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蕭君澤將拜月留在身邊

  華興池。

  美人出浴,肌膚如雪。

  伺候的宮女驚的仿佛掉了下巴,她們從未見過這種美人兒……

  美的張揚帶刺,美的毫不內斂。

  「傻了?」光著腳丫從水池出來,美人兒揚了揚嘴角,捏著那已經沙啞的宮女。

  宮女的臉瞬間紅透,這個女人……就是妖精啊。

  吸食人心魄的妖精。

  「你們都退下吧。」

  身後,冰冷的聲音將這些宮女的思緒拉回,隨即驚慌撤離。

  這麼美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陛下吧……

  屏退眾人,蕭君澤的眼眸透著冷意。

  是她……

  暗魅樓的聖女候選人,當初在驛站要殺朝陽的女人。

  「你好大的膽子……」

  見拜月一絲不穿的靠近自己,蕭君澤抬手扼住她的脖子,眼眸中沒有其他男人固有的神色,掩飾不住的是冷意和厭惡。

  仿佛……她是多麼骯髒的物件。

  拜月臉色沉了一下,多少有些不甘心。「原來……是奉天陛下啊……」

  話語透著深意,拜月笑了。

  當初護在朝陽身邊的易容之人,居然是蕭君澤。

  也怪她眼拙,居然沒有看出麵皮之下的真面目。

  不被她的美色誘惑……

  還真是,讓她很感興趣呢。

  「看來,拜月賭對了。」顯然,她這場賭,賭對了。

  胤承想要她的命,她也要活下去啊……

  入皇宮,殺朝陽,這是她目前唯一的路。

  她賭蕭君澤忌憚暗魅樓的獵殺令,也賭蕭君澤是在乎朝陽的。

  看來,她賭對了。

  「是嗎?」蕭君澤的聲音透著濃郁的寒意,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孤身前來皇宮,你是不要命了……」

  「陛下,拜月若是死了,朝陽也活著到不了京都,您也不想冒這個險吧?」拜月沒有反擊,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陛下,我們可以談一談,關於朝陽,關於西域聖女之位……也許您會很感興趣。」

  蕭君澤的手指僵了一下,臉色一沉,鬆開拜月。

  「陛下可知,暗魅樓在給朝陽和我們這些候選聖女做最後的試煉,最終能活下來的,就是西域聖女。」拜月光著腳丫在地上走,身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上,連水漬都走出了魅惑的痕跡。

  蕭君澤氣壓極低的站在原地,眼眸中始終只有警惕。

  這個女人就像是毒蛇,隨時都可能咬人一口。

  而且,是他很不喜歡的毒蛇。

  尤其是拜月身上的香氣,讓他頭疼。

  「其他的聖女候選之人都已經被我殺死了,如今……就只剩下我和朝陽了,我們兩個人無論誰死,對方都會是西域聖女。」拜月的手指柔若無骨的觸碰蕭君澤的下巴,一路向下,划過頸部。

  蕭君澤厭惡的瞥了拜月一眼,用力捏住她的手指。「既然如此,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陛下……」拜月整個撲到蕭君澤懷裡,笑的有些瘋。「陛下捨得讓朝陽去當西域的聖女嗎?她的母親可就是因為這個身份才死的……」

  拜月善於窺視人心,雖然蕭君澤讓她看不透,但她能看得出來,這個人眼中有瘋狂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想獨占朝陽。

  「陛下,喚臣妾來,就是看您與美人兒鴛鴦戲水?」

  蕭君澤眼眸的驚愕慢慢消失,回頭看了眼已經趕來的沈芸柔。

  不動聲色的將衣衫披在拜月身上,蕭君澤用身體遮擋沈芸柔的視線。

  沈芸柔蹙了蹙眉,手指慢慢握緊。

  一個陌生女人都這麼護著,帝王還真是多情啊!

