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胤承要放棄拜月

  「常山,太監可也有心意的女子?」胤承很好奇,深意的問了一句。

  常山的身體突然僵硬,驚慌的跪在地上。

  他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胤承。

  「陛下……」

  「別緊張,朕只是想知道,太監是不是也會愛一個人。」胤承很想知道,常山要靠什麼來壓抑這份熾熱的感情。

  「陛下,太監是閹人,是廢人……哪有什麼感情,您別說笑了……」常山苦澀的笑了一下,低頭看著地面。

  「你下去吧。」胤承沒有過多為難常山。

  當初挑選入宮女子的時候,胤承信任常山才讓他全權處理,他本不中意馮家女,可常山卻將馮家女的牌位放在了最前面,還破天荒的說了好處。

  當時胤承就想,常山和馮家女,應該有些瓜葛吧。

  可入宮後,胤承發現,馮家女並不認識常山,或者……毫無交集。

  而常山,總是在暗處偷偷幫襯。

  這種感情在宮中屬于禁忌,是帝王所忌諱的,只是帝王不屑於拆穿,畢竟常山也自知自己是個閹人,是廢人。

  胤承倒是不在意這些,後宮的女人……他一個都不在乎。

  他只想知道,朝陽何時回來,何時帶他去找自由……

  「陛下,朝陽郡主已入京都城。」暗衛跪在角落裡。「暗魅樓的殺手也追到了京都,但京都城是蕭君澤的地方,未必……」

  暗魅樓未必能順利完成試煉。

  「白梓延說了,什麼時候讓朝兒完成試煉?」胤承顯然有些沒耐心了。

  試煉的本意如果是為了傷害朝陽,他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當然,為了西域聖女之位和權力,適當的犧牲在所難免。

  「暗魅樓閣主說,只要朝陽郡主殺光所有聖女候選之人,便完成試煉。」

  胤承眯了眯眼睛,聖女的候選之人基本都已經讓拜月解決,朝陽只需要殺了拜月……

  「傳信給跟在拜月身邊的暗衛,告訴他們……拜月的使命該結束了。」拜月本就是胤承培養來幫助朝陽的,如若她死了就能完成使命,那她也該死了。

  只要拜月死了,朝陽就是西域的聖女。

  「是!」

  ……

  奉天,京都城外驛站。

  拜月光著腳丫,手中拿著朵朵白蓮,妖嬈又嫵媚的躺在桌案上。「怎麼辦呢……進不了城。」

  顯然,城中有太多高手阻攔他們。

  蕭君澤才剛剛回到京都,不可能有這麼密集的關係網,還有誰在保護朝陽?

  將他們攔截在城外?

  「不……不知道……」手下驚慌的跪在地上,他們也不知道。

  拜月嘆了口氣,手指輕輕觸碰手下的臉頰,瞬間,一道黑血在那人臉頰上暈開。

  隨即,慘叫聲在驛站傳出。

  拜月很享受的坐在桌上,晃動著兩條讓人無法抗拒的長腿。

  她就喜歡看別人垂死掙扎的樣子呢。

  「看來……我要換個身份,入京都了。」拜月苦惱的想著。「以什麼身份呢?」

  「啊……」突然想到了什麼,拜月起身,在桌上旋轉跳舞。「就以西域進貢美人的身份如何?」

  蕭君澤初回宮,西域定然要示好。

  「拜月……」手下緊張的看著拜月,接到了胤承的密函。

  「怎麼了?我不夠美嗎?」拜月腳趾尖輕輕點著桌面,話語妖嬈。

  那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警惕的慢慢靠近拜月。

  拜月眯了眯眼睛,這些人……不對勁啊。

  「你們想殺我?」拜月一臉失落。「我這麼信任你們,你們居然想殺我。」

  「拜月,你忘了陛下的任務,他不讓你傷害朝陽郡主,你卻多次想要置她於死地!」既然快速對拜月下手。

  拜月嘆了口氣,坐在桌案上。「你們,真的讓我好失望……」

  眼眸一暗,拜月將人全部斬殺。

  踩著血液,拜月在地上跳舞。

  血色腳印如同蓮花,朵朵開放。

  「胤承……」指尖從死去之人的懷中拿出密函,拜月的身體慢慢僵硬。

  胤承,居然要拋棄她這顆棋子。

  「哈……」苦澀的笑了一下,拜月的呼吸有些加重。

  胤承……

  她一心為他,在暗魅樓九死一生,到頭來,居然是這種下場。

  「啊哈哈哈……」拜月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壺,仰頭灌了下去。

  除掉她。

  胤承的密函是除掉她。

  啊,怎麼可能呢。

  她好不容易從地獄出來,怎麼能就這麼被除掉呢?

  眼眸深邃犀利,拜月躺在桌上,灌自己酒。

  這些年,為了討好胤承,討好暗魅樓的主人,她拼命活下來,了解朝陽,了解她的招式,武功……

  她會的,她都要會,她不會的,她也要會。

  她努力了這麼久,當了別人這麼多年的影子,怎麼能甘心呢?

  不能甘心。

  手指生生捏碎了手中的酒罈,拜月實現冷凝的看著屋頂。「殺了朝陽不就好了?麻煩……」

  她要殺了朝陽,取而代之。

  ……

  皇城內,破廟。

  「嘭!」一聲悶響,蕭承恩闖進廟宇。

  朝陽愣了一下,血腥氣開始濃郁。

  「你……」顯然,蕭承恩被截殺,身上中了數箭,鮮血淋漓。

  「救她……」蕭承恩聲音有些發顫,顫抖著手指從懷中將包好的草藥拿了出來。「藥……」

  朝陽安靜的看著蕭承恩。

  能做到這一步,他也是在乎青鸞的吧。

  「既然愛她,為什麼非要如此?」朝陽手上的動作沒停,讓星移去煎藥。

  蕭承恩忍著疼靠在牆上。「我給你講個故事……」

  朝陽拿著刀的手僵了一下。「那裕親王還真是有閒情逸緻。」

  蕭承恩沒有理會朝陽的諷刺,安靜的靠在角落裡。聲音無力,沙啞。「我是先帝二皇子,我的母親是外族公主,柔然雖小,我母親也曾經是部落的掌上明珠,嫁給先帝……雖是和親,但柔然也不曾委屈了我母親……」

  「那時候,先帝寵皇后一人,後宮如同虛設,我母親有了我,讓皇帝和長孫皇后之間有了嫌隙,因此……我母親備受冷漠,我也隨之被先帝遺忘在角落裡。」蕭承恩怨恨蕭君澤,是從小時候就開始的。

  「後來,長孫皇后生下嫡長子,皇三子蕭君澤,這個從一出生就註定是奉天未來儲君的孩子……」

  顯而易見,蕭君澤的出生,讓蕭承恩在宮中的地位更加渺茫。

  讓蕭承恩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嫉妒。

  發狂的嫉妒。

  「我從小嫉妒蕭君澤,總是背地裡欺負他,讓人陷害他。我拼命的成長,努力習武,入軍營,出戰績……就是為了讓父皇能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