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收到消息帶著暗衛出現在畫舫上,湖面殷紅一片,殺手氣絕身亡。Google搜索
攝人的煞氣從腳底竄進了頭頂,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只見蕭雲宴滿身是血,將謝茹央緊緊抱在懷中,他的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阿央。」
痛,無盡的疼痛席捲全身,仿若要將謝茹央給吞噬了一般。
一定要挺住,謝茹央這樣告訴自己,不能閉上眼睛。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蕭雲宴,雙眼猩紅,煞氣取代了溫柔,成了一個陌生人般。
謝茹央抬手想要撫平那隆起的眉峰,蕭雲宴立刻握住她的手:「阿央,你不要動。」
「王爺,你這樣我好陌生。」謝茹央忍著痛意,緩緩說道。
蕭雲宴目光一頓,眼中的血光消失被溫柔所曲取代,唇角揚起:「阿央,你會沒事的。」
「我沒有傷到要害。」謝茹央寬慰著說:「王爺你幫我拔箭。」
蕭雲宴控制住自己的暴怒,控制著體內的殺戮,隱忍著從喉嚨里發出「嗯」的聲音。
謝茹央緊緊抓住蕭雲宴的手,可秀眉蹙起讓她無法隱藏著這份痛。
逐風帶著人守在畫舫周圍。
蕭雲宴抱著走進畫舫內,在無人見到的地方兩人進入了醫療系統里。
謝茹央指揮蕭雲宴準備各種醫療器械。
蕭雲宴準備妥當,剪開受傷肩膀的衣服,涔涔的鮮血順著箭羽不住地流淌下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阿央,你要忍住。」蕭雲宴緊緊盯著她。
謝茹央頷首, 雖然她給自己注射了麻醉劑,但拔出箭羽的那一刻,還是不可自控地發出聲聲慘叫。
蕭雲宴瞳孔驟縮,心跳停止,無法呼吸。
涔涔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雙眼,扔掉箭羽,為她上藥止血包紮傷口。
病床上的謝茹央面色蒼白如紙,仿若血液被抽盡,狠狠地砸擊在他的心口上。
「還疼嗎?」蕭雲宴的聲音有著控制不住的顫抖。
「有點。」謝茹央想要笑,疼痛終究是笑不出來了:「我有些困,想睡——」
「阿央,阿央——」蕭雲宴的心差點從喉嚨里竄出來。
一種無形恐懼四絲絲縷縷將他包裹,鑽進他的肌膚里,滲入骨髓里,將他整個人的靈魂都要吞噬了。
他蕭雲宴向來不懼怕任何事情,可他真的怕了,怕失去他的唯一,失去了這份溫暖。
待他終於確定謝茹央只是昏迷過去,不禁鬆了一口氣。
倏地,他的目光落在了沾染著血跡的箭羽上,煞氣陡然而起……
箭羽倒鉤,掛著血肉,足以見得阿央當時的疼痛。
他定要找出幕後兇手,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雲宴轉眸,煞氣全然消失,溫柔地看著病榻上的人。
謝茹央昏迷前將兩人帶進了醫療系統里,所以蕭雲宴暫時也出不去,安靜陪在了她的身邊。
兩人第一次出行,就被人盯上了。
如果阿央沒有為自己擋箭的話,按照當時箭羽的高度,正好是一箭穿心,命喪當場。
這麼多年來刺殺從未在他身邊間斷過,他也毫不在意。
可這次他們傷了阿央,殺機再次從蕭雲宴的周身散發出來。
想要要他性命的人很多,可真正能派出這樣頂尖的殺手卻寥寥無幾。
日落月升,逐風帶著暗衛守護在畫舫周圍,並封鎖了這裡的消息。
晚風吹過,血腥的氣息漸漸消散,蛙鳴的叫聲在這樣寂靜的夜色中格外的清晰。
「回府。」低沉的聲音從畫舫內傳來,逐風不禁鬆了一口氣。
王爺幸好沒有發狂,這都是因為自家王妃能夠壓制住自家王爺體內暴戾的氣息。
謝茹央有片刻的甦醒,從醫療系統里出來後,便再次陷入了昏迷。
蕭雲宴將謝茹央抱進了攝政王府,再次喚來楊大夫為她檢查。
「啟稟王爺,傷口處理及時,王妃並無大礙。」楊大夫說。
這一刻,蕭雲宴才鬆了口氣。
他不是不相信她的醫術,他是怕謝茹央寬慰他,並未說出真實的病情。
蕭雲宴坐在床榻前,目光灼灼地望著他的小王妃,雙眼緊閉,面色蒼白,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一年的時間,王妃在悄無聲息改變著他。
蕭雲宴望著床榻上的人,懊悔不已!
他不但沒有保護好王妃,反而讓她為救自己而受傷。
悔恨如同無數根銀針,密密麻麻扎在她的心口上,是他的麻痹大意,害了阿央。
蕭雲宴寬大的手掌握著她柔軟的小手,感受著她的體溫,感受著她的氣息,他的心才會平穩。
雖然謝茹央已經確定無事,可不知為什麼他的心依舊不安。
蕭雲宴的目光緊緊盯著床上昏迷的人。
金色的光芒揮灑大地,驅走了黑暗,謝茹央睜開了眼睛。
蕭雲宴的眼神閃過一抹亮色,急忙問道:「阿央,哪裡不舒服嗎?」
「我很好。」謝茹央虛弱的聲音響起:「可王爺不好。」
「哪裡不好了?」蕭雲宴不解。
「王爺,你好醜。」謝茹央嫌棄道。
「丑?」蕭雲宴可是六國第一美男子,雖然他曾經不喜歡這個稱呼。
「王爺都沒有刮鬍子。」謝茹央說:「我喜歡俊美的王爺。」
「我這就去收拾。」蕭雲宴立刻轉身去收拾一下自己的儀容,他的小王妃當初就是看上了自己的這張臉,才會選擇給他手術救他的,這一點他很清楚。
有一張好看的臉還是很占優勢的,蕭雲宴臭美地想。
一盞茶的功夫,儀容乾淨,俊美如斯的蕭雲宴出現在她的面前。
「王爺真好看。」謝茹央毫不吝嗇地誇獎著。
蕭雲宴知道謝茹央故意表現得輕鬆,只是不想讓他過分擔心。
「阿央,你餓不餓,吃點東西吧!」
「有點。」謝茹央虛弱地點了點頭。
蕭雲宴小心翼翼將謝茹央扶坐著,細心地在她身後塞了個軟枕,接過清歡手中的清粥,舀一勺清粥在唇角吹了吹,送進她的嘴巴里。
謝茹央吃了大半碗清粥,便覺得可以了。
蕭雲宴將粥碗放在桌案上,親自給謝茹央的傷口換藥,猙獰的傷口映入眼帘,他的眼神驟然暗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換藥,包紮好傷口,重新幫助她穿著衣服。
「王爺,這些事情,清歡來做就行。」謝茹央覺得蕭雲宴這是過分緊張了。
蕭雲宴漂亮的眼睛蘊含著無盡的委屈,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一般:「阿央,在嫌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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