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看到晚寧遮臉,想要躲閃的模樣,一個中年男人抬手就拽住晚寧的手,狠狠捏住,將晚寧的手甩了下來,冷笑。
「怕什麼丑,做這些醜事的時候怎麼就不怕,你要嫁進豪門,帶著孩子一起嫁不就行了,明知道自己的孩子病重,還把他丟棄,你也太不要臉了。」
「長得可真美,怪不得陸先生願意娶她,估計床上功夫很不錯,跟只狐狸精似的,手段不一般啊。」
「夏小姐,你能不能跟我們細說說,你是怎麼勾引陸先生,取得陸家信任,然後步步為營,一邊拋棄自己的病重孩子,一邊去豪門享受榮華富貴的?」
「你說啊,你躲著幹什麼啊?你壞事干盡的時候,怎麼不怕有今天啊?」
記者們一個個興奮得眼睛裡竄光,今天的新聞被她們採到了第一現場,第一當事人,一播出去,肯定吸引眼球 ,那她們年底的獎金就豐厚了。
只要她們紅起來,將來就是金牌記者,想要幹什麼事,賺什麼錢,就方便多了。
……
「讓開!」
晚寧冷眼看著她們囂張的模樣,想要推開他們離開。
可是。
晚寧越是要走,這些人就越是不讓晚寧走。
平時她們都是普通的市民,突然間發生一件這麼大的事情,還能讓她們參與,還是給社會找回正義,她們覺得正義感爆了棚。
她們都死死的盯著晚寧,看著晚寧躲閃,更加確定晚寧是個壞女人,於是好幾個人衝上去拽著晚寧的胳膊,將她一把拖了出來,還有人惡意推著晚寧,晚寧砰的一聲狠狠的摔在地上……
疼痛和慌意襲來,晚寧的身體顫抖不止,臉色蒼白,這一幕讓她驚恐不已,忍著痛楚爬起來,可面前已經擠了幾十個人,晚寧無奈又憤怒說話。
「事情不是你們說的那樣,請你們冷靜一點,這件事情,我可以一一說明……」
「你們按照法律的程序,我無話可說,但是傷害我的人,恐嚇我的人,我也會用法律的手段來保護我自己的。」
說完。
晚寧抬起頭,把這些人一個一個看在眼裡,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她記得每一個人的模樣。
看著晚寧冰冷的眼神,人群莫名後頸泛寒,往後退了一步。
可是。
她們人多勢眾,幹嘛要害怕……
於是大家越來越憤怒,覺得晚寧囂張跋扈,不要臉,竟然還敢威脅她們,也不看看她們有多少人。
一位大媽衝上來指著晚寧怒罵。
「你可真有臉說,還想告我們?夏晚寧,做醜事,做惡事的是你,宣城容不下你這種過街老鼠,你滾出宣城。」
「對,我們要抗議,要讓夏晚寧滾出宣城……」
……
幾十個人冷笑著簇擁在一起,把晚寧圍得水泄不通。
記者們舉著收錄設備再次戳到晚寧的面前,眼裡嘲諷、幸災樂禍、興奮不斷的替換。
「夏小姐,別害羞嘛,你講講是怎麼勾引陸先生,怎麼在床上讓陸先生舒服的啊,沒有本事,沒有心機,你怎麼可能嫁進豪門。」
「那還用說嘛,她長得像狐狸精一樣,床上肯定又會浪又會叫,讓男人爽的女人,總是容易得手一些的。」
「哈哈,脫掉她的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人群里響起好幾道邪惡看熱鬧的聲音,大家聽著哈哈的笑了起來。
一雙雙惡毒的眼睛,一雙雙幸災樂禍的眼睛都籠罩在晚寧的身上。
甚至還有幾個男人在悄無聲息的朝著晚寧靠近。
晚寧身心俱疲,像只受了傷的刺蝟,全身尖刺豎起,她定定的站著,一動不動,但是她看出來了,人群里,有幾個人特別會帶節奏。
這些人,一定有人指使。
那幾個男人擠到了人群的最前面,邪笑的看著晚寧,伸手一把捏住了晚寧的臉蛋,狠狠的捏著。
「我摸摸豪門太太的肉是不是更嫩一些,是不是讓人更加容易起火一些。」
啪……
晚寧狠狠一巴掌甩在那個男人的臉上,那男人猛的一怔,捂著自己被打腫的臉,嚷嚷了起來。
「你們看啊,你們都看到了啊,這個女人打的我,是她先出的手。」
「看到了吧,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心機深沉,一定還騙了不少的人,把她的底都挖出來,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事情似乎發展到了炙熱的地步,大家的情緒激昂了起來。
人群里有人高舉著手機,一邊直播,一邊興奮的喊著。
這一刻。
整個宣城都在看這裡的畫面,宣城二百多萬人,全都在看這一條新聞。
夏晚寧的模樣,第一次進入全宣城人的眼裡。
陸氏集團。
楚凡捏著艾派,陰沉著俊臉衝進了陸景深的辦公室。
酒吧的雅間裡。
唐韻詩和林一一拿著手機,把畫面呈到了林淺淺的面前……
林淺淺一幅無辜的模樣,接過手機,看到畫面的時候,嚇了一跳。
實際上。
她的心裡開心得要爆炸。
她看著夏晚寧被拽著摔出去,看著男人調戲夏晚寧,看著大家齊齊擠上去要弄死夏晚寧的模樣,眉眼裡溢出一絲擔憂,輕聲道。
「韻詩、一一,你們這樣為我出氣,我真的很感激 ,我這輩子,能有你們這樣的好姐妹,我死也值 得了。」
林淺淺從包包里拿出兩份禮物,放到她們的手中。
「這是我親手設計的項鍊和耳環,送給你們,不一樣的款,是按著你們優雅的氣質設計的。」
唐韻詩和林一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急忙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頓時眉飛色舞。
這可是林淺淺親手設計的,聽說她的首飾,很貴的呢。
「這算什麼啊,我們也是看不過去,看不過夏晚寧這樣欺負你,那是她該受的,真沒想到,她竟然還有一個私生子,真是太不要臉了。」
「最好引起公憤,把夏晚寧當街打死,這樣淺淺就徹底的出氣了。」
「我去下洗手間。」
林淺淺眼裡滿滿的都是擔憂,就連臉蛋也變得有些蒼白,虛弱的起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唐韻詩和林一一一邊聽著勁爆的音樂,一邊喝著酒,跳起了舞來。
林淺淺關了洗手間的門,就捂著肚子哈哈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