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看著沈安安和傅晉深眉來眼去,面露幽恨。
她推開了林銘衝到傅晉深面前,用身體擋住了他看沈安安的目光。
「傅少,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我心裡……」
傅晉深冷眸一掃,打斷了秦柔的話。
「我對你的心不感興趣,你裝多少個男人都與我無關,但你的個人行為已經擾亂了公司秩序,所以你被開除了。」
秦柔瞪直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傅少,是不是陳琪琪胡說八道什麼?她這個賤人的話怎麼能信?」 ✲
「秦柔!你罵誰賤人?」
陳琪琪二話不用說的沖了上去扯住了秦柔的頭髮。
哇哦……
沈安安和顧雋又往旁邊站了站。
「顧雋,你賭誰贏?我賭一百陳琪琪。」
「我賭一百秦柔。」
顧雋都準備掏錢了。
結果……打平了!
陳琪琪的衣服被秦柔扯破了。
秦柔的頭髮被陳琪琪薅下來一大簇。
平手。
林銘去拉架還差點被誤傷,最後他那點僅剩的紳士風度也消失殆盡了,一手一個直接掐脖子拉開了。
林銘不悅道「兩位,這裡是公司,不是菜場。」
陳琪琪和秦柔才冷靜下來。
秦柔立即意識到自己出格了,她趕緊裝出一副弱者的姿態,還想博取傅晉深的同情。
可惜傅晉深壓根不看她,而是看向了陳琪琪。
傅晉深清冷道「陳琪琪,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
陳琪琪一凜,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輕顫「因為我……我擅自發布了秦柔造假抑鬱症證明的罪證。」
「其一。」
「還,還有?」陳琪琪捏著裙擺不知所措地看向傅晉深。
「你經理說你被顧雋打到致殘,既然你們兩人都在這裡,那就把事情說清楚。」
傅晉深指了指顧雋。
陳琪琪掃了一眼顧雋,微微抿唇,想著自己有致殘的報告,顧雋肯定跑不掉了。
她握著手臂點點頭「傅少,這都是顧雋的錯,他仗著自己的能力好,就處處為難我,我受傷了也不敢說,結果……殘了。」
傅晉深看了看她的手臂,冷漠道「剛才打秦柔的時候倒是沒看出來你殘了。」
陳琪琪「……」
她咬著唇瓣不敢說話。
傅晉深冷眸落在顧雋身上「你沒什麼想說的?」
顧雋解釋道「我發誓,我沒有碰過陳琪琪。」
陳琪琪抬聲道「顧雋,你還是不是男人?打了女人都不敢承認?那麼多同事都看到了!」
顧雋繼續道「他們看到我打你了?你讓他們來傅少面前保證自己所言非虛,他們敢嗎?」
陳琪琪咬牙。
他們當然不敢。
大家留在傅氏都不容易,這種強出頭的事,誰敢?
還好她有至關重要的法寶。
「顧雋,你不承認也沒用,我手裡有證據。」
說完,陳琪琪拿出了醫院開的致殘證明。
她將證明遞給了傅晉深,咬定顧雋道「傅少,這可是正規醫院的證明,顧雋這種人真的不能留。」
傅晉深掃了一眼證明,心裡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琪琪,你的證明是假的。」
「什麼?我明明和秦柔……」陳琪琪閉上了嘴,不敢往下說。
「和秦柔是一個醫院的證明?可惜你太得意忘形了,連印章的真假都沒有檢查過。」
傅晉深直接將證明扔在了地上。
陳琪琪臉色發白「不可能,我看著醫生幫我開的,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聽聞,顧雋上前輕笑一聲。
「陳琪琪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和秦柔的證明對比一下,一眼就能看出印章的真假。」
「你怎麼知道?」陳琪琪瞪大眼睛看著顧雋,質問道「是不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的!」
「我可沒有陷害你,不信?巧合了,我也有證據證明。」
顧雋就等著陳琪琪開口,現在剛好拿出了手機播放了昨天陳琪琪和吳遠醫生的對話。
別以為只有陳琪琪會錄音,他也會。
陳琪琪聽著錄音裡面的聲音,直接衝上來就要搶手機,卻被顧雋推開老遠。
顧雋收好手機道「陳琪琪,我忍你好久了,看你是女生才沒有計較,你別想再得寸進尺。」
這一刻,陳琪琪終於明白了,這就是一個連環套。
她憤怒地指了指沈安安和顧雋「我懂了!原來一切都是你們的圈套!我不會放過你們!」
陳琪琪看自己的計劃被識破了,也不裝了,氣得拿起桌上的水晶菸灰缸就衝著顧雋和沈安安砸去。
顧雋反應快,直接閃躲到一旁。
沈安安也想躲,可身體卻被一股力量推向了陳琪琪。
眼看自己要被陳琪琪手裡的菸灰缸砸中,她卻根本無法躲閃,她只能抬起手擋住了自己的腦袋。
至少給自己增加一點存活率。
然而,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反倒陳琪琪尖叫一聲,隨後便是刺耳玻璃破碎聲。
靜默了三秒後,沈安安小心翼翼睜開了眼睛。
她看著眼前的情況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傅晉深扼住陳琪琪的脖子,直接將她砸在了玻璃茶几上,硬生生把茶几給砸碎了,可想而知他是用了全力。
看上去這麼斯文矜雅的人,出手竟然可以這麼可怕。
沈安安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
傅晉深慍怒的看著沈安安「不知道躲嗎?」
沈安安回神「我,我……」被推出來的。
可她指向身後時,卻一個人也沒有。
到底誰推的她?
傅晉深沉冷道「還不過來?」
沈安安「哦。」
她快步走到了傅晉深身邊,看了看被砸得痛苦呻吟的陳琪琪。
傅晉深慢條斯理的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手,對著陳琪琪道「一個小時後,我希望收到你的辭職信,否則……」
「是,是。」陳琪琪虛弱道。
「滾。」
陳琪琪從茶几上翻了下來,連滾帶爬的衝出了辦公室的門,一刻都不敢多留,生怕傅晉深反悔弄死她。
原以為鬧劇結束,傅晉深擦手的動作一頓,抬眸淡淡的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劉芸娜和姜微。
他眼神淬著毒,嗓音平靜冷淡,生怕說快了她們倆聽不清似的。
「回去告訴老夫人,自己的人看看好,免得做錯了事連累自己。」
「……」
劉芸娜和姜微不敢回答。
一旦答了就是承認了她們是傅老夫人放在傅氏的眼線。
原來傅晉深喊她們來不是為了看戲,而是殺雞儆猴。
這一刻,冰冷從腳底蔓延至她們全身。
傅晉深長睫一垂「出去。」
「是。」
劉芸娜和姜微僵硬的離開了辦公室。
林銘則將秦柔『請』了出去。
沈安安看顧雋要走,自己也跟了上去,顧雋卻抬手攔住了她。
他不明道「你去哪兒?」
沈安安「工作啊。」
顧雋掐了掐人中「傅少為了你手都被玻璃割破了,你就走了?剛才他看你要被砸,你知道眼神多可怕嗎?」
沈安安揮手「不可能。」
昨天他還偷偷摸摸和別的女人發消息。
顧雋「你看他手帕,他一直都摁在手上,就是不想讓大家看到流血。」
沈安安不信,轉首看去,發現黑色的格子手帕已經濕透了。
她愣在了原地。
顧雋推了推她「還不去?我替你們關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