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蕭君澤有血光之災

  皇后寢宮。

  沈芸柔把玩著手中的竹笛,似有似無地笑了一下。「看不出來,禁軍統領的手藝還不錯。」

  嘗試著吹動了一下竹笛,音色出奇地好聽。

  「娘娘喜歡這些,景黎統領投其所好,這說明他是故意跟娘娘您示好。」宮女笑著開口,想讓沈芸柔開心些。

  「小皇子那邊如何了?」沈芸柔收了竹笛,有些擔心小傢伙。

  「朝陽郡主醫術確實了得……」宮女剛想誇讚朝陽,可見沈芸柔臉色一沉,趕緊轉移話題。「小皇子身上的水痘已經下去,只剩紅印了。」

  沈芸柔哼了一聲,不再提這件事。

  「陛下那兒對景黎什麼態度?」沈芸柔喝了口茶。

  「景黎統領還沒有恢復統領之位,但已經入宮復職了,聽說是因為陛下要離開前去西域盛會,所以宮中不能無人。」

  沈芸柔眯了眯眼睛,笑著坐直了身子。「你不說本宮倒是差點忘了,蕭君澤可是馬上就要離開了……」

  這一次,她絕對不能放棄這麼好的幾乎。「將消息傳下去,這一次,必須完成任務。」

  蕭君澤,絕對不能活著從西域回來。

  「娘娘您放心,我們的人已經提前去了西域,埋伏在皇城,他們已經等盛會那天,等了很久了。」

  沈芸柔揚了揚嘴角。「偷偷給景黎將軍送句話,就說……本宮要見他。」

  除了蕭君澤,剩下的就是有過議儲之嫌的蕭憫彥了。

  蕭君澤如今是不會讓景黎跟隨他前去西域的,所以……除掉蕭憫彥的最佳人選,就是景黎。

  「是!」

  房間的香薰被點燃,沈芸柔側臥在床榻上,微微蹙眉。

  「娘娘,您尋屬下可是有事吩咐?」景黎入了內殿,雖知不符規矩,但沈芸柔既然叫他來了,自然是已經對他有幾分信任。

  警惕地低頭,景黎不敢逾越。

  「景統領,何必如此警惕,本宮力薦你留下,定然是看中了你的能力。」沈芸柔也沒有過多虛偽,開門見山。「不知統領可有意對本宮忠誠?」

  景黎蹙了蹙眉,小聲開口。「屬下效忠陛下,對娘娘自然也要忠誠。」

  沈芸柔蹙了蹙眉,這個景黎倒是個難收服的。

  不過這樣也好,越是難以收服的人,越是……能做成大事。

  「景將軍覺得,跟著陛下還有多少前程可以走?」沈芸柔伸手扯住景黎的髮絲,胸口突然一陣悶熱。

  她對男人從來沒有過任何想法,連那方面都不曾有。

  雖然景黎確實是禁軍中的佼佼者,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

  可很顯然,沈芸柔不是傻子。

  這種感覺,很不對勁。

  顯然,景黎的呼吸也有些沉重,用力握緊雙手讓自己保持清醒。

  「娘娘,您的香薰有問題!」景黎轉身,將香爐打翻。

  沈芸柔心口一顫,什麼人……敢打她的主意?

  「景黎將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宮的清譽若是被你毀了……」沈芸柔趁機威脅,甚至直接貼到景黎懷中。

  男人,只是她用來利用的棋子而已,如若能以此要挾,也沒什麼損失。

  景黎呼吸瞬間凝滯,身體燥熱得仿佛要炸裂。

  掌心已經掐破,疼痛讓景黎還能保持一絲清醒。

  他是真的沒想到,沈芸柔……身為一國皇后,居然用這種方式逼著他臣服?

  「娘娘,景黎不敢對您不敬。」情急之下,景黎單膝跪地。「還請娘娘明察。」

  「本宮此時只要喊一聲,你還能活著離開著後宮?」沈芸柔笑了,面色緋紅,繼承了沈清洲三分清冷的面容以足夠稱得上美艷。

  可景黎卻覺得煎熬,只想離開。

  「娘娘!景黎對娘娘絕對忠誠,還請娘娘放過景黎。」景黎像是被逼無奈才做出的選擇。

  汗水順著下巴滴落,景黎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的清晰。

  沈芸柔倒吸一口涼氣,看著眼前的景黎,倒是她……有些把持不住了。

  「滾吧!」壓低聲音罵了一句,沈芸柔很滿意景黎的答覆。

  有了此次的把柄,景黎只能為她所用。

  等景黎離開,沈芸柔無力的撐著床榻。

  看了眼地上被打碎的香爐,沈芸柔的眼眸透著濃郁的暗沉。「阿歡,給本宮徹查!」

  敢對她動手腳,真是不想活了!

  「給本宮準備冷水沐浴!快!」

  ……

  景黎府邸。

  離開皇宮,景黎幾乎是逃一樣回到府邸,躲進裡間。

  府上的僕人都不敢吭聲,看景黎的樣子有些嚇人。

  血液順著指尖流淌,景黎躲在角落裡想要就著疼痛忍過去。

  可有些時候,毒藥和疼痛能忍,這種……躁動,根本無法忍受。

  尤其,他是男人。

  正值血氣方剛之時的男人。

  一拳打在牆壁的暗格上,密室的門被打開。

  景黎的呼吸凝滯了一下,慕容靈兒……在密室中。

  他如若想要解了這痛苦,便……

  理智被衝動占領,景黎一步步走進密室。

  既然慕容靈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那他們……就互相傷害吧。

  ……

  皇宮。

  朝陽和星移回到長春苑,發現蕭君澤一個人坐在她的院落里。

  楞了一下,朝陽感覺氣氛有些壓抑。「陛下不回宮休息,來朝陽處做什麼?」

  蕭君澤回眸,眼神透著絲絲受傷,那一瞬間又像是滿腹委屈。

  朝陽的腳步僵了一下,他這是……

  蕭君澤的視線落在星移身上,周身的氣壓瞬間變換,從方才的受傷變成了冷凝。

  不得不承認,蕭君澤很善於偽裝自己。

  「朝兒,你怎麼才回來……」蕭君澤總擔心,朝陽不回來了。

  「陛下是怕什麼?怕朝陽不遵守承諾便跑了?」朝陽冷笑。

  蕭君澤起身。「朝兒……」

  星移跟在朝陽身後,就是沒有眼力勁兒,就是不走。

  朝陽沒有讓他走,蕭君澤就是用眼神殺了他他也不走。

  一臉得意的沖蕭君澤挑釁,星移顯然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蕭君澤的手指瞬間握緊,礙於朝陽護著,他也不好直接將人除掉。

  作為一個帝王,他為了朝陽已經足夠隱忍了。

  倒是什麼人都敢這般挑釁他了。

  「朝兒,西域盛會的事情,朕想單獨和你聊聊。」蕭君澤暗沉著眸子看著星移。

  跟在朝陽身後這個長相普通的男人,絕對不普通。

  這張臉,怕根本就不是真的。

  「星移,你和春蘭先下去。」

  星移鼓了鼓嘴,不悅的看著蕭君澤,幽怨開口。「我掐指一算,他有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