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太子的表弟

  眾紈絝恍然大悟,紛紛去找熟人。🐉💎 ❻➈𝕊ĦU᙭.¢𝔬ᗰ ♛👻

  青松山是京郊一處茂密森林。

  常有人來此打獵、郊遊。

  還真讓他們找到了幾個熟人,捎帶了救命的口信。

  「接下來,咱們就在這等人來救就行了。」陳光宗滿意點頭。

  一眾紈絝都有種黑夜將盡、黎明將至的快樂。

  當下兄弟們圍在一起,大口喝水,大口吃肉。

  (姜容沒給他們準備酒)

  「陳光宗,你這廢物還活著呢?」一道挑釁聲傳來。

  陳光宗等人望去,只見一群鮮衣怒馬的公子哥,帶著隨從,從遠處走了過來。

  「荀河!」陳光宗看向領頭之人,眼神憤怒,但他強行忍下,道:「張傘、李思,我們走!」

  荀河。

  鎮國公府荀氏嫡子。

  大夏立國後,為了削弱北王府的兵權,扶持四大將門。

  鎮國公府,便是其中之一。

  因為出了一位荀皇后,且生下了大夏的繼承人——太子。

  荀家近些年行事,十分囂張。

  荀河,也是一個紈絝子弟,平日就愛欺負那些家世不如他的人。

  因他身份貴重,又有太子表哥這樣的靠山,陳光宗等人不敢惹他,繞著他走。

  紈絝之間,說到底比的是家世。

  誰爹厲害,誰的靠山大,誰就最豪橫。

  「站住,本少爺讓你走了嗎?」荀河冷哼一聲。

  簇擁著他的那群紈絝們,立即攔住了陳光宗等人的去路。

  「你要幹什麼?」陳光宗皺眉。

  荀河居高臨下看著陳光宗,嘲笑:「你爹一個廢物東西,竟然被蠻夷打成重傷,鎖在烏龜殼裡不敢迎戰,讓蠻夷騎在我們大夏的頭上耀武揚威,真的是丟盡我們大夏的顏面。」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這麼廢物,也不足為奇了。」

  隨同他一起的紈絝子弟哈哈大笑了起來。

  「荀河,你胡說八道!」陳光宗握緊拳頭,氣的眼紅。

  「呵呵,你爹就是廢物啊。被蠻夷捶的不敢出城,簡直是大夏的恥辱!就他這德行,還打什麼仗啊?回家玩泥巴算了。」荀河譏諷。

  今日鎮國公府收到謝家軍戰事不順的戰報。

  荀河便幸災樂禍。謝家軍看起來攔不住北漠,即將敗兵如山倒,還算什麼大夏第一將門?

  他荀家才是。

  剛好陳光宗等人四處找熟人的時候,被他們撞見了……

  立即便來尋樂子。

  「你不能侮辱我父親!」陳光宗一忍再忍,忍無可忍,握緊拳頭砸在荀河臉上。

  「砰!」荀河被一拳撂倒,疼的他齜牙咧嘴,竟然被陳光宗打了一拳,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怒道:

  「你這個雜碎,竟然敢打本少爺!你吃了狗膽了!來人,給我打,狠狠打!」

  那些紈絝子弟立即便對著陳光宗等人拳腳相加。

  張傘李思等人,連一句話都沒說,就因為是和陳光宗一起玩的,就被一併暴打。

  他們還不知道該不該反抗。

  紈絝子弟看似混帳,但在這道上混的,什麼人不能得罪,他們心裡門清。

  連陳光宗也就起初暴脾氣沒忍住打了一拳,沒再還手,抱著頭挨揍,只是大聲嚷嚷:

  「和他們無關!」

  可荀河不管這些,一腳又一腳狠狠踹著陳光宗:

  「敢打本少爺,你個混帳東西。謝家都快垮了,你還敢在本少爺面前囂張。給我好好教教他們做人。」

  他自以為謝家軍將要打敗仗。

  謝家將要失勢了!

  更是無所忌憚。

  「是!」那些紈絝鬨笑著對張傘李思等人拳打腳踢。

  翡翠奉姜容之命來送水,看見眼前這一幕,連忙回去稟報。

  ……

  一刻鐘後。

  「現在知道怕了?本少的表哥可是太子,你敢得罪我?」荀河一腳又一腳,狠狠踹在陳光宗胸口。

  陳光宗咬牙忍著,咳出一口血。他被打的滿臉鼻青臉腫,鮮血淋漓,傷及肺腑。

  張傘李思等人,也皆是被揍的很慘……

  「和你爹一樣的廢物東西!呵!」荀河呸了一聲。

  陳光宗狠狠瞪著荀河,拳頭攥的緊緊地,想打他,又怕連累家裡……

  正在此時……

  「馬——有馬衝過來了——」

  「讓開——荀少快讓開!」眾紈絝驚呼。

  只見遠處道路上,一位身騎雪白駿馬的女子,疾行而來,直直向著荀河撞去。

  荀河臉色瞬變,再也顧不上踢陳光宗,轉身就跑。

  但他哪有馬跑的快。

  雪雲直直將他撞飛而起,荀河重重摔落,當場骨頭摔斷七八根,牙齒磕掉兩顆,噴出一口鮮血。

  「啊——」荀河慘叫一聲,怒罵,「哪個小娘皮敢——」

  話還沒說完,一道馬鞭高高揚起,劈頭一下,直接抽在了荀河的臉上,留下一道從額頭至下頜的深深血痕。

  全場震驚。

  連荀河也疼的只剩下慘叫聲,連罵都不敢罵。

  「世子妃——是世子妃——」張傘李思等人紛紛驚呼。

  陳光宗傷的極重,眼睛高高腫起,看人都費勁。

  他努力睜開眼睛,看見那身騎駿馬的絕美女子,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起來,給我打回去。練了這麼久,還被揍成這樣?」

  陳光宗不知為何,莫名覺得心中特別委屈,告狀道:「他是國公嫡子,太子表弟……」

  這樣的身份,他們不敢動手……

  「不管是誰,襲擊世子的儀衛司,意圖謀刺北王世子,爾等竟然還站著挨打?你們的職責呢?」姜容冷冷反問。

  陳光宗豁然開朗。

  對啊,老子現在不單單是陳家紈絝,還是世子的儀衛司校尉,你打我們,你這是襲擊世子啊……

  管你什麼身份,我們打就是了。

  「兄弟們,給我上啊!」陳光宗早就對荀河恨的牙痒痒,顧不上自己疼的吸氣的肋骨,帶傷撲了上去。

  張傘李思等人也是憋了一肚子氣,咬牙切齒衝上去報仇。

  若非怕給家裡惹禍,就他們訓練後的身手,怎麼可能挨揍?

  「你是誰?你給我等著,我爹是鎮國公,我表哥是太子,你完了,你……」荀河叫嚷著。

  話音未落,姜容又是一道鞭子反抽在他的臉上,冷冷道:「竟敢襲擊我夫君,把這群人,統統拿下,送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