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柔的一句話,沈安安直接成為了唯利是圖不顧朋友清白的小人。
這哪裡幫她說話,這分明是給她添堵。
沈安安瞥了一眼顧雋,示意得想個辦法,否則要激起民憤了。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句。
「傅少。」
話音剛落,一陣冷颼颼的寒氣從眾人身後鋪天蓋地的捲來,眾人都沒看到傅晉深,腳下已經不自覺的往旁邊靠了靠。
傅晉深推著輪椅過來,掃了一眼場面。
「怎麼回事?」
「是……」沈安安這話剛吐出一個字,秦柔已經嬌滴滴地癱坐在了地上。
「傅少,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秦柔這弱示得恰到好處,又得到了眾人的同情。
劉芸娜上前匯報導「傅少,這件事關係到秦柔的清白,一定要對顧雋嚴懲不貸。」
姜微也開始煽動人群,義正言辭道「傅少,這件事大家都看到了,要是不嚴懲,傳出去恐怕對我們傅氏不利。」
周圍的人看劉芸娜和姜微都出面了,立馬也站出來維護女性的尊嚴。
「嗯,的確要嚴懲。」傅晉深冷聲道。
聽聞,秦柔小心翼翼地垂下了腦袋,這樣誰都看不見她的笑意了。
這一招雖然釜底抽薪,但絕對好用。
這一層樓女性比男性多,所以她占了上風。
職場性騷擾又是讓人不齒的事情,不管是同事還是公司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面。
畢竟犧牲一個顧雋,就能保全整個公司的名聲。
權衡利益的事情,傅晉深可能肯定比別人更懂。
這回,她贏定了。
沈安安看著眾人一面倒,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到了傅晉深的面前。
「老……」她抿了下唇,老公喊習慣了,差點忘了這裡是公司,她臉熱了一下,趕緊改口道,「傅少,即便是要嚴懲,這件事還是要查清楚再下定論,否則傳出去照樣很難聽。」
沈安安剛說完,秦柔臉色一白直接倒旁邊人懷裡去了。
秦柔難以置信地看著沈安安,唇瓣顫抖道「婉婉,我幫你和顧雋說話,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查清楚?你是覺得我在騙人嗎?」
「……」
拉倒吧!
還幫她說話,簡直就是幫她越描越黑。
而且秦柔這句話都充滿了歧義。
什麼叫幫她和顧雋說話?
聽上去就像是為了幫她撒謊一樣。
沈安安直接不幹了,她反問道「秦柔,我就是為了你的清白才要調查清楚,否則萬一顧雋跑出去亂說呢?那你以後還怎麼嫁人?」
「你也不想別人提起你的名字就說你被顧雋在公司玷污了吧?」
秦柔直接被噎住了,喘了喘氣才猛地回神反應過來。
她扭頭看著傅晉深,極力解釋道「傅少,我沒有被玷污!還好我反應快,衝出來喊了救命。」
沈安安心裡輕笑一聲,對著顧雋使了一個眼色。
顧雋立馬領會,配合道「秦柔,你是喊了救命大家才出來了,這麼說誰也沒有看到我騷擾你。」
秦柔咬緊牙關,竟然心急之下說錯了話,反倒是幫顧雋開脫了。
她哭訴道「顧雋,你無恥!」
顧雋不理她,直接走到了眾人面前。
「我知道你們想保護女性,但你們敢站出來說看到我對秦柔騷擾了嗎?」
「……」
眾人不言。
因為他們就聽到了聲音,等跑出來的時候,秦柔就已經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的確不敢打保票。
關鍵是他們也不敢啊。
顧雋又看向了秦柔,繼續問道「秦柔,你怎麼證明我對你性騷擾了?」
秦柔指了指自己,瞳孔睜大道「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我怎麼證明?傅少也在這裡,難道我還敢亂說嗎?」
說完,秦柔可憐楚楚的看著傅晉深,那張哭紅的臉蛋就算不是最美的,也絕對是這裡最讓人看了心疼的。
沈安安莫名一愣,心裡有點悶悶的不舒服,她抿了抿嘴,挪了兩步站到了傅晉深的身邊。
手也有意無意地搭在了他輪椅上。
傅晉深察覺後微微抬眸看向沈安安,她立馬就把臉轉到了別處,但是耳尖卻通紅一片。
他抬手扶了一下眼鏡,隱去了蕩漾在眼底的笑意。
小女生,吃醋了。
其實沒必要,他這副身體不會有別的女人喜歡的。
但他心裡卻還是有些高興。
轉眸,傅晉深看著秦柔的表情多了幾分冷漠。
「你們倆都說說事情的發生。」
這次,秦柔沒有搶先開口,因為她要等顧雋先說,這樣她才能把自己的遭遇補充完整。
顧雋餘光看她一眼,很清楚秦柔的用意,但他不急。
「我肚子疼來上廁所,一出來,她就從對面沖了出來,又扯衣服,又大叫,我哪裡知道她幹什麼?」
「你……傅少!不是這樣的,明明是顧雋站在這裡堵我,然後不讓我走,最後對我……那樣!」
秦柔拉緊了身上的外套,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顧雋聽完她的話就找到了突破口。
「秦柔,這麼說,你覺得我是特意等著你來的?」
「嗯。」秦柔怯怯點頭。
顧雋轉身看向眾人「有些事情說出來的確難為情,但既然關係到我個人名譽,那我只能說明白了。」
「我拉肚子……把馬桶拉堵了,期間我刷了好幾個視頻,都評論了,評論下方有時間。」
「你們要是不信,進廁所看看,順便把我帳號翻出來。」
「前後時間也就幾分鐘,請問我怎麼一邊拉堵馬桶,一邊發評論,一邊撕秦柔的衣服?」
拉堵馬桶這件事,顧雋真不想說。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說。
唉,又是倒霉的一天!
眾人聽了將信將疑,可視頻網站又不是顧雋家開的,難道還能幫他改時間不成。
這時,剛好一個中年男人背著工具箱上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嶄新的皮搋子。
「誰打電話到樓下說馬桶壞了,還把皮搋子折斷了?」
「額……我。」
顧雋不好意思地抬手,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不僅倒霉還是社死的一天。
傅晉深看向中年男人指了指廁所「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聽到了一聲沖水聲,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小伙子,腸胃挺好啊。」
「呵呵。」顧雋白淨的臉都有點發紅。
聽聞,眾人真的是想笑又不敢笑。
這要是平時,絕對是工作一天中最大的笑料。
拉堵馬桶,擰斷皮搋子……
顧雋回神,清了清嗓音嚴肅反問秦柔「所以,秦柔你說我哪有時間性騷撓你?」
秦柔臉色慘白,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居然被拉堵的馬桶破壞了。
她咬牙切齒道「顧雋,難怪陳琪琪要說你狡猾,你果然很陰險,竟然連時間都算好了。」
顧雋直接笑了「嘿!秦柔,你和陳琪琪怎麼也一個智商?我算時間?我能算我的時間,難道我能算你的時間嗎?我一天什麼都不干就盯著你什麼時候上廁所?再說了我比你先來廁所,怎麼著?我還有預知能力算到你什麼上廁所?」
一旁陳琪琪被說智商不行真是敢怒不敢言。
因為她也沒有證據,不,確切說她也是暗算顧雋。
秦柔也氣得快要吐血,她擰著衣角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傅少,我一個女生,我怎麼可能用這種事情陷害顧雋?」
「哦?」傅晉深冷冷一聲,掀了掀眼皮,「那把你身上的傷給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