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識一場,我希望你能幫我解開噬魂咒,僅此而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這是謝茹央唯一的要求。
人出生環境不同,信念和使命都不同,她無意於讓沈言卿放棄自己所堅持的一切,但解開噬魂咒勢在必行,她也只能利用他們曾經的那份情誼。
「東邊有一滇池泉,只要你進去泡上三天三夜,噬魂咒自然會解。」沈言卿語氣微頓,看著謝茹央繼續說道:「會很痛。」
謝茹央唇角揚笑:「多謝。」
沈言卿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徒然黯然了起來。他明白,這是謝茹央給他的選擇。他們之間的知己情誼走到了盡頭。
從此他們形同陌路,她不會讓他為難,可真的會是這樣嗎?
沈言卿了解她,她從來都不是聽從命運安排的人,她堅韌,有主見,更加果斷,所以她一定在策劃這個逃跑。但這是九夷族祖先設下的銅鈴陣,外人根本無法進來。
可他不想打碎她的這份期盼,他不忍心看到她絕望的模樣。
血祭?
沈言卿的眼神再次落在了那些已經為魂魄的族人,他們在等得著他的救贖。
他必須要延續九夷族,不能讓九夷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是他的使命。
沈言卿再次轉眸,那個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不曾留下一絲痕跡。
樹木繁茂,花草林立,一池泉水映入眼帘,泉水清澈碧透,水中青石隨波顫動,在陽光下綻放出七彩的光芒。
這就是滇池泉嗎?
謝茹央雖然知道沈言卿已沒有騙她的可能性,但她也不會輕易地相信他了。
意念而動,她從周圍植物中獲取到了有用的信息,這原本是很普通的泉水,但卻是處於銅鈴陣的陰陽兩極的位置,吸收著日月精華,便可以驅散她身體裡的噬魂咒。
謝茹央發現九夷族的這些人之所以還在世上,哪怕是魂魄也未曾消失,和這個銅鈴陣有很大的關係。
如果沒有銅鈴陣,九夷族的人怕是早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謝茹央暫時拋開想法,褪掉衣衫,緩緩走了過去……
當她身體沒入泉水的那一刻,深入骨髓的寒意湧現,全身緊繃無法動彈,怎麼會這樣的冷?
謝茹央只覺得那徹骨的考量一如同針芒密密麻麻地扎在身上,疼痛難忍。
痛,無盡的痛席捲她整個神經,仿若要將她給吞噬了一般,得不到救贖。
可謝茹央知道,她只能忍下去,忍受著這非人的折磨,那是一種從骨子裡的寒,欲要將靈魂給凍結成冰,遇火成水,火熱交替不斷重複的折磨著。
這一刻她才終於明白噬魂咒的含義,簡直是讓人痛不欲生。
夜幕降臨,整個山谷鬼哭狼嚎,唯獨這滇池泉聽不到任何動靜,平靜如常。
謝茹央的疼痛暫時告一段落,臉色蒼白,連呼吸都極為微弱,如不是這水有浮力,此刻她已經虛弱的沉入水中,成為亡魂了。
謝茹央望著天上的皎月,上方就是銅鈴陣。
銅鈴陣究竟是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謝茹央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事到如今,沈言卿篤定她逃不掉,應該不會對她撒謊,但這裡處處透著怪異。
血祭,難道只靠沈言卿和葉曉樓兩人執行嗎?
不,一定還有人。
九夷族設計了這麼多,一定還有很多未知的秘密。
謝茹央有種預感,怕是沈言卿也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九夷族?
倏地,新一波的疼痛再次朝著她席捲而來,痛得她險些要從滇池泉中走了出來。
日出月落,陽光揮灑大地,謝茹央臉色蒼白的站在滇池泉水中,她一定要堅持住,只有解開噬魂咒,她才能控制醫療系統,才能知道那個她一直暗自猜想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滇池水外,阿四將葉曉樓攔住了。
「我只是怕她死了,想去看看。」
「謝姑娘一定能挺過來的。」阿四面無表情的說道。
葉曉樓挑眉:「難道你就不擔心?」
「男女授受不親,葉公子還是請回吧!」阿四冷冷地說。
「阿四,你的話真的是越來越多了。」葉曉樓調侃道:「你們就真不擔心,那個女人挺不好過來?」
滇池泉水那種折磨人的疼痛他是見識過的,何況是女人,他並不覺得這位攝政王妃能挺過去。
如果她挺不過死掉了,那麼他們所有的努力將會功虧一簣,這是葉曉樓不希望看到的。
可只有解開是魂骨,她才能魂魄乾淨的成為祭品,挽救九夷族。
「是阿四的話多,還是葉公子的事多?」阿四怒懟。
葉曉樓挑眉,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阿四火氣竟然這麼大,實屬少見。
這位攝政王妃真的是一個妙人,不但能讓沈言卿動情,更讓阿四真心守護。
只是,真心守護嗎?
葉曉樓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不過沈言卿的行為出乎他的意料,葉曉樓沒有想到他放棄了最佳的辦法,畢竟沈言卿那個木頭是喜歡攝政王妃的,白白放棄了機會,可惜!
沈言卿站在遠處,目睹葉曉樓離開,目光再次落在了被山峰擋住的滇池泉水。
另一種方法可以解開噬魂咒,但那樣她就會失去自我,他不想見到謝茹央滿眼恨意的看著他。
滇池泉水解開噬魂咒或許是痛苦的,卻也是她會選擇的方法。她那麼堅韌,有主見,必定能挺過來的,沈言卿堅信著。
解開噬魂咒,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了,她即將成為挽救九夷族的犧牲品。
九夷族,百餘條人命是他沈言卿的責任,他只能愧對她了。
沈言卿緩緩閉上眼睛,待再次睜開眼睛,眼底已是一片平靜。
山風徐徐,沈言卿抬起腳步了離開。
阿四抬眸看著那消失的背影,垂眸不語,安靜地守護著滇池中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青山綠水,鳥語花香,謝茹央漂浮在波光粼粼的滇池水中。
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過來,伸開手臂,將人從水中抱起來,滿頭青絲垂落而下,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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