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言就在附近盯守,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 ❻❾Şн𝓊χ.匚σ𝓂 🎉🐟
沈璃尋了一個藉口支開婢女,以免被發現,在閨房一側的小隔間悄悄與他相見。
得知此事的來龍去脈。
池墨言看著沈璃道:
「此事先不要報案。如果杜鵑死都不肯說出幕後之人是誰,報案也沒用,只會打草驚蛇。」
但凡幕後之人有點城府,也不會派一個一抓就會把自己招供出來的下人去做這種事。
杜鵑十有八九收了封口錢,死都不會招。
一旦報案,她自己扛下,那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既然是春藥,你一個人中招也沒用。咱們就等一等,看看誰會來。」池墨言說道。
話音剛落。
門外傳來杜鵑的敲門聲:
「小姐,范公子拜見!」
沈璃瞪大眼睛。范子弈?難道是他收買杜鵑?自己還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沒想到……
池墨言給沈璃使了個眼色,拿起桌上的茶杯,做了一個掩袖遮面,將茶水倒在袖子上的姿勢。
沈璃心領神會,點點頭。
若范子弈與此事無關,那杜鵑不會端下藥的茶水上來。
若有關,她小心點,別喝。
……
接待貴客的花廳。
范子弈依舊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聽聞你與沈兄後日就要回京,我還有一些制醬的疑難之處,便抓緊時間來了……」
沈璃看著范子弈心中惴惴不安,想起池墨言就藏在隔壁……
他那麼厲害的人。
她稍稍穩住心神,道,「范公子一片孝心,相信令母一定會喜歡你做的醬。」
正在賓主說話間,杜鵑端著茶水糕點上桌。
「等回京以後一定要宴謝沈姑娘,幫了我大忙。」范子弈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笑道:
「今日我先以茶代酒,敬沈姑娘一杯。」
沈璃心底一咯噔,按照方才池墨言教的法子,端起茶杯掩面:
「范公子客氣了……」
范子弈喝完一杯。
又與她細細說起制醬的事。
但下一刻,暗十七便走了進來道:
「小姐,池公子來了!」
沈璃鬆了一口氣,望著范子弈道,「我約了池公子商議一些事情,今日不便與范公子探討。改日再說吧。」
范子弈皺眉。哪個池公子?沈璃還約了外人?
沒想到好端端的一個局,竟然被人破壞了。
范子弈臉色看不出絲毫變化,臨變不驚,「我不會耽誤沈小姐太多時間,也就兩個問題,不知沈小姐可能讓你的貴客稍等片刻?」
再過一刻鐘。
藥效就要發作了!
到時候被藥物影響的沈璃,根本不可能走出這個門。
若非沈璃早已經知道茶水有問題,還真聽不出他的話有什麼問題。
「但是我從來不等人。」門外傳來一個冷酷的男聲。
一襲墨衣的公子走了進來。
他生的容顏俊朗,眉目間皆是輕狂。雖是一副書生模樣,但一雙眼眸卻銳利若鷹隼,透著三分涼薄之意。
若宋衡是三月初春,那池墨言應當是冬月冰霜。
「池墨言?」范子弈看見他,訝然。
門外的杜鵑沒攔住,急急道,「你怎麼直接就闖進來了!快出去!」
沈璃看見他,心情安定許多,道,「杜鵑!你下去!池公子是我的貴客。」
「不敢讓池公子久等!范公子,今日我確有要事,十七,送客!」
暗十七走到范子弈面前:「請!」
范子弈心中著急,剛才沈璃可是喝了下藥的茶水,要是自己走了,她和池墨言共處一室,豈不是便宜池墨言了?
「落霞亭景色不錯,去那裡談吧。」池墨言說道。
沈璃點點頭,「好。」
兩人起身就走。
范子弈找不到藉口,他再留下也無用。只能對杜鵑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去找沈文淵。
自己沒理由叫沈璃回來。
但沈文淵身為兄長,倒是很容易把她再騙到自己面前。
還有迴旋餘地!
……
沈璃隨池墨言一起去了落霞亭。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遠處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沈璃卻無心欣賞這般美景,心中滿滿都是後怕:
「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如不是十七發現及時,她就中招了。
若沒有池墨言,她更不會知道竟然是范子弈要害自己,還會和陰謀對付自己的人做朋友。
想到這一點,她就覺得毛骨悚然。
「不止是他。」池墨言隨意坐在亭子一角,淡淡道:
「若非沈文淵約你,你又豈會遇見范子弈。你平日在京城,在沈太傅眼皮子底下,有些人想做什麼,也做不了。這個時機,是有心人製造。」
沈璃一愣,「你是說我二哥?但是他對我很好……」
她話音剛落。
暗十七回來了,行禮道:「屬下親眼見杜鵑去了沈文淵的院子。」
她沒有一道離開。
池墨言安排她盯著杜鵑,看她會去找誰。
他特意不抓杜鵑,就是為了確定幕後之人。
「什麼?」沈璃呆住了,「不可能!二哥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我是他親妹妹啊……」
池墨言嗤笑一聲,「現在沈文淵以為你中毒,必定要趕緊找你回去,騙你去找范子弈,以免你與我之間成事。」
話音一落。
只見沈文淵急急趕了過來:
「璃兒你怎麼在這?我正到處找你呢。母親送我的玉佩不見了,你快幫我一起找找……」
沈璃臉色一白。
池墨言說中了,他真的來了。尋個藉口把自己騙走……
沈文淵話還沒說完。
池墨言冷笑一聲,「十七,打他,算我的。」
暗十七聞言,立即衝上去一頓拳打腳踢。
「啊……幹什麼?你這個賤婢竟然敢以下犯上……」沈文淵憤怒大喊。
池墨言看向沈璃:
「走吧,我護送你回京。」
沈璃又是難過又是驚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池墨言這話才回過神來,沒再去看沈文淵一眼,轉身與他一起走了。
……
沈璃是一路哭回去的。
池墨言就守在馬車外,抬頭望著盈盈月光。
「池公子,沈璃小姐一直哭……該怎麼勸勸?」暗十七陪了兩個時辰,她不太會勸人。
池墨言淡淡看向她,「勸什麼。」
她哭的慘一點正好,沈太傅就更能心疼女兒,處置沈文淵更狠。
他幫了沈璃,可不是來做善事的,而是揭開沈文淵的真面目。
為他心中最尊敬的世子妃,略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