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秀被裴厲摟著,這姿勢別提多曖昧了。
不怎麼亮的燈光下,裴厲的眸子卻在發亮,她仿佛要沉溺在他的眼眸中。
其實她一直不知道為什麼裴厲要對她這麼好?
真的只是因為她能減輕他的過敏嗎?
裴厲低語道「在想什麼?」
顧秀抿唇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裴厲看著她,沉聲道「我以為你知道。」
顧秀愣了一下,感覺背上的手在隱隱發力,讓她更加貼近了裴厲的臉。
她感覺全身無力,就在她閉上眼睛等著親吻時,洗手間外響起了開門聲。
她嚇得趕緊站了起來,但受傷的腳剛觸地就發疼。
裴厲伸手扶著她站了起來,低聲問道「剛才你想幹什麼?」
顧秀一怔,抬眸看了看裴厲,發現他嘴角在笑。
她吃驚地呆愣在原地,原來裴厲也會開玩笑啊。
回想剛才的事情,她立即臉紅,用胳膊捅了一下他的胸口。
「不幹什麼。反正不是想親你。」
「嗯。」
裴厲微微頷首,笑意更濃。
顧秀這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丟人。
她趕緊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浴室。
門外醫生來查房,一看兩人面色紅潤地從洗手間出來,頓時有種來得不是時候的感覺。
醫生咳了醫生「那個你沒什麼事情,只要好好養腿傷就沒事了。」
顧秀點頭,這才想起和她一起來的沈安安。
「我的朋友呢?她沒事吧?」
「她傷勢不重,但是她感染了黴菌,現在需要隔離治療。」
「什麼?我要去看看她。」
說著,顧秀起身要去安慰沈安安,卻被身後的裴厲拉住了。
「自己也是個病人,她只是隔離並不是沒得治,而且有人在陪她,你去幹什麼?」
「誰陪她?」
「你說呢?」
「我懂了。」
傅晉深。
那她還是不去當電燈泡了。
……
病房。
沈安安幽幽醒來,她昏迷前記得醫生說要把她隔離治療。
那她房間怎麼會有人?
她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邊的人嚇了一跳。
「醒了?」傅晉深語氣中明顯鬆一口氣
「你,你怎麼在這裡?你趕緊離開,我會傳染給你的。」沈安安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我吃過藥了,沒事的。放下被子讓我看看你。」
「不,不行,我身上肯定潰爛了。醜死了,我才不要給你看了。」
「沒有。」傅晉深放低聲音道。
「我不信,你肯定是騙我的。」沈安安拉高了被子。
結果下一秒,她身上的被子被扯了下來,面前出現了一面鏡子。
她照了照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一點潰爛都沒有。
「我以為我解除了楚婉瑜的血就會……」
「救治得比較及時,所以你沒事,不過楚婉瑜就難說了。」傅晉深說道。
「現在如何了?二少爺一家有沒有被抓住?」沈安安追問道。
「抓住了,正在警局配合調查。」傅晉深寬慰道。
「那就好,我也算是沒白忙活。」
沈安安對著傅晉深笑了笑。
可傅晉深的表情卻冷了下來,他伸手去握沈安安的手,沈安安躲了一下,還是怕傳染給他。
但他卻伸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五指,恨不得將她的手揉進自己的掌心。
「你知不知道如果這次沒那麼順利,你根本就無法活下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幫你,我知道你表面不在意,但是你心裡還是想著當年的車禍,如果這樣能讓你放下心事,不算什麼。」
說完,沈安安才意識到自己在『口出狂言』。
她立即畫蛇添足解釋道「我是說他們本來就應該付出代價。」
話落,傅晉深抬手摸了摸沈安安的臉頰,將她一點一點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放心,這筆帳一定會讓他們還得。」
說著,沈安安個感覺他的呼吸都落在了自己的臉上,她微微動了動。
「你快離我遠一點,我……唔。」
沈安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摟了過去,傅晉深用力的親了下去。
她越是掙扎,傅晉深吻得越用力。
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氣傅晉深才鬆開了她。
沈安安往後挪了挪,擔心道「你真的不怕被傳染嗎?」
傅晉深摟緊她「那就一起死好了,對我來說夠了。」
沈安安一愣,她從未想過傅晉深居然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不好意思道「老公,你這是在表白嗎?」
傅晉深咳了咳「沒有。」
沈安安笑道「還說不是,你耳朵都紅了。」
傅晉深點了點她的腦袋「還有哪裡不舒服?」
沈安安搖頭,她身上只有一些擦傷,要說嚴重那肯定是顧秀。
「秀秀呢?她沒事吧?」
「她摔斷了腿,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放心,她有人照顧。」
「有人?哦~我懂了。」沈安安偷笑了一下。
傅晉深給她倒了一杯水,看著她喝完。
沈安安也因為這杯水微微平靜了下來,她知道傅晉深一定還有話要問她。
「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你在那確定有沒有看到姜霆浩和楚婉瑜之外的人?」傅晉深詢問道。
「沒有,不過那幾個打手很可疑,他們抓住了嗎?」沈安安問道。
「跑了。」傅晉深回答道。
「那楚婉瑜呢?我昏迷前看到她往別的地方跑,她不會也跑了吧?」
「跑了,不過她躲不了,她身上的傷越嚴重越難治,她只能來醫院,一旦來了醫院,她去過綁架現場的事情就會暴露,所以除非她不要命,否則的話她應該在警方公布情況後就會來醫院。」
傅晉深安慰著沈安安,讓她放心下來。
這些傷害她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沈安安這才放心下來。
她剛想鬆口氣,傅晉深卻說了一件讓出她渾身一凜的事情。
「你舅舅回來了。」
「舅舅?」
沈安安抬眸看著傅晉深,明白了他眼中的欲言又止。
「是他?是他策劃了一切?」
「目前為止只能是他,我調查過他,他在得知傅轅一家要回來之前就一直派人潛伏在傅轅身邊,所以他很了解二太太的死因。」
「那二少爺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怎麼就被我舅舅拿到了那個枕頭。」沈安安想不明白。
「其實很簡單。」傅晉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