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斬是一柄軟劍,平時纏繞在蕭雲宴的腰間,謝茹央十分清楚它的來歷。記住本站域名
如今他們之間坦誠相待,沒有任何的隱瞞,就如同蕭雲宴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一般。
謝茹央倒是第一次見蕭雲宴手持劍斬,氣場強大,劍鋒靈力,速度極快的朝著天屍鼠攻擊而去。
天屍鼠引以為傲的屍毒在蕭雲宴面前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因為他已經服下謝茹央研製出來屍毒的解藥。
蕭雲宴劍招凌厲有速,天屍鼠也不笨拙,卻有些懼怕那柄寒光閃閃的軟劍,
天屍鼠避免和蕭雲宴手中的劍斬有正面的衝突,甩起粗大的尾巴朝著他攻擊起來,速度快得如同一陣風,看得謝茹央膽戰心驚。
蕭雲宴的速度更快,揮劍而起,竟是將天屍鼠的尾巴給斬斷了。
一聲哀嚎聲響起,天屍鼠看著自己斷掉的尾巴,尤其被砍掉的尾巴呈現焦黑狀態,驚懼之餘,怒氣衝天,它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即便是對劍斬心生懼意,也抵不過此刻的怒氣,便朝著蕭雲宴發起猛烈的攻擊。
蕭雲宴的速度更快,刀光劍影,身體翻轉,穿梭在天屍鼠的周圍,爪子鋒利,便砍斷爪子,引得天屍鼠發出陣陣哀嚎,緊接著一股黑霧襲來,竟將蕭雲宴籠罩在中央。
謝茹央的心下一顫,想要將蕭雲宴移進醫療系統里,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王爺,王爺……」
那黑霧如同有魔力一般將蕭雲宴給吞沒在其中,無論謝茹央怎麼呼喚都不會得到任何的回應。
謝茹央通體冰涼,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空空的,心臟也被那黑霧吞噬了,世界一片黑暗。
「王爺。」謝茹央失去了理智,即便是要死也不能讓他孤單地死。
「阿央,別動。」蕭雲宴虛弱的聲音從黑霧裡傳來。
謝茹央止步,整個人仿若活了一般,怦然跳動的心臟讓她感受到自己又活了過來,真實的讓她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漸漸黑霧散去,只見蕭雲宴手中的劍斬穿透了天屍鼠的身體。
謝茹央激動地捂住心胸口,他殺了天屍鼠。
蕭雲宴手腕一轉,將天屍鼠身體裡的劍斬給抽了出來,便轉身朝著看向她:「阿央。」
謝茹央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只見天屍鼠揮起爪子朝著蕭雲宴後背襲去,鋒利的爪子帶著血光。
「王爺,小心。」謝茹央瞳孔一縮,想要快速拉進與蕭雲宴之間的距離,將他給移進醫療系統里。
蕭雲宴轉身,還來不及躲避,天屍鼠的爪子已經落下,血光乍現……
「王爺。」謝茹央的聲音透著一絲悲嗆,將蕭雲宴移進醫療系統中。
砰的一聲,天屍鼠倒地氣絕身亡。
天屍鼠抓開了蕭雲宴的胸腔,殷紅的鮮血汩汩流淌出來,染紅了她的衣衫。
「王—王爺,你會沒事的。」謝茹央的聲音無法控制的顫抖,淚水模糊了視線,開啟醫療系統為他檢查身體。
「阿央,對不起。」蕭雲宴虛弱的聲音透著自責,他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是他大意了。
謝茹央違無法冷靜,大哭了起來,他的心臟竟然被天屍鼠給抓破了。
心破了,她該怎麼辦?
她身負醫療系統可以救任何人,為什麼救不了心愛的人。
謝茹央全身顫抖著,將蕭雲宴放在手術台上,她那麼努力的想要救他,想要為他止血,可這次是傷的是心臟啊!
「阿央,對不——。」蕭雲宴的心臟被抓破了,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完整,便已經氣絕身亡。
「王爺,王爺,你不要離開我。」
謝茹央悲嗆地呼喚,可她無論怎麼搖晃著,蕭雲宴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王爺,你說我們要白頭偕老,生生世世在一起。」
「你說帶我來北疆找天機閣找到魂鈴才能讓我徹底康復。」
「王爺,你說將來我們會兒女雙全地過一生。」
「王爺,你說要帶我看遍人間景色——」
「可你為什麼說話不算數啊!」謝茹央悲嗆地哭泣著,無盡的恐懼將她給淹沒了,他承受不了失去蕭雲宴的痛。
一直以來謝茹央都覺得自己會先離開他而去,一直告訴她要看淡自己的離開。
她一直勸說著他,即便是失去自己也要好好活下去……
可他從來都不聽自己的話,固執地說沒有了阿央他活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原來沒有了他,這個世界真的毫無意義。
原來一直生活在你身邊的人,突然就從你的世界裡消失,無法面對。
這個愛你入骨的人就這麼不見了,又如何能承受呢?
穿越而來,上天給了她第二次重生的機會,她以為這是上天對她的眷顧,可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殘忍地收回她的幸福。
如果自己不曾出現,是不是他就會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會為自己改變,不會受自己的拖累了,也就不會死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在這個安靜的醫療系統里哭得撕心裂肺,蕭雲宴就這麼離開了她。
「或許我不該出現在你的生命力。」謝茹央聲音沙啞的說道:「如果不是我,你也許會遇到另一番機遇,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看著滿身鮮血的蕭雲宴,俊逸的容顏上也沾染著血跡,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謝茹央一遍遍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重新處理他的傷勢,為他止血,縫合傷口,做好這一切,她站起來,腿一軟,撞到了一旁的架子上,摔倒在地上。
架子上的手術刀劃破了她的胳膊,她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麻木地站了起來。
謝茹央拿起手帕為蕭雲宴拭擦身上的血跡,似乎怎麼擦都擦不乾淨,最後才發現是自己胳膊上流淌的鮮血,她拿起繃帶纏住了自己的胳膊,防止鮮血繼續流淌。
這一次她擦乾淨了蕭雲宴臉頰上的鮮血,身上的鮮血:「王爺,這會幹淨了。」
謝茹央的聲音很輕很輕,帶著懊惱與自責:「不過王爺的袍子髒了。」她又找了一身乾淨的衣衫為他換上。
「這次乾淨了。」謝茹央笑著,可眼淚卻止不住地流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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