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崇嶺峰,你怎麼辦?」
桃知之前在崇嶺峰西麓這邊布下了鬼魘陣,阻止白翁闖過來,可如今鬼魘陣已破,他該怎麼辦?
「不死不休。Google搜索」桃知淡然一笑。
「為何不考慮離開崇嶺峰?」
桃知轉眸看向窗外:「外面天大地大,可這裡卻是我最好的歸宿。」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卻透著一抹難掩的哀傷。
謝茹央唇角微抿,目前白翁受傷,他們這些人面對白翁也沒有絕對的勝算,桃知一個人留在這裡十分危險。
「蕭夫人不用要為擔心了。」桃知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轉眸看向謝茹央:「也謝謝你為我保守秘密。」
謝茹央頷首,她知道桃知是不想讓賀蘭舟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幕被走進來的蕭雲宴撞見了,伸手將謝茹央摟進懷裡:「夫人,我們出去一趟。
謝茹央還來不及說話,就被蕭雲宴半抱著拉了出去,望著那兩人的背影,桃知低頭笑了笑,目光再次落在了床榻上的人。
賀蘭舟面色蒼白,俊逸的臉龐爬滿了褶皺,這大概就是若干年後他的模樣吧!
可惜,她沒有看到他現在真正的模樣,因為他出現的時候,賀蘭舟已經被白翁吸功補陽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桃知安靜地坐在床榻上,回想六年前他們初見,那個倔強充滿戒備的少年,那時的他真的很好看,似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孩子。
他不斷地接近他,靠近他,與他交流,他終於開口:「我叫蘭舟。」
從此以後他每天都喜歡蘭舟,蘭舟的呼喚著,可惜即將要被白翁煉丹,他從此便會失去了這個朋友。
桃知第一次這麼大膽,趁著白翁練功之際,把被關在山洞裡的蘭舟偷偷放了出來,他讓他跑。
「那你怎麼辦?」這是蘭舟第一次主動對他說話。
「我沒有家人。」
「那我帶你離開這裡。」他終於從他戒備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柔軟,他終於相信他,把他當做朋友了。
他牽著他的手,小小年紀的他們一同奔跑在山林間,他們成了一起共患難的朋友,
可惜,他們終究是被白翁發現了,很快尋到他們的蹤跡。
他這個時候記起了母親臨終前的話,他此生都沒有辦法離開崇嶺峰,所以他引開了白翁,卻沒有想到他墜下了山谷里……
他後來曾下山谷里尋找過他的蹤跡,卻一無所獲,沒有想到六年後他會再次出現,看到他錦袍上繡的暗紋蘭花,他便認出了是他。
他一點也不怪他六年後出現,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而已,甚至他不希望他再次來到崇嶺峰。
這裡是他的歸宿,他走不出去的……
桃知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他就這樣安靜地望著他,想要將這個唯一的朋友記在腦海中。
崇嶺峰是她的歸宿,或許也是他的墳墓。如今鬼魘陣已破,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止白翁了。
這廂蕭雲宴將謝茹央抱出房間,將人抱起,縱身躍到了樹冠之中,巨大的樹冠如同一把巨傘遮住灼灼的陽光,枝葉搖曳帶來絲絲的涼意。
「王爺,你誤會了。」謝茹央開口解釋著。
「我沒有誤會。」
謝茹央面露詫異之色:「王爺你懷疑我?」
難道說他們經歷了這麼多,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她只是和桃知相視一笑而已?
「我不像賀蘭舟那麼眼瞎,男人女人都分辨不出來。」蕭雲宴不屑道。
「王爺,你知道?」
」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否則我也不會讓你們倆單獨呆在木屋裡。」蕭雲宴,說。
「那你還吃醋?」
「是。」蕭雲宴坦然中透著一絲霸道:「我不喜歡阿央用那種欣賞的眼神看她,阿央的眼睛裡不能容下其他的人。」
「噗嗤。」謝茹央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只是覺得桃知有什麼難言之隱,欽佩他一個人抗下所有。」
「她也不簡單的,不然也不會獨自一個人生活在崇嶺峰,布下鬼魘陣與白夢對抗。」
謝茹央點頭。
「你可知鬼魘陣的由來?」蕭雲宴目光看向她。
謝茹央想了想:「該不會和鬼蜮有關吧!」
蕭雲宴點頭:「鬼魘陣出自鬼域,鬼域在北疆更是一個神秘的存在,試問誰能懂得鬼域的陣法?」
「鬼蜮和崇嶺峰相鄰,而桃知卻從未踏出崇嶺峰一步。」
謝茹央略微沉吟了一番:「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王爺的意思是說桃知躲避鬼蜮?」
「如若不然她一直與白翁糾纏,怎麼不像鬼蜮求救?」
「那白翁也應該知曉吧!」
「白翁應該是知曉她的身份,但他也不想得罪鬼蜮吧!至於其中具體的原因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謝茹央驚嘆於蕭雲宴的精準分析,竟然直接猜出了桃知不為人知的身份。
「賀蘭舟怎麼樣了?」蕭雲宴,問。
「系統通過精準的分析賀蘭舟身體的各項數據,不斷嘗試,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煉製出還陽丹。」
蕭雲宴點頭,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他的小王妃。
「但——」謝茹央欲言又止。
「怎麼了?」
謝茹央又把桃知交代她的事情告知了蕭雲宴,他們煉製出還陽丹給賀蘭舟服下去,他們就要離開這裡,桃知一個人對付白翁。
「你擔心她?」
「我覺得這樣對賀蘭舟有些不公平,他這次來到崇嶺峰也是想要見到桃知的,難道就要如此錯過嗎?」
「錯過,也許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蕭雲宴別有深意地說,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盡人意,單看你選擇的是什麼。
他選擇的是阿央,賀蘭舟選擇的是權利,選擇不同,結局也就不盡相同、
蕭雲宴知道自己的小王妃十分感性和善良,他可以窺探出桃知對賀蘭舟的情誼,但賀蘭舟未必如此,尤其是賀蘭舟在意的是權勢。
「不知,不念。」
「可不知,不念,更難以釋懷。」謝茹央嘆息道:「我們來到崇嶺峰,破壞了鬼魘陣,如今我們就這樣離開,讓桃知死在白翁的手中,我自己都難以釋懷。」
「阿央,想要除掉白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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