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茹央頷首,她真的要脫下這厚重的嫁衣,泡個澡,早早上床休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的睡眠質量極好,待她再次睜開眼睛,已是日上三竿。
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抬眼望去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檯上,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她再次確定,她真的是重生了,這一切不是夢,她現在是蕭雲宴的王妃謝茹央。
「王妃您醒了。」清歡聽見動靜,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謝茹央穿著中衣走下床榻,洗漱完畢。
清歡打開衣櫃請示:「王妃,您今日穿什麼樣的衣衫?」
謝茹央挑挑揀揀選了一件緋色長裙,清歡伺候她穿衣梳妝。
吃過早飯,謝茹央想著要幫蕭雲宴解毒,拿起紙筆,她需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解毒方案。
如果將蕭雲宴帶進醫療系統,不出半年,蕭雲宴就會徹底康復,但她不能這麼做。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沒有必要給自己招來禍端。
謝茹央從醫療系統里取出針灸包,將西藥重新製成藥丸,這樣才不會引起蕭雲宴的懷疑。
微風不時透過窗戶吹進來,拂過臉龐,重生而來竟是這般真實。
蕭雲宴派人前來,要見她,謝茹央簡單地收拾一下,便由清歡帶著她去見蕭雲宴。
走出梨落苑,映入眼帘皆是亭台樓榭,雕樑畫棟,廊迴路轉,奢華大氣。
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到達攝政王所住的主院浮雲苑。
謝茹央遠遠就聽到了爭吵聲,走近一眼,原來是方側妃的婢女在與守門的護衛爭執。
「大膽,我們王妃想要見王爺,你們這些狗奴才居然阻攔。」
「王爺交代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守衛盡職地說。
「王爺身子不好,我剛剛燉好的參湯,想要親自個王爺送去。」方側妃開口。
「方側妃還是將參湯交給屬下,屬下立刻給您送進去。」
側妃兩個字似是直接踩到了方芷柔的尾巴,她立刻跳腳。
要知道之前她在府中一直以王妃自居,也沒有人敢反駁,如今正妃入門,一個小小的護衛都在嘲笑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芷柔眼中冒火,厲色指責:「你這個狗奴才——」
話音還未落下,她看到裡面走出來的人,面色微變,訓斥的話戛然而止吧 。
逐風是攝政王的貼身護衛,但深得蕭雲宴的信任,她自然是不想得罪的。
「見過方側妃。」逐風語調不卑不亢,隨即又詢問門守門侍衛,「怎麼回事?」
「我擔心王爺的身體,特意燉好參湯,想親自送給王爺,這個狗奴才出言不遜阻攔於我。」方芷柔率先開口。
逐風瞭然,面無表情地說道:「王爺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擾。」
方芷柔面色微變,這個逐風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逐風命守門護衛將方側妃丫鬟手中的燉盅接了過來。
「方側妃的心意,屬下會替您轉達。」
「那我明日再過來。」方芷柔滿腔不滿,也只能悻悻離開。
逐風將方側妃打發後,看向已經走近的謝茹央,聲音溫和,「王妃,王爺正在等著您。」
行至數米遠的方側妃聽聞,轉身折返,看見眼前的謝茹央,眼中閃過一抹妒色。
只見謝茹央一身緋色及腰長裙,烏黑的長髮綰成流雲髻,斜插玉簪,映得面若芙蓉,膚色白膩,明眸皓齒,十足的美人。
莫不是將軍府的人都是眼瞎,長成這等模樣,居然說丑顏?
方側妃冷哼一聲,看向逐風,語氣不好地質問:「不是說王爺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擾嗎?」
面對方側妃的怒意,逐風態度不變:「王爺是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擾,但王妃除外。」
「我也是王妃。」方側妃怒目,嗆聲反駁。
逐風聞言,神色鄭重道:「王爺說的是王妃,不是側妃。」
方芷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頓覺難堪至極,真想衝過去將逐風的臉給撓花,這簡直是在侮辱她。
謝茹央忍住爆笑的衝動,沒有想到面癱的逐風還有這樣腹黑的一面。
「王妃請。」逐風恭敬地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茹央看了一眼處於暴怒邊緣的方側妃,抬起腳步,朝裡面走去。
走進浮雲苑,兩旁翠竹掩映,竹香四溢,陽光從竹林頂間的縫隙里灑落下,置身於竹林中,心曠神怡。
謝茹央繼續往前走,抄手遊廊,假山涼亭,荷池曲徑,布局極盡精妙奢華。
踏入寢殿,見蕭雲宴身著月白中衣半倚在床榻上, 鴉羽般的墨發用髮帶束在腦後,側臉絕美,長長的睫羽在眼瞼處灑下暗影,蠱惑心神。
模樣好看得似要將人的魂兒勾住一般。
砰!砰!
謝茹央急忙捂住胸口,咽了咽口水,她真怕心臟猝不及防地跳出來。
哎!只看臉的毛病她是改不掉了。
謝茹央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注意到,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站在一旁,手邊還有一個藥箱。
看來蕭雲宴也並不完全相信她,清歡說過,府中的楊大夫專門為攝政王調養身體。
「見過王妃。」楊大夫對這位攝政王妃也十分好奇,竟然真的幫王爺將心臟上的鬼耙蠱毒取了出來。
王妃小小年紀,醫術竟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謝茹央頷首,並不反感楊大夫的存在,反而覺得這樣挺好。
「王妃,王爺的胸口疼痛難忍,老夫施針也無法止痛。」楊大夫請教,「王妃您可有什麼辦法?」
謝茹央聞言,愣了一下,鬼耙蠱毒是活體包圍心臟,手術前怕會驚動鬼耙蠱毒,且那麼時候蕭雲宴又呈現昏迷狀態,所以她並未打麻藥。
術後由於突發事情,而且蕭雲宴出爾反爾,她也並未給他止痛藥,疼是必然的。
謝茹央低笑了起來,不過看在美人病嬌,她不計前嫌,從醫療系統里取出一瓶遞了過去:「止疼丸,王爺吃上就不疼了。」
楊大夫接過瓷瓶,倒出藥丸,端詳檢查一番,又將藥丸遞了過去,蕭雲宴接過藥丸放心地服下。
謝茹央毫不在意蕭雲宴的舉動,這般位高權重的人有戒備之心是正常的。
她將銀針擺放在桌案上,開口說道:「王爺,你先將袍子脫了。」
蕭雲宴愣住,這個女人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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