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把我打死,別讓我活著,你就是個賊,陸景深,你敢不敢承認,你是個賊。閱讀」
高昂又精壯的身體被陸景深狠狠地砸了出去,劇痛讓他迅速清醒,他想要爬起來,可陸景深的手工皮鞋踩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狠狠地喘了起來,張開四肢,就那麼躺在染血的地毯上,恨瞪著陸景深。
才剛剛清醒不久,他還有些四肢無力,可身體裡的劇痛幾乎尖銳地讓他想要怒吼,懵昏的頭腦,算是在鮮血的劇痛里徹底地清醒過來。
「陸景深!」
一口鮮血吐向陸景深,他的眼神里含著很多的嘲諷,看著似王者一般,居高臨下冷視著自己的陸景深。
陸景深的雙眸此刻翻湧著從未在人前呈現過的殺意,看著地上的他要死不活的模樣,陸景深俯身掐住了他的脖頸。
狠狠一捏。
「咳……」
咳嗽讓空氣迅速地消失殆盡,他那張和陸景深一模一樣的俊美臉龐……迅速地翻紅起來,額前青筋暴起,雙手掐在陸景深的手腕上,想要扒開他的手。
「別玩這些虛的,有本事就上手,讓我死。」
死?
如果死可以解決問題,陸景深早就讓這個人死掉了。
咔嚓……
陸景深加大手上的力度,看著他整張臉龐都漲得紫紅,眼睛像要跳出來似的,殺氣卷著風,一遍一遍在他的身上拂過。
就這樣捏著他的脖頸,陸景深把他提了起來,重新摔到了床上。
打開抽屜,拿出另一盒針。
床上的他,看到那種針,眼底的痛苦迅速溢出,掙扎著爬起來想要走。
「別給我打針,陸景深,如果你還有一絲良心,就別給我打針。」
可是。
只要他逃出去一步,陸景深就會拎著他重重地摔回來……
「陸景深,你別搞錯了,我才應該是陸氏的總裁,我才是陸家的家主,晚寧……晚寧也是我的……這一切都是我的,不是你的,是你搶的。」
晚寧!!
這兩個字刺進陸景深的腦海里時,他手上的動作更快了起來,他看著陸景深陰狠起來的動作,怒道。
「如果晚寧看到了你的真面目,你以為,她會原諒你嗎?陸景深,你想要的你都得到了,把晚寧還給我。」
陸景深漆黑的眼眸,瞬間暗沉下去,他拿著針,走到床前。
「你費盡心機想要讓自己醒過來,是為了見夏晚寧?」
上次在後山的花園裡,如果不是陸景深及時的出現,夏晚寧恐怕會察覺到什麼。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成功了!
「啊……」
不等他回答,針刺進他的身體,慘叫聲虛弱響起時,嘴角還有殘血的他跌回了自己的床上,重新昏死了過去。
陸景深的眼睛突然間一片猩紅,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他說一切都是他的,簡直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該知道一切真相的不是他陸景深,而是他!
風從外面拂了進來,紗簾幾乎飄揚,窗外的層層繁花似波浪一般由遠而近……
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如松柏般的男人才沉著臉轉身出門。
電話是夏晚寧打過來的。
看著夏晚寧三個字,陸景深濃長的睫冷抬,腦海里閃過剛才他說的話。
他說。
夏晚寧是屬於他的!
怒火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熊熊地燃燒起來,陸景深眼中的猩紅迅速瀰漫,他上車,很快回到了主別墅。
晚寧正在花園裡散步,粉嫩的指腹拂著身下的花朵,風跟著她,一路遊走。
院子裡的梧桐樹被風吹得搖曳,投下一塊一塊的陰影。
見到陸景深回來,晚寧走到他的面前,卻發現眼前的陸景深戾意狂涌,幾乎讓人無法靠近。
晚寧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什麼事?」
「爺爺說要去度假屋住一晚上,讓我們陪著去。」
晚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也感覺老太爺的情緒不是很好,似乎心裡有什麼事情似的。
特別是她問老太爺為什麼摔倒之後,晚寧能敏銳地感覺到老太爺情緒低落了。
也許。
因為年紀大了,病痛多了,所以老人家也變得敏感了吧。
所以。
老太爺說要去度假屋過一晚上的時候,晚寧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了。
度假屋是陸氏建來專門用來休閒散心的區域。
占地面積大概是四十畝左右,兩棟別墅,其它的區域則是園景和娛樂。
裡面還為老太爺造了一個很專業的高爾夫球場,平時沒事,老太爺喜歡約幾個老友在裡面打球。
陸景深整個人都是陰沉的,晚寧發現,以前他冰冷絕情,但是這一次,她覺得陸景深眼裡似乎還有恨意。
「好!」
冰冷的嗓音讓晚寧抬起臉蛋,看著陸景深,可是陸景深卻轉身離開。
可走出去幾步,陸景深又轉了回來,伸手捏著晚寧的手腕。
「夏晚寧,你愛的是曾經那個假裝溫柔的我,還是現在這個真實的我?」
晚寧猛地仰起臉蛋,冷冷的看著陸景深,這個問題,她似乎回答過了。
「我都不愛。」
「是嗎?」陸景深捏住晚寧的另一隻手腕,將她拖到自己的面前「那你一直在騙我,為了陸氏總裁夫人的位置,你不惜出賣自己的感情,騙我!」
「你在說你自己嗎?」晚寧掙紮起來,掙扎不過,一口咬在陸景深的手腕上,狠狠的,哪怕嘴裡溢出血腥,她也沒有鬆口,可下一秒,晚寧蹙眉「你的身上,怎麼會有血腥味?」
陸景深抬起流血的手腕,眼底掠過什麼,無聲地回答著晚寧。
他在告訴晚寧,因為血腥味,是夏晚寧咬的。
鬆開晚寧。
陸景深轉身離開,晚寧看著陸景深挺拔又冷戾的身影,心底湧出一絲莫名的痛意。
朝著花叢中走去的時候,晚寧微微蹙眉,這個問題,陸景深不止問過兩次,他總是在意她愛的是以前的陸景深,還是現在的陸景深。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問?
以前的他是偽裝的騙子,現在的他是真實的自己,兩個都是他!
穿過客廳的時候,老太爺看到陸景深。
「景深,你身上怎麼有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