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茹央笑了起來:「從這個人向來隨意慣了,所以對所謂的身世並不感興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雲幀詫異,卻想起他從顧景之記憶中口窺探公主的性格,她這樣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
「我現在過得很好,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謝茹央用平靜的語調說出她最堅定的心思。
「您可是瀛洲身份最尊貴的公主。」
謝茹央反問都:「那又如何?」
「所以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好奇。」雲幀低聲笑了出來。
「好奇的是雲幀,你自幼出現在大秦,對瀛洲又了解多少?」
「為什麼執念把我帶回去?難道只是因為你口中的婚約,或者說這婚約能給你帶來多大的利益?」
謝茹央一連串毫不客氣的詢問:「駙馬的身份在瀛洲又意味著什麼?」
雲幀聞言,沉默了下來。
謝茹央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你不要告訴我以瀛洲皇室只有我一個公主。」
雲幀如墨玉般的眼睛認真地望著她:「是,公主是瀛洲僅存的皇室血脈。」
「其他的人呢?」謝茹央,問。
「全部給屠殺了。」雲幀語調平靜地說道:「公主失蹤的一個月後,瀛洲皇室全部被屠殺,一個不留。」
謝茹央詫異,倒是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
「皇室都沒有了,你帶我回去,還有什麼意義?」謝茹央冷漠的說道。
原主才是真正的瀛洲古國的公主,她對於自己的身世都沒有什麼印象,更何況她這個外來的人,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所謂的身世是對她的禁錮。
雲幀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角抿了抿,並未說話。
陽光明媚,水波蕩漾,兩岸的青山從眼前閃過。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甲板上,望著從眼前逝去的景色。
雲幀望著她,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這般平靜,這般冷血,倒是和皇室成員的性子如出一轍。
「雲幀,你自幼離開瀛洲,你對那裡還有印象嗎?」謝茹央忽然開口,轉頭看向雲幀。
「八歲,我便帶著人出來尋找公主的下落。」雲幀的目光望著兩岸的青山綠水輕聲地說:「這是後來我受到重創,身體被顧景之占據了,便與瀛洲出來的族人失去了聯絡,也忘記了尋找自己的任務。」
「如今你的人找到了你。」謝茹央繼續,問。
「公主很快就會見到了。」雲幀轉頭看向謝茹央,笑著說道:「公主真的是抓住機會都不忘打探。」
「我對自己的身份不感興趣,但對你挺感興趣的。」謝茹央坦然說。
雲幀愕然,隨即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公主心地善良仁厚,難道就不想知道曾經的攝政王是怎樣的人嗎?」
「你想說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嗎?」謝茹央笑了起來:「那些都是我們相遇之前的事情,我為什麼在意?」
蕭雲宴出生在爾虞我詐的帝王家,如果單純正直善良,根本就沒有辦法活下來,走到今日。
她的善良但並不聖母,蕭雲宴曾經的事情還要斤斤計較,只要現在的蕭雲宴不濫殺無辜就好了,更何況蕭雲宴胸懷天下,並非惡人,否則單憑那張臉,她也不會義無反顧的喜歡上他。
「而且我並非心地善良仁厚的人。」謝茹央看向雲幀的眼神閃過一抹譏諷的光澤:「我從來不會在意旁人對我的看法,你也不要白費心機了。」
雲幀的眼眸閃過一抹笑意,高手過招,無需詳細言明,對方便已知曉你的心思,他只想要挑撥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想要把謝茹央置於道德的制高點,可她卻也見招拆招,沒有上當。
他們的船一路南下,卻在一個地方靠岸,這裡並未有碼頭,但林中卻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莫非這就是接應雲幀的人。
船靠著岸邊最近的距離停下來,可船體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謝茹央感知到船體正在往下沉,湖水不斷地涌了上來。
「我派人把船鑿破的。」雲幀話落,便伸手勾起謝茹央的腰肢,縱身而起,腳踏凌波,站在了林中,才把人給放下來。
「屬下見過公主,大祭司。」四個黑衣人抱拳站在他們的面前。
四個人當中是三人已是花甲之年,唯有一個女子與雲幀的年齡相仿,看向雲幀的目光隱隱有些不同。
此時被鑿穿的船體正在緩緩下沉,最後緩緩消失在湖面上,仿若什麼都不曾存在過一般。
謝茹央目光微暗,毀屍滅跡,不留痕跡,任憑蕭雲宴有通天的本事,也很難找到她?
雲幀見船體已全部沉入湖底,轉身看向她:「我們走吧!」
「要穿過這座大山嗎?」謝茹央,問。
「事到如今,公主還在打探?」雲幀笑了笑,說。
「難道你怕了嗎?」謝茹央反問。
「雖然不怕,但還是小心點好。」雲幀望著謝茹央說:「公主,接下來我們要走山路,可能會很辛苦。」
謝茹央轉身望了望這座鬱鬱蔥蔥的山林,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轉身看向雲幀說:「我想去如廁。」
雲幀微怔,看著那坦然的模樣,轉頭對黑衣女子說:「阿媛,你陪著公主。」
「是。」阿媛抱拳。
山中無路,腳下雜草叢生,荊棘灌木隨處可見。
撕拉一聲,裙擺被扯破掛在灌木上,謝茹央眼中閃過一抹懊惱之色,撩起裙擺繼續向前走。
「公主可以了。」阿媛提醒。
「難道你害怕我跑了不成?」謝茹央反問,卻走到湖邊停了下來。
「公主小心別掉下去。」阿媛提醒。
「你轉過去。」謝茹央沒有理會阿媛的提醒:「你看著我如廁,我會不好意思。」』
阿媛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
謝茹央看了一眼阿媛的背影,便站在湖邊,意念而動,潛水艇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看來她是真的沒有辦法藉助潛水艇離開這裡了。
充氣艇,結果還是讓她失望,湖面什麼都沒有。
謝茹央抬手,望著手腕上的金色鈴鐺手腕,總覺得這個東西十分怪異,是不是它禁錮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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