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熙頷首,吩咐道,「驚蟄,讓處暑帶一隊人護送池墨言。😡💚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驚蟄領命退下,「是。」
「多謝夫君!」姜容眉開眼笑,又道:「對了,今日有人給二妹妹送帖子……這肯定是端王的陰謀,我們得找個機會破了他的局!」
她細細說著,謝凌熙靜靜聽。
窗外暑氣炎熱,但室內擺著冰鑒,十分清涼。
說完謝若嬌的事,又略略提了一嘴長房,表示一切正合她意。
先與謝凌熙通個氣。
免得夫君為她出氣,把內帳要回來了。
……
姜容走後。
蕭南星感慨道,「趙側妃就盯著眼前這點蠅頭小利!世子妃眼中卻是整個謝家的安危,天地之別,幸虧北王府不是趙側妃掌家。」
謝凌熙眸色微沉,看不出情緒。若非姜容不要,他必定會搶回來。
不會讓人搶姜容的東西。
驚蟄進來稟報導:「少主,夜炎公子到了。」
「讓他進來。」
夜炎本是一臉笑容走進來,但看見謝凌熙微寒的神色,立即收攏笑意,拱手行禮:
「請公子安!」
謝凌熙看向他,道,「萬金商行查出了一個疑點……」
謝凌熙一聲令下,萬金商行無數人便動了起來。
在嚴密的排查之後,查到了一個可疑商隊。
該商隊在進入西域之後,便再也沒有消息。
看起來只是個普通商隊,沒什麼異常。
但凡出國做生意,需有通關文牒才能出境。
這東西不好拿。
朝中沒有點關係,做不了這種生意。
所以這關係網一層層往上查,抽絲剝繭……
「我們查到這個商隊,最終靠的是鎮國公府的關係拿下的通關文牒……」蕭南星神色嚴肅。
夜炎立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關於十幾年前潛伏北疆的暗影,到底是哪方勢力,一直沒有線索。
但必定是朝中某一方大勢力,才有如此能力。
如果這個商隊就是潛伏入西域的暗影,那麼,荀家就是幕後黑手。
謝凌熙看著他道:
「你去葉羅查一查。這是他們進入西域之後的落腳點。」
文牒上寫明了,他們的目的地是西域小國葉羅。
再去別的地方,那文牒用不了,便是黑戶。
至少在葉羅,他們必定有對接的人。
「是。我此次回西域之後,立即去葉羅調查清楚!」夜炎領命。
夜炎走後。
謝凌熙望著荀家的方向,眸色一片冰寒。
……
北王府,照光苑。
趙側妃人逢喜事精神爽,得意洋洋地與喬氏一道回了她的院子,道:
「瑩瑩,還是你爭氣!如今整個北王府最金貴的就是你的身子,你可得再努力一點生個兒子。」
喬氏笑道,「有著婆婆管家,兒媳也可以放心養胎了。」
趙側妃想著要權。
喬氏卻是擔心姜容給她使絆子,害她的孩子。
瞧瞧她懷孕以後,什麼好東西都往照光苑裡送,她要是姜容,她得氣死。
如今,總算可以放心了。
「你就安心養著吧。來人,去把府中的管事都叫去我院子裡候著,我要訓話。」趙側妃交代了她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以前府中是她當家,各管事都巴結逢迎送禮。
但姜容掌事以後,管事們見風使舵,都不來她面前獻殷勤了……
把趙側妃氣的不輕。
一朝得意,便要去顯擺立威!
「夫人,如今內帳都在您手中,還不是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隨行的嬤嬤吹捧。
趙側妃橫了她一眼,「沒點眼力見的東西。姜容現在就等著尋我的錯處,再把內帳要回去,我能讓這狐狸精得逞?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這內帳,務必要管好!不能有一絲差錯,不能被姜容挑出一絲把柄!」
「是!」眾奴僕忙不迭領命。
「既然這內帳到了我手中,我就不會再交出去!姜容還想要回來?哼!」趙側妃冷哼一聲:
「她想都別想!」
趙側妃就打算等喬氏這一胎生了,自己再拿孩子做藉口,繼續管內帳……
所以如今更不能有任何差錯,被姜容拿捏住把柄。
從今天起,兢兢業業,認真打理內帳。
……
端王府收到了謝若嬌回絕的消息。
「她向來喜歡這種詩會,若是有空,應該會去。明天她有什麼事嗎?」慕容時禮眉頭微沉,看著身旁的文士道:
「去查一查謝若嬌明日去做什麼。」
文士領命退下。
次日清早。
京城,流月渡。
「兒子拜別母親。請母親多多保重身體。」池墨言向著池母行了一禮。
池母眼眶含淚,但臉上也有一絲欣慰的笑容:
「你此次回去參加鄉試,母親為你感到驕傲。你要好好照顧身體,江上夜裡涼,記得添一件衣裳……」
池母細細叮囑了許多,最後道:
「你不需要擔心母親,世子妃派了人來照顧我。你只需安心考試就行……你爹是進士,母親相信你也一定不會差的!」
提起那個人。
池墨言的眸色不動聲色冷了一下。
「嗯,您放心吧……」池墨言含糊地應了過去。
與池母說完話。
又向著姜容拱手行禮,「世子妃,多謝你照顧家母,多謝你安排的護衛,有勞你費心了!」
「你是北王府的人,這是該給你安排好的。」姜容看向他,輕笑:
「此去一路順風,等你回京。」
池墨言認真點頭。
最後看向宋衡:「切磋了這麼多次,不分勝負。你可要努力,中了舉人,我們才能在會試一決高下。」
宋衡也將參加今年京城的鄉試。
「那我在會試等你。」宋衡不由笑了,望著他伸出一隻握緊的拳頭。
兩人拳碰拳,約戰會試。
謝若嬌看的心潮澎湃,人生得一知己,一大幸事!
「那要不你們再約個彩頭?誰會試名次低,誰請客吃飯!」謝若嬌最愛湊文人的熱鬧,捂嘴輕笑。
「可以。」池墨言笑道。
宋衡也點點頭。
……
渡口不遠處的一棟酒樓里。
端王看著這一幕,眸色深沉。
「王爺,今日謝二小姐來給池墨言送行。但經過我們的調查,與她熟識的,並非此人,而是宋衡。」文士悄聲稟報導:
「這宋衡前些時日染疾,謝二小姐日日都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