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將他給打暈了。Google搜索」蛞蝓開口:「我只想和阿姐獨處。」
梁田聞言,一顆心頓時鬆了下來,蛞蝓還算聽她的話,不過這份乖巧的聽話也是有選擇性的。
「誰上島了?」
「來自內陸,應該是賀蘭舟的人。」蛞蝓面對梁田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果然是賀蘭舟的人,他們千嶼島的海盜向來是獨來獨往,不會有人上島。
賀蘭舟的人出現在千嶼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阿姐為我療傷。」蛞蝓開口。
梁田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蛞蝓的胸口上,腦中思索著他的血液為何是藍色的。
「你的傷口是我弄傷的,你覺得我會為你療傷嗎,?」
「會。」蛞蝓篤定地說道:「因為我饒了那人一條命。」
「這個人是賀蘭舟的人,阿姐應該是不希望他就這麼死 了?」蛞蝓眼睛盯著梁田:「即便我不親手殺他,我只要將他 扔出山洞的話,他也會必死無疑。」
梁田緊抿嘴,蛞蝓絕對是複雜矛盾的結合體,心思單純,可人命對於他而言卻不值得一提。
蛞蝓究竟的是來自哪裡?為何會有這種性格呢?
十年前他們之間到底經歷了什麼,會讓蛞蝓有如此的執念?
梁田伸手解開蛞蝓緋紅的衣袍,露出赤裸的上身,肌膚雪白滑嫩,甚至比她這個女人的皮膚還要好,根本不像在海邊生活的人。
梁田的目光落在了蛞蝓的胸口上,鋒利的石尖扎破了他的胸口,藍色的液體從傷口裡流淌出來。
蛞蝓的血液真的是藍色的,藍如碧洗晴空,是一種淺色的藍。、
「阿姐害怕嗎?」蛞蝓眼神小心翼翼地望著她,忐忑地開口。
「我害怕你就會從我面前消失嗎?」梁田抬眸看著他。
蛞蝓唇角抿了抿,堅定地說道:「不會。」
「那你問這話就毫無意義。」梁田面無表情地看向看蛞蝓,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蛞蝓的心裡波動,他很在意自己對他的看法。
梁田動作粗魯地為他上藥包紮傷口。
蛞蝓似是絲毫感受不到痛楚,嘴角上揚,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的人。
「你的血液為什麼是藍色的?」梁田的心理素質良好,冷靜地問,
蛞蝓上揚的唇角瞬間僵住。
「不能說?」梁田挑眉:「喜歡我,卻對我保守秘密,這份喜歡也不過如此。」
「不是。」蛞蝓立刻開口反駁,可看向梁田的目光 卻透著小心翼翼,唇角抿了抿,緩緩開口:「天生的。」
「天生的?」梁田問。
蛞蝓點頭。
「那——」
蛞蝓附身堵住了她的嘴巴,防止她繼續問下去,他不敢回答地額問題。
梁田掙扎著,卻被蛞蝓扣在懷裡,霸道地親吻著她,吸吮著屬於她的味道。
阿姐好香,這樣的味道讓他為之沉淪,不能自拔,直到將人親得昏死在懷。
蛞蝓有些慌亂,下意識地為她渡氣,看著懷裡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閃過一抹亮色,下一刻又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阿姐對不起。」
梁田看著此刻的蛞蝓,天真中卻又帶著些許的傻氣,可就是這樣一個攪亂千嶼島,甚至將她給囚禁起來,著實不可思議。
梁田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怎麼會被這個單純的傢伙被囚禁了。
蛞蝓真的單純嗎?
梁田一遍遍地詢問自己,一遍遍地觀察著,卻得不出新的結論。
轟隆轟的雷聲再次以破空之勢落下,狠狠砸進了兩天的人心裡。
蛞蝓見狀再次將梁田抱在懷中,隨著雷聲越來越大,梁田的心越發的恐懼起來,這是童年時期的噩夢 ,今生無法擺脫。
清脆悠揚的聲音緩緩划過了她的耳畔。
梁田抬眸,只見蛞蝓拿起一個海螺吹了起來,海螺的聲調雖然不大,卻可以奇異地將雷聲排除在外。
蛞蝓一手拉著海螺吹奏,一手摟著梁田給予她安全感。
清脆悠揚的海螺穿透著梁田的記憶,似是將塵封在心底的記憶給拉了出來。
深邃的海底越來越暗,她就像無根的浮萍給黑暗給吞沒。
很冷,那是一種凍結靈魂的冷,不得救贖。
倏地,她落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里,她仿若得到了救贖一般,緊緊地抱住著他,吸取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黑暗深邃的海底深處,沒有光亮,沒有時間,只有他們。
那一刻,仿若整個世界只有他們,緊緊相擁。
他說,不要怕。
他說,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梁田拼命地想要睜開眼睛,卻始終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他說,我很醜,會不會嚇到你。
他說,我回來找你的,你不要忘了我。
梁田終於睜開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給予她溫暖的人的模樣。
驀然間,藍色的液體瞬間湧來,攪渾了海水,遮住了她的視線,她終究是看不清楚他的容顏。
梁田只覺得自己墜入 了藍色的海水中,入目皆是藍色,她不停地掙扎著,想要擺脫藍色,看清楚那個一直守護她的人。
終究,她拼盡一切擺脫了那擾人視線的藍色,睜開眼睛,那個給予她溫暖的人瞬間變成透明與海水融為一體,只有藍色和紅色碰撞著。
「那是什麼?」
梁田想要靠近看去,猛然間甦醒了過來。、
「阿姐,不要怕,有我在。」蛞蝓看著清醒過來的梁田,頓時鬆了口氣。
「怎麼了?」
「阿姐應該是夢魘了,一直在掙扎著。」蛞蝓看向她的眼神異常的溫柔。
「我沒有夢魘。」梁田看向他:「我好像記起了一些被遺忘 的事情。」
蛞蝓神色微變,小心翼翼地問:「阿姐想起了什麼?」
梁田不動聲色地說:「十年前海底的一切。」
蛞蝓瞬間僵住,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將他吞噬,他害怕,卻又不敢看向她。
「所以我希望聽到你把你所有的秘密都告訴我。」梁田語調輕緩地說:「這代表著你對我的信任。」
蛞蝓依舊不語。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喜歡的基礎是坦誠相待。」梁田眼睛盯著開蛞蝓說。
蛞蝓重複道:「坦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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