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來客棧,客似雲來。Google搜索
謝茹央和蕭雲宴回到客棧,並未有如意料般見到沈言卿。
暗衛說他曾交代過,需要出門辦事,兩天後才能回來。
「後天。」謝茹央開口。
蕭雲宴點了點頭,他們還以為沈言卿為了擺脫嫌疑,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可他卻也反其道為之,讓人從懷疑的過程中打消疑慮,聰明人的做法。
蕭雲宴讓暗衛出城去南疆的路上尋找,而他和謝茹央呆在客棧等待著消息,其實是另有謀算。
翌日清晨,暗衛傳來消息,在城外十里的地方發現了葉曉樓的屍體。
謝茹央和蕭雲宴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葉曉樓真的死了嗎?
難道他們之前懷疑的方向是錯誤的?
如果沈言卿想要殺了葉曉樓,絕對不會用這種先救人在殺人的方式?
「葉曉樓屍體腐爛,而且充滿劇毒,屬下只是讓人看守,並未帶回來。」景一說。
「王爺,我們去看看吧!」謝茹央開口,葉曉樓是中了什麼毒,才會導致身體腐爛的?
「嗯。」蕭雲宴點頭,他們坐上馬車出了洛城,便是南疆的地界。
葉曉樓身亡的地方是一片充滿荊棘的林間。
謝茹央撩起長裙小心翼翼地走在荊棘之中。
倏地,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被蕭雲宴攔腰抱在懷中。
她下意識地勾住蕭雲宴的脖子,想著他們前後的暗衛,嬌嗔道:「王爺,我可以走的。」
蕭雲宴低眸看著懷中的人我,眼中盈著光澤,柔聲說道:「我怕這些荊棘把阿央刮傷了。」
走在前面的暗衛腳下一滑,險些栽在荊棘中,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溫柔的王爺了?
「看吧,這裡很危險。」
蕭雲宴那雙漂亮勝過星辰的眼睛用溫柔到骨子裡的目光看著她,直接將人的心給融化了。
謝茹央眼中盈著一抹嬌羞,想要直接從他身上跳下去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緊緊地勾住他的脖頸。
景一當真是打開了眼界,這兩種截然不同的面孔居然都在王爺的身上顯現出來。
不過想著王妃那精湛的醫術,不斷的煉製丹藥,他們雲騎尉因此也得到了很多福利,而且王爺去天水關的這段時間,王妃竟然直接對上陛下,讓陛下毫無還擊之力,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蕭雲宴自然是不在意身邊的人如何的想,抱著謝茹央穿過荊棘的草叢,將人給放在草地上,更是細心的為她整理了一下羅裙。
謝茹央看向林子深處,一簇簇紅如鮮血的小花遍布每個角落,看起來十分詭異。
「走吧!」蕭雲宴牽起她的手,朝著裡面走去。
暗衛遍布在兩人的周圍,來確保他們的安全。
林子不大,但走進裡面,光線似乎越來越暗,蕭雲宴隱隱覺得不對勁,眼睛眯起緩緩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但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昏暗的光線漸漸消失,一株粗大如巨傘的樹木映入眼帘,而葉曉樓就被釘在樹幹上,只見他全身腐爛得幾乎看不出樣貌,唯有那身衣服還有臉上的傷疤證明著他的身份,一股腥臭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蕭雲宴眼睛緊緊盯著前面這株粗大的樹木。
謝茹央抬起腳步,卻被蕭雲宴給阻止了;「阿央小心。」
「我沒事的,況且你們都在周圍。」謝茹央輕聲說道,便走到了葉曉樓的面前。
她沒有想到葉曉樓會死得這麼悽慘,簡直是慘不忍睹。
謝茹央並未碰觸葉曉樓,開啟醫療系統檢測他周圍的氣體,來確定劇毒的成分,才能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弄清楚葉曉樓中了什麼毒?
因為身邊有了愛自己的人,她希望愛自己的人因為自己的大意而傷心。
蕭雲宴的眼睛驟然眯起,腦中浮現了顧景之的話,他們好像也是從這樣一株巨如傘狀的古樹上找到了謝嶼塵。
當初謝嶼塵就是因為阿央的身世才失蹤的,此時這種樹木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是為什麼?
況且這片小樹林裡為何會出現這麼粗大的古樹?
嘟嘟——
醫療系統發出報警,一陣黑霧瞬間瀰漫開來。
謝茹央轉眸卻已看不見蕭雲宴的身影,她伸手去抓……
倏地,黑霧似是能穿透衣服,沁入肌膚里,一股冰寒仿若將她拉進了無盡的深淵裡,又黑幽冷。
謝茹央只覺得有人要將她溺死在這黑暗冰冷的世界裡,她想要掙脫,卻也始終無力。
一種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不斷地迴蕩在她的耳畔。
「即使是我,我即使你……」
「阿央,阿央……」
無數種聲音在衝擊著她的大腦,謝茹央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了一般,疼痛難受。
黑暗與喧鬧並行,將她拉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藍天白雲,綠草茵茵,馬車疾馳在草原之上。
掀開車簾,徐徐的清風帶著一股子舒爽的氣息吹拂進來,驅散了藥草的味道。
一張安靜的睡顏躺在車廂里,她不是別人,正是謝茹央。
一隻蜜蜂順著車窗飛了進來,撲哧著翅膀落在她的臉頰上。
沈言卿揮手趕走了蜜蜂,目光再次落在了謝茹央的身上。
「後悔了?」譏諷的聲音划過沈言卿的耳畔。
沈言卿抬眸看向半張臉幾乎毀容的葉曉樓:「這與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葉曉樓冷笑:「難道你忘了我們的責任?」
沈言卿沉默不語,幽深的目光緊緊盯著昏迷的人,目光複雜難辨。
她的容顏恬靜,緊閉的雙眼讓人無法窺探到那雙明亮燦爛的眸子。
可如果她睜開了眼睛,自己又該怎麼面對她的信任呢?
沈言卿自嘲地笑了笑,這些年來走南闖北,他遇到的人形形色色,真真假假,何曾像今日這般模樣。
倏地,謝茹央睫毛輕顫,眼睛瞬間睜開,撞進了一雙幽深的眼眸中。
四目相對,錯愕,吃驚……
謝茹央從沈言卿的眼睛裡看到了複雜難懂的神色。
良久,沈言卿的聲音透著不易察覺的苦澀:「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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