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峰叫崇嶺峰,陡立如刀鋒,別說六年前身中劇毒的賀蘭舟,身體孱弱沒有能力登山,就是今天的蕭雲宴,想要上這座山也是有很大困難的。記住本站域名
賀蘭舟猶豫了片刻,終於如實說道:「我當年來到北疆,遇到一個自稱白翁的百歲老者,他認為我這種寒毒體質可以煉製特殊的丹藥,所以便將我一路帶到了山頂,我逃脫的時候掉進了懸崖發現了那個山洞。」
所以賀蘭舟才會對鬼蜮的事情一無所知,因為他從來沒有正式的走進鬼蜮,而是被人抓過來的。
蕭雲宴怔住,怪不得賀蘭舟一直沒有說實話,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的。
「那個人是怎麼將你帶上去的?」
「輕功。」賀蘭舟說:「白翁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蕭雲宴略微沉吟了一番開口:「如此說來,你當初是沒有能力從白翁的手中逃脫的。」
「什麼都瞞不過攝政王。」賀蘭舟搖頭輕笑道:「當年我被抓過來的時候,山頂已經有一個少年了,後來在他的幫助下,我才能逃出來。「
「少年呢?」
「被抓了。」賀蘭舟嘆息道:「我墜崖掉入山洞裡,僥倖活了下來,後來被下屬找到後,便陷入了昏迷,自此離開了北疆。」
這件事情一直讓賀蘭舟耿耿於懷,可前些年他由於身體原因都自顧不暇,沒有能力來到北疆,後來攝政王妃為他解毒,他身體終於康復,但他又被事情給纏住,無法脫身,就漸漸將這件事情放在一旁。
南海歸來,攝政王蕭雲宴提及天機閣的事情,便將他藏在心裡的人和事再次勾了出來。
他必須要來北疆一次,也想見見那個曾經和他共患難的少年,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了。
山頂的那段日子,白翁變態,手段殘忍,唯有那少年給予了他溫暖。
這對於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賀蘭舟來說,少年是一個獨特的存在。
「所以你這次來的目的是那個少年。」蕭雲宴點了點頭:」一舉兩得。」
賀蘭舟垂眸,腦中都是當年少年的模樣,他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人世,能不能從白翁的手中活下來。
蕭雲宴抬眸望著眼前這高聳入雲,直傳入天際的山峰,也陷入了沉思。
他們是要鋌而走險從鬼蜮中穿過,還是從這個山峰攀爬上去。
「王爺,屬下帶人去查查看。」逐風帶著暗衛離開,視察這個山峰周圍的狀況。
「阿央,你歇息一會。」蕭雲宴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體貼地扶著她坐下來。
謝茹央抬頭仰望,山峰陡峭險峻,陡立得無法攀爬,想要登上這個山峰著實不容易。
如此看來那白頭老翁的輕功真的是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竟然可以帶著人上去。
蕭雲宴體貼地拿出一個水囊,打開瓶塞遞給了她。
「王爺你先喝吧!」
「我不喝。」
謝茹央接過水囊喝了起來,帶著涼意的水驅走了悶熱,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蕭雲宴這個時候才接過水囊喝了起來。
謝茹央見他臉頰上有汗水,拿起帕子輕輕地為他拭擦臉頰。
兩人在一起的畫面極為溫馨,仿若拂過的風都異常的溫柔,賀蘭舟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謝茹央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簇綠植上,便起身走了過去。
蕭雲宴也隨之起身跟在她的身後。
一簇翠綠葉面有手掌大的葉子映入了她的眼中,葉面的紋路和其他植物不同,有些像雲彩。
「這是草藥嗎?」蕭雲宴,問。
「雲紋草, 既是劇毒,也是解藥。」謝茹央從醫療系統里取出小鏟子。
「我來吧!」蕭雲宴接過鏟子,小心翼翼地挖掘植物。
「小心點,毒性很大,千萬不要碰它。」謝茹央囑咐道。
蕭雲宴頷首,很快就將這株草藥給完整的挖掘了出來,謝茹央從醫療系統里取出手套戴上,並且拿出一個盒子將雲紋草給裝了進去。
緊接著謝茹央又在這附近發現了幾株草藥,蕭雲宴負責將他們完好無損地挖出來,謝茹央收集。
賀蘭舟挑眉,攝政王蕭雲宴變化真的太大了。
即便是知道他極為看重自己的王妃,但這種變化還是讓賀蘭舟詫異。
攝政王蕭雲宴權勢滔天,寵愛一個女人很容易,可想要徹底改變自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不知是行為上的,還是心理上的轉變。
自幼生活在帝王家,無論是受寵與否,尊卑和身份是刻在骨子裡的,很多常人能做的事情卻不是他們心裡的認知。
所以生在帝王家的人,可以給自己心愛的人無盡的榮寵和尊貴,但改變自己是不可能的。
如今攝政王改變的已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不對,攝政王蕭雲宴依舊沒有變,冷血無情,唯獨對他的小王妃才是這樣一副面孔。
想到這裡賀蘭舟不禁笑了起來,攝政王妃可是攝政王此生最大的軟肋。
如若有人膽敢動攝政王妃,便也是他們毀滅的開口。
攝政王蕭雲宴將自己的這個軟肋暴露在自己的面前,是對他的信任還是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能力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賀蘭舟自嘲地笑了起來,因為他覺得是後者。
不過他也不生氣攝政王看輕他,他目前確實沒有能力和攝政王蕭雲宴對抗,而且還要和他合作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賀蘭舟十分清醒,即便是他的能力足以和攝政王蕭雲宴梁抗衡,他也沒有必要去碰觸他的底線,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他們二人如今合作,與他而言獲利是最大的。
賀蘭舟更加知道攝政王之所以和他合作,是因為這些年來兩人似有似無的交集,這點交集積攢下來的情分。
即便是一點點的情分但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如今沒有蕭雲宴的幫助,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控大梁。
或許正因為知道他是清醒的,所以攝政王才會在他面前沒有任何的避諱,甚至讓他能夠對上攝政王妃的身份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即便可以算計天下人,算計任何人,但唯獨不能算計 他的王妃。
賀蘭舟不禁有些心驚,攝政王對於他小王妃寵愛已經到達了這種地步,不敢想像如今這次王妃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攝政王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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