  拜月柔弱的伏在蕭君澤胸口,嘴角微微上揚。「陛下這是打算與拜月合作了?」

  蕭君澤警告的看著拜月,手指輕輕撩撥她的髮絲,卻暗下用力。

  拜月吃痛的咬住唇角,這個男人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

  身後,宮女一個個紅了臉,果然是妖精啊,這樣美麗魅惑又妖嬈的女人才能得到陛下這般溫柔的對待。

  「陛下,臣妾倒是很好奇,這西域的舞蹈,有多美……」沈芸柔不以為然的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拜月。

  在她眼中,這些靠著男人寵愛度日的女人無一不是春日之花,過了季,也就不紅了。

  沒有誰能盛寵不衰,也沒有花能百日艷紅。

  「既然皇后想看,那拜月就好好表現。」蕭君澤轉身走到沈芸柔身側坐下,示意拜月獻舞。

  拜月揚了揚嘴角,腳腕上的銀鈴發出悅耳的響聲,身上的紗衣也隨著舞蹈動作慢慢滑下,露出香肩,美的魅惑。

  沈芸柔不屑一顧的冷哼,不入流的俗物。

  「皇后覺得美嗎?」蕭君澤側目看了沈芸柔一眼,問的深意。

  「陛下覺得美,那便是美。」沈芸柔與蕭君澤一字一句都在互相博弈,互相較量。

  「皇后若是能有這美人兒一半懂風情,那皇子還需要偷嗎?」蕭君澤靠近沈芸柔耳畔,笑著開口,話語輕描淡寫。

  沈芸柔的身體僵硬的厲害,手指慢慢收緊。

  在外人眼中,蕭君澤與沈芸柔琴瑟和鳴夫妻同心。

  「好好的孩子,怎麼就病死了呢?」蕭君澤再次開口,話語惋惜。「暗衛在潁河一處富人家查到一個孩子,身上穿的戴的都是皇家用品,這分明就是有人狸貓換皇子,膽大包天了。」

  沈芸柔猛地站了起來,情緒微微有些失控。

  蕭君澤……找到了孩子。

  「阿福,還不趕緊將皇子抱出來。」蕭君澤嘴角透著冷笑。

  阿福將一個襁褓中的孩子抱了過來,放在沈芸柔的大宮女手中。

  大宮女嚇得臉色早就慘白,這怎麼可能……

  沈芸柔的手指握緊到發疼,警惕的看著蕭君澤,他這般做是何用意?

  「阿福,查清楚了?什麼人膽大包天敢欺瞞皇后,將皇子送出宮,還假傳皇子夭折的假消息?」蕭君澤拍了下桌子,寒意濃郁到了極點。

  「回稟陛下,奴才順著那戶人家的線索往回查。是皇后娘娘宮中……」阿福欲言又止,趕緊跪在地上。

  沈芸柔的後背已經一層冷笑,她怎麼也沒想到蕭君澤會在孩子身上找突破口。

  她就該聽父親的話,除掉這個隱患。

  「說!」蕭君澤玩味兒的看著沈芸柔。

  「是皇后娘娘宮中的大宮女,阿若。」

  阿福的話音剛落,抱著孩子的宮女臉色慘白,驚慌跪在地上。「皇后娘娘……」

  「陛下,那夫人已在慎刑司招供,宮中接應的宮人奴才也都抓入慎刑司,太醫院與此事有關的太醫也已經讓刑部帶走。」阿福垂眸,深意開口。

  蕭君澤,借用一個孩子,秘密斬斷沈芸柔好不容易安插在宮中的左右手。

  她不是在宮中換血嗎?他蕭君澤就給她放放血。

  「娘娘……」阿若驚慌的抱著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還不趕緊把人拉去慎刑司嚴刑拷問,皇后身邊最信任的人居然能做出此等膽大包天之事,偷換皇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蕭君澤嘴角上揚,讓侍衛拉走阿若。

  阿若倒吸一口涼氣,將孩子放在一旁,沖沈芸柔重重磕頭。

  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