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天明,這邊謝茹央和蕭雲宴依舊沒有想出任何的辦法。記住本站域名
賀蘭舟被封住穴位不能動彈,看似無關緊要,但時間過長的話,對他的身體有極大的影響。
只要是在崇嶺峰的範圍內,桃知便都是安全的,所以她便跟著謝茹央他們繼續趕路。
崇嶺峰深處的樹木遮天蔽日,林中的珍稀草藥真的應有盡有,看得謝茹央心動不已,可他們在趕路,尤其是賀蘭舟還行動不便,她只好放棄。
蕭雲宴便叫來兩個暗衛,只要謝茹央看中的草藥,便讓他們去給挖掘出來,暗衛的動作極快,這樣也不會耽誤他們趕路的時間。
桃知自幼生活在這裡,對於崇嶺峰的一花一木了如指掌,在她的帶領下,他們走得極為順利,天黑之前便和逐風會合。
「公子。」逐風抱拳上前:「屬下已派人下去查看,可下去的人還沒有上來。」
蕭雲宴蹙眉,暗衛的能力他是十分清楚的,如果不是有意外發生的話,他們會定時傳回來消息的。
瑟瑟山風吹得他衣決飛揚,漆黑的夜空下襯得他身材十分高大。
可這一刻在謝茹央的眼中,蕭雲宴為她撐起一片天空,讓她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謝茹央上前,抓住蕭雲宴的手,兩人十指相扣,勇往直前,似是能夠闖過世間給他們所有的阻礙。
漆黑的蒼穹下,兩人立於山頂之上,集聚著所有人的目光,他們之間的信任,相守,帶著無限的力量。
「他們感情很好。」桃知的眼中閃過一絲嚮往。
有人陪,有人愛將會是怎樣的幸運,而她註定會孤獨一生,身邊沒有親人,朋友,只能與小動物相伴。
桃知忍不住回想,有心愛的人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他們是我見過最特殊的人。」賀蘭舟望著站在蒼穹之下的那對身影,眼中閃過一抹艷羨。
「怎麼特殊?」桃知求知的目光望著他。
「他們可以為了彼此放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賀蘭舟想了想說,這是他想不通的事情。
大秦攝政王蕭雲宴的權勢滔天,手握兵權,怎麼會將手中的權勢放下呢?
他承認攝政王妃是不同的,值得攝政王捧在手心裡寵愛,但一個男人為了女人放棄權利是他無法理解的,所以他用了「特殊」來形容。
「喜歡一個人,而且這個人是唯一,自然是可以放棄一切,乃至生命啊。」桃知所的理所當然,著實讓賀蘭舟詫異不已。
「就好像我喜歡你,所以我為你做任何事情都心甘情願啊。」桃知一雙天真的眼神望著他,認真地說道。
賀蘭舟愕然:「喜歡我?」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當然喜歡你了。」
賀蘭舟頓時明白了桃知話中的意思,低聲輕笑,是他想多了而已。
「因為你是我心裡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可以為你做一切。」桃知認真地說。
賀蘭舟望著眼前的人,這般心思單純,真的不適合入世,怕是會玷污了她純潔的想心靈。外面的世界真的太險惡了,如果沒有一個呵護照顧她的人,怕是她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娘親離開後,白翁總想害我,所以我不和他說話的。」桃知看著他緩緩說道:「蘭舟沒有出現的時候,我一般都會找小動物說話,可他們不會回應我的。」
所以賀蘭舟的出現在桃知的童年裡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一個能夠聽她說話,給予回應的人。
賀蘭舟望著桃知那副笑靨如花的容顏,回想當初,他當初好像是不喜歡和她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她不停地說,他不耐煩才會偶爾回應一下。
那個時候的他發現白翁要將他煉丹,才主動和桃知說話交流,在他的有意謀劃下,桃知將他偷偷放出來,一同逃離白翁的魔爪。
一別六年,她絲毫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對於她來說是幸運的,因為她沒有經歷過世間的險惡。
賀蘭舟轉眸看向她,這般心思單純的人,這些年來與白翁的交鋒對峙,竟然沒有吃虧被騙,可見她是聰明的。
這廂蕭雲宴聽著逐風的稟告,只待天亮才能下谷查看。
「是。」逐風轉身離開。
待蕭雲宴轉身之際,卻發現謝茹央一動不動,循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她的目光落在了賀蘭舟和桃知的身上。
「阿央,你看他們做什麼?」蕭雲宴有些醋意的問,畢竟自己這個大活人站在她的面前,他的小王妃心卻不在自己的身上。
「王爺,你說賀蘭公子知道桃知姑娘的身份嗎?」
六年前認不出來也就算了,六年後還認不出來,蕭雲宴勾唇:「賀蘭舟眼瞎的無藥可救,即便是阿央精湛的醫術也治不好。」
謝茹央嘴角抽了抽,也不至於這樣嫌棄賀蘭舟吧!
兩人尋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再次進入醫療系統里,外面風餐露宿,尤其是在山中休息不好,還不如進入醫療系統里休息舒舒服服地吃飯睡覺。
蕭雲宴下廚,如今他已經徹底掌握了系統里這些先進的電器,從最初的不可思議,到現在使用嫻熟。
兩人坐吃過晚飯,沖個涼,便相擁地躺在床榻上休息。
「睡不著嗎?」蕭雲宴將人搬過來,緊緊摟在懷裡,不讓她各種翻身。
「我在想賀蘭公子的事情?」
「阿央,你躺在夫君的懷裡,想著別的男人?」蕭雲宴緊緊摟著話中的人,打趣地說道:「你就不怕你家夫君我不高興嗎?」
「王爺不會不高興,因為賀蘭公子和你沒有可比性。」謝茹央輕笑了出來:「病人在我眼中向來是無性別的存在。」
「阿央,賀蘭舟是被白翁用內力封住了穴位,而且手法特殊,尋常人自然是沒有辦法解開的,更何況白翁已經死了。」
謝茹央的心下一沉:「那怎麼辦?」
「賀蘭舟這件事情定有轉機的。」
謝茹央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這件事情的關鍵還是在桃知的身上。」蕭雲宴,說。
謝茹央詫異道:「桃知能救賀蘭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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