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國都。
胤承剛回國都,就聽到了隆帝去世的消息。
「老狐狸。」胤承冷聲罵了一句,果然強盛的外表都是偽裝。
「裕親王徹底反了,舉兵駐軍十里亭,控制了江南一脈。」
自古以來,江南乃是奉天的龍脈,是屯糧倉,也是富饒之地。
裕親王身邊,定有高人指點。
「看來,奉天短期內是無法安穩了。」胤承揚了揚嘴角,算了下時間。「儘快逼蕭君澤送朝陽郡主和親,以免夜長夢多。」
奉天越是混亂,蕭君澤越是懼怕邊關開戰,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朝陽留在奉天,太過危險。
「陛下,若是蕭君澤不肯……」手下擔心,萬一有什麼變故。
「他不會不肯。」胤承很肯定,蕭君澤剛剛登基稱帝,要江山還是要美人兒,毋庸置疑他會選擇前者。
……
奉天,皇宮,翠竹苑。
「靈兒,道歉。」終究,是蕭君澤妥協了。
可他的眼神,卻仿佛要將朝陽生吞活剝。
朝陽深吸了口氣。「替春蘭謝過陛下。」
春蘭也驚慌的跪在地上,她可不敢……
「朕會讓人好好安置翠竹苑,好生修養。」蕭君澤冷哼了一聲,示意太監帶慕容靈回去。
「君澤哥哥……靈兒好久沒見你了……」慕容靈委屈的低頭。
蕭君澤嘆了口氣,揉了揉慕容靈的腦袋。「這段時間乖乖聽話。」
朝陽和沈芸柔都沒對慕容靈下殺意,若是這兩個女人鐵了心要慕容靈死,以慕容靈的智商活不過今天。
哪怕是被他護著。
「主子,走吧……」倩兒趕緊拉走慕容靈,她比慕容靈要聰明的多。
沈芸柔見慕容靈走了,笑著拂了拂身子。「陛下,早回吧。」
轉身離開,沈芸柔用手指撥動自己的頭髮。
這種蠢貨,留著慢慢玩兒吧。
「小姐為何不……」婢女有些不解,至少也不能這般輕易放過慕容靈。
「蕭君澤護的緊呢。」沈芸柔笑了一下,停住腳步。「聽說,慕容靈在避暑山莊救過蕭君澤?」
「是。」婢女點頭。
「有意思……」沈芸柔深意的看著慕容靈離開的背影。「她身邊那個叫倩兒的婢女,本宮很感興趣,你知道該怎麼做?」
婢女揚了揚嘴角,笑著點頭。「奴婢明白。」
要想毀了慕容靈,要從身邊人下手。
「那朝陽郡主?」婢女再次開口。
「不著急,馬上就要去和親了,她還不能動。」沈芸柔一點也不擔心朝陽會成為隱患,因為這個小狐狸精眼中沒有貪婪,她似乎只想離開奉天。
既然這麼想走,她沈芸柔成全她便是。
……
沈芸柔和慕容靈都走了,翠竹苑安靜了下來。
朝陽以為蕭君澤也會離開,轉身和春蘭收拾著地上的午膳。
這個時辰了,連一頓像樣的飯都沒吃上。
蕭君澤本有很多話想和朝陽說,可看朝陽疏遠的樣子,全都堵在了嗓子裡。
「你們都下去吧。」蕭君澤壓低聲音。
春蘭緊張的看著朝陽,擔心她的安危。
「我沒事,下去吧。」朝陽笑著安撫。
春蘭趕緊起身,退了下去。
「陛下,還有什麼吩咐。」朝陽拂著身子,恭敬開口。
「那日,先帝跟你說了什麼?」蕭君澤莫名煩躁朝陽的恭敬,讓他覺得陌生。
伸手將朝陽扯到身前,蕭君澤把人困在身後的牆壁上。
「陛下……」朝陽蹙眉,別開視線。
「回答朕!」蕭君澤壓低聲音,呼吸有些發顫。
「陛下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朝陽小聲開口,不願意提及。
「你不說?為什麼?」蕭君澤低頭,俯身在朝陽耳畔,聲音沙啞,動作極其曖昧。
半月有餘,他夜夜空宿,竟會想念這個妖精……
朝陽咬緊牙關,她想過蕭君澤會來質問,可這麼久他都沒來……朝陽以為他不會再提了。
「不說?」蕭君澤挑眉,話語透著濃郁的危險。
見朝陽還是不肯說,蕭君澤的手懲罰的抱住朝陽纖弱的腰肢,拉向自己。
「陛下自重……」朝陽除了讓蕭君澤自重,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說辭。
若是蕭君澤擺明了要侮辱她,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朕,先帝說了什麼……」蕭君澤將朝陽反身壓在牆上,用力撕扯開她的衣衫,慢慢羞辱。
朝陽被壓在牆上,眼眶泛紅。
蕭君澤不把她當人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陛下……先帝說太子順位繼承乃是天意……」
朝陽呼吸急促,隱忍的握緊雙手。
「撒謊!你想保護誰?」蕭君澤想不明白,朝陽為什麼不說。
強行把人困在懷裡,蕭君澤的手越發過分。
「蕭君澤!」朝陽哭著喊了蕭君澤的名字,這是大不敬……
蕭君澤知道朝陽生氣了。
「朕讓人殺了憫彥……」蹭著朝陽的耳朵,蕭君澤的聲音沙啞中透著無奈。
朝陽的身體瞬間僵硬,眼淚控制不住的砸在地上。
終究,是她錯了……
六皇子,蕭憫彥……
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年。
朝陽沒有見過那少年,可卻也知道,是她害了他。
若是她沒有假傳聖旨,少年就不會死。
「假傳聖旨……你好大的膽子。」蕭君澤暗下用力,越發欺負的狠了。
朝陽全身無力的摔在蕭君澤懷裡,哭著掙扎。「你混蛋……」
這些時日,蕭君澤清後宮,除異己,手段太過狠辣。
蕭君澤停了手,將朝陽抱緊在懷裡。
他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了……
可他只是想要懲罰她,讓她長個記性。
那日,他明明提醒了朝陽,無論隆帝說了什麼,都不要吭聲。
哪怕……先帝遺詔,六皇子登基,也要從太監口中說出,而不是她朝陽。
「你聰明了這麼久,偏偏糊塗這一次……」蕭君澤從背後抱緊朝陽,脫下自己的外衫將人裹緊。
朝陽自然明白,假傳聖旨意味著什麼。
「你可知先帝死前單獨傳召沈清洲,以先帝的性子,怎麼可能只留一份遺詔在大太監手中……」蕭君澤苦澀的笑了一下,若是沈清洲借題發揮,他能坐穩皇位可保朝陽無憂,可他若跌下皇位,朝陽必死。
朝陽全身發顫的想要掙脫,在她眼中,假傳聖旨的死罪都不及蕭君澤這個人渣可怕……
「你說過,得到這天下就會放過我……」
「你是為了離開,才選擇朕?」蕭君澤的聲音有些陰沉。
「是!」朝陽沒有否認。
「很好……」蕭君澤困住朝陽,從背後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朕現在告訴你,你和天下,朕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