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拜月到底想幹什麼

  景黎府邸。

  「公子,皇后對您是真的上心,您看這傷藥可是雪山精粹,聽說是雪山上的雪蓮花蕊入藥而成,能讓外傷快速癒合。」身邊的侍童一直都在誇讚沈芸柔。

  顯然,自己身邊的人也已經被沈芸柔收買了。

  這會兒……怕是想要耳濡目染得讓他發現沈芸柔的好。

  「這幾日接連受了皇后的恩惠,但景黎畢竟是外臣,不好親自去道謝,若是宮中再來人,就說……景黎多謝皇后娘娘。」

  沉默了許久,景黎從桌上拿了跟竹笛。「這幾日不當差,閒得無聊,聽聞皇后好絲竹聲樂,這竹子雖不金貴,但卻是我用心調音過的,聲音清透。若是皇后不嫌棄,那就收下。」

  景黎隨意的說了一句,讓侍童先退下。

  侍童點了點頭,欣喜的將竹笛拿了出去。

  皇后若是知道了,必然開心。

  見侍童離開,景黎輕聲咳嗽了一聲,起身往密室走去。

  密室的門被打開,景黎走了進去。

  從一開始的哭鬧掙扎,到現在的呆若木雞。

  慕容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歷了多麼地獄的折磨。

  一個人,被困在不見天日的地方,沒有人陪著,沒有人說話。

  她看不見陽光,聽不到外面的聲音,每天只有等著景黎來送飯菜,讓她知道自己還活著。

  一開始她還有骨氣絕食,後來……就再也忍不住了。

  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地被鐵鏈鎖住,毫無自由可言。

  見景黎走進來,慕容靈無力的抬了抬眼眸,甚至都不願意多看景黎一眼。

  「怎麼沒有吃東西?」景黎像是看管犯人的獄卒,總是聲音冰冷。

  「你殺了我吧……」慕容靈聲音沙啞,每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一定是讓景黎殺了他。

  景黎抬手捏住慕容靈的下巴,看著那雙已經沒有靈魂的眼睛。「死都不怕,你還怕這麼活著嗎?」

  「殺了我……」慕容靈聲音發顫。

  「我讓你殺了我!」隨即,便像是瘋了一樣,眼眶紅腫的厲害。

  景黎默不作聲,依舊淡然的半蹲在慕容靈身前,將鐵鏈解開,把人橫抱了起來。

  「放開我!」慕容靈哭著拍打景黎。

  景黎的傷口被打疼,血液再次浸染衣衫。

  嗅著景黎身上的血腥氣,慕容靈突然停了掙扎,卻瘋了一樣地哭了起來。

  正常人經歷這麼多的苦難和折磨,也都瘋了吧。

  任由慕容靈拽著自己的衣服哭,景黎把人抱緊另一間密室,那是一處溫泉,天然地地下溫泉。

  「你要看著我?」以往,景黎將她扔在這裡就走了。

  可今日,景黎似乎想要等她哭完。

  慕受夠了這種壓抑,日復一日。

  景黎就像是提線木偶,完全沒有靈魂又冰冷地重複著照顧她這件事。

  就好像……將自己層層偽裝,生怕會對她有絲毫感情?

  慕容靈受不了了,她真的要瘋了。

  「不走?」嘲諷的笑了一下,慕容靈梗著脖子看著景黎,當著他的面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你囚禁了我這麼久,又沒有人知道我還活著,就這麼只是關著我,不浪費嗎?」

  慕容靈將最後的衣衫褪去,也將自己的全部尊嚴都扔在了地上。

  景黎看得出,慕容靈很痛苦。

  慢慢靠近慕容靈,景黎的眼睛裡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除了冰冷,便是無情無欲。

  慕容靈感覺全身都在僵硬,她都這樣了,景黎依舊對她沒有任何反應。「堂堂禁軍統領,不會是個不能人道的太監吧?」

  慕容靈在刺激景黎。

  景黎無限靠近慕容靈,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了很久。「只要你不逃……就能活著,代價不過就失去自由。」

  景黎說話的同時,一把將慕容靈推下溫泉。

  慕容靈驚慌的跌落水中,氣惱羞憤,所有的複雜情緒匯集在一起。

  這個景黎,到底是個什麼物種!

  伸手將慕容靈從水中拉了出來,又面無表情的重新摁了下去,胡亂地幫她清洗……

  這樣洗下去,慕容靈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

  「你混蛋!我恨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慕容靈哭著大喊。

  景黎依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把人從水中扯出來,用浴巾包裹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完就把人抗在肩上,重新帶回方才的密室,扔在了床榻上。

  拿出沈芸柔給的上好傷藥,景黎默不作聲的給慕容靈腳腕處抹藥。

  慕容靈呼吸有些急促,看了眼景黎放在桌上的匕首。

  這就是他說的機會嗎?

  一切處理完畢,景黎給慕容靈換上新的衣服,就好像在擺弄一個沒有靈魂的器具。

  這樣慕容靈越發抓狂。

  眼前的男人沒有心,這是慕容靈總結出來的。

  「睡覺。」

  破天荒的,景黎沒有走,而是躺在了慕容靈身側,把人困在懷裡。

  慕容靈驚了一下,身體一點點再次僵硬。

  近距離靠在景黎懷裡,可以安靜的聽到她的心跳聲。

  景黎似乎很累了,身上的傷也一直都在折磨他。

  慕容靈在血腥氣中差點睡了過去。

  咬了下自己的唇角,等景黎呼吸均勻,慕容靈才慢慢起身,從桌上拿起匕首。

  這一次,景黎忘記給她戴上腳鐐。

  這麼好的機會……

  她一定不會再錯過。

  既然這個人根本冷血無情,那她就殺了他,逃離這裡。

  ……

  皇宮,溫泉。

  沈芸柔浸泡在溫泉中,依靠在岸上,閉目養神。

  拜月坐在一旁,輕柔的幫沈雲柔按摩太陽穴。

  「娘娘,您這般家世背景,還怕她一個朝陽不成?」拜月笑著開口,勾了勾嘴角。

  池水中,閃過一絲波紋。

  沈芸柔似乎絲毫沒有察覺,不知道是不是太大意了。

  那水中分明有東西……

  大概率,就是毒蛇。

  「娘娘小心!」就在那波紋快要靠近沈芸柔的時候,拜月及時出手,將那蛇從水中抓了出來,用力捏爆了蛇頭。

  「是七步蛇,這蛇是劇毒。」拜月蹙眉,她明明早就發現了,有人要殺沈芸柔。

  沈芸柔顯然一點都不驚慌,像是早就發現,在試探拜月。

  「這蛇有劇毒,是南疆之物。」拜月小聲提醒。「從南疆出來,要對付娘娘您的……」

  這京都中,除了裕親王的南疆女,那就只剩下朝陽和蕭君澤帶回來的阿雅了。

  「拜月聽聞陛下帶了個南疆的小姑娘入宮,那小姑娘就喜歡養這些蛇蟲,您可以……」拜月小聲提醒,眼底始終透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