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意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難道陛下要將她賜婚給攝政王嗎?
宮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謝茹央的身上。Google搜索
皇帝賜婚,這攝政王妃自然是不敢拒絕的,違抗聖旨的罪名她承擔不起。
太后身側的方芷柔臉色也不好了起來,雖然她不受寵,但她在王府過得還算不錯,自然是不想攝政王府進新人啊!
嘉祥帝的話,她自然是不能應下來,有可能會真的被賜婚啊!
她敢教訓太子,敢回懟太后,是因為他們不但蠢,還把她當傻子去利用,因為有所圖,但嘉祥帝不同。
這是個皇權至上的古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謝茹央看向一旁的蕭雲宴,這廝依舊垂眸而坐,只見修長白皙的手指一下下地敲擊著桌面,手旁便是一盤荷花糕點。
荷花——傍晚時分,兩人在荷花池的對話,她心中有了譜。
「臣婦不同意。」謝茹央話落,宮宴上瞬間安靜,針落可聞,這是公然違抗聖旨嗎?
嘉祥帝眼梢微挑,唇角含著笑意看著她,低沉的聲音泛著一股子凜冽的氣息:「你就不怕朕賜你死罪嗎?」
「陛下已經賜過了,也准臣婦一人陪在王爺身側。」謝茹央不卑不亢地開口。
「朕,怎麼不知道?」
「臣婦嫁給王爺時,王爺病重難愈,陛下曾下旨命臣婦一人為王爺殉葬。」
謝茹央聲色平穩:「所以臣婦認為陛下的意思很明顯,攝政王妃只能是我謝茹央,王爺身邊再也不能有其他女人,所以臣婦腦袋要留著陪王爺呢。」
蕭雲宴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很大,甚至帶著點猖狂,讓嘉祥帝臉色不好了起來。
這笑聲中氣十足,看來他短期內死不了了,想到這裡,嘉祥帝只覺得這笑聲太難聽了,這輩子都沒有聽到這麼難聽的笑聲。
謝茹央鬆了一口氣,看來她這麼回答還算是過關了。
蕭雲宴漂亮的鳳眸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小王妃回答多少有點強詞奪理,但他喜歡。
今生攝政王妃只能是她謝茹央,為他陪葬也只能是她謝茹央,他的心很柔軟,柔軟得即將融化成一汪春水,綿綿不絕。
「本王答應你,今生今世只有你一個人,如果今後誰敢來你面前給你添堵,本王會砍了她的腦袋。」蕭雲宴意有所指地說著。
花如意瞬間僵住,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竄進去,直達頭頂,冷得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淚水從眼角一溢出來:「王爺,小女是真心愛慕您,您怎麼會對小女這麼狠心?」
「你算哪根蔥,出門前沒有照鏡子嗎?」蕭雲宴毒舌道:「不過你適合走夜路,模樣能把鬼嚇跑。」
「哇哇哇……」花如意終於承受不住大哭了起來。
「母后,兒臣不舒服,先回去了。」蕭雲宴直接離開。
眾人:……
只見攝政王妃推著攝政王離開了宮宴,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不只是太后的臉色不好,甚至是嘉祥帝的臉色都十分難看,眾人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觸了霉頭啊!
嘉祥帝端坐在上方,維持著自己帝王的風度,但臉黑得仿若能滴出墨汁來,就連一向嬌縱的張貴妃都不敢說話。
一輪彎月懸掛於天際,繁星在天幕上熠熠閃爍,銀色的光芒籠罩著大地。
攝政王府中的馬車緩緩駛出了皇宮。
「是不是沒吃飽。」蕭雲宴心情極好,連說話都帶著一股子溫柔。
謝茹央點頭,雖然他們進宮之前用過飯,但宮宴上的那些食物只是好看,並不怎麼好吃。
蕭雲宴從身後的抽屜里拿出了兩塊糕點遞給了她:「先墊墊肚子,回府我們在吃。」
這廝還算心細啊!也不枉她今日在宮裡為他披荊斬棘啊!
馬車行駛一半,緩緩地停了下來,謝茹央想要掀開車簾,被蕭雲宴給攔住了。
「不要看,吃東西。」
不看就不看吧!謝茹央還是比較聽話的。
蕭雲宴眉眼含笑地望著她,他竟有些喜歡看自己的小王妃吃東西,好像倉鼠一樣可愛。
片刻,馬車再次緩緩行駛離開。
刀劍無情,一地的屍體疊加在一起。
「都讓你們出手的時候輕點了,王爺有交代,不能驚動了王妃。」逐風不滿道。
「大人,這些殺手是來殺王爺的,我們出手要輕,又不能見血散味,這樣我們怎麼保護王爺啊!」暗衛說道。
「狡辯,那是你們功夫不到家。」逐風吩咐道:「快收拾乾淨。」
謝茹央自然不知道他們回來的路上殺手出現,安靜地回到了王府。
「王爺,你吃過烤串嗎?」謝茹央突然想吃燒烤了。
「什麼是烤串?」蕭雲宴好像都沒有聽到這道菜。
「那今晚我來給王爺弄烤串串。」謝茹央神秘一笑,來到廚房,讓月娘切開牛肉羊肉丁,而後她從醫療系統的食物間裡拿出燒烤料,將切好的肉丁醃好,又把一些能烤的青菜嬉好。
看著他的小王妃這般忙碌的樣子,前所未有的滿足溢滿胸腔。
架起火堆,串串在火架上烤得滋滋作響,香味瞬間飄了出來。
謝茹央將第一個肉串遞給了蕭雲宴,而後又自己拿了一串:「王爺,這麼吃。」
蕭雲宴也吃了一口,味道有些奇怪,但真的挺好看的。
月娘又送上兩壺梅子酒:「梅子酒配烤串,人間絕味啊!」
毫無意外,謝茹央喝多了……
翌日,謝茹央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蕭雲宴那張俊顏。
「怎麼一大早就做春夢?」謝茹央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就再睡一會兒吧!」
待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蕭雲宴那張俊臉,夢裡做啥都行,謝茹央嘴巴湊過去,吧嗒親了一口,竊笑了起來:「還是夢裡好啊!」
「原來王妃每天都做春夢嗎?」蕭雲宴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而且春夢裡還有本王。」
謝茹央瞬間清醒,坐了起來,看著一旁的人,吞了吞口水:「王爺,你怎麼在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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