些大臣。

  幾人瞬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接。

  「對了,皇后說這竹笛是你的?」蕭君澤拿起竹笛,擺在手心,當著群臣的面兒。

  「是……臣妾不小心弄丟了。」沈芸柔眼眸暗沉,不知道蕭君澤是什麼意思。

  「那還請皇后好好看清楚。」蕭君澤冷眸將竹笛拿到沈芸柔面前。

  「陛下什麼意思?」沈芸柔心底一顫。

  「是還是不是?」蕭君澤步步緊逼。

  沈芸柔冷眸蹙眉。「是!」

  「皇后好大的膽子!」蕭君澤啪的一聲捏碎了手中的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