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遇到我,她可以戒賭了

  寧蔻兒目瞪口呆,被夏鳶的話噎住了。

  養尊處優二十多年,她沒有被人這麼明晃晃的針對過。

  寧蔻兒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險些控制不住自己薅夏鳶的頭髮。

  她是淑女,她不能跟夏鳶這種小門小戶的女人一般見識。

  夏鳶沒把寧蔻兒的惱恨放在眼裡,跟秦默淮談戀愛,她動了很多人的蛋糕,恨她的人太多了,寧蔻兒還排不上號。

  她漫不經心搖晃水晶杯,將氣泡水一飲而盡,細白的脖子骨肉勻停,臉頰沁著一抹輕佻的粉,她膚淺、庸俗、頭腦空空,但是從頭到腳無可挑剔的漂亮。

  一時間圍著夏鳶的男男女女都看直了眼。

  寧蔻兒心道,夏鳶長成這個樣子,怪不得秦默淮被她迷惑了,男人都喜歡小妖精。

  可憐她表姐出淤泥而不染,秦默淮不懂得欣賞。

  有兩個富哥似乎對夏鳶很感興趣,礙於她是秦默淮的老婆,不敢盯著看,時不時偷看一眼...

  金碧輝煌的水晶燈下,竟然被他們營造出了偷情的氛圍!

  作孽啊!

  周茂兒覺得秦默淮頭上有點綠。

  她好歹喊秦默淮一聲三哥,不能眼睜睜看著三哥綠油油,於是出聲道:「大理石地面很硬,高跟鞋踩著累腳,不如大家坐下休息,吃點東西。」

  「Maxence小姑父從法國請來了米其林餐廳的廚師團隊,他們做出來的食物和甜點很不錯,好多美酒等著大家品鑑呢!」

  Maxence家族世代經營酒莊,最開始為法國高檔餐廳和頂級俱樂部提供酒水服務,後酒莊特產的玫紅香檳遠銷東南亞,家族企業飛速發展。

  這次家族宴會的酒水,都是由他身邊的團隊負責,不僅僅是為了表心意,更為了開拓香州的香檳市場。

  「每次宴會都是這些,沒什麼稀奇。」寧蔻兒不懷好意看向夏鳶,「我反而對夏小姐很感興趣,想要跟夏小姐玩一個小遊戲,不知道你敢不敢?」

  周茂兒蹙眉,「別鬧了,這是為小姑姑和小姑父舉辦的家族宴會,大家都穿著燕尾服和禮裙,玩什麼遊戲啊。」

  寧蔻兒看了她一眼,「什麼交情都沒有,你那麼護著她幹嗎?你坐著賓利車上學的時候,她還在媽媽的蒼蠅館子幫忙吧。」

  眾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向夏鳶。

  似乎在嘲笑她不堪的出身。

  夏鳶深呼吸一口氣,寧蔻兒竟敢調侃最可愛最勤勞的梁敏女士。

  很好。

  小菜雞送上門給她虐,那就不怪她無情了!

  夏鳶淡聲:「你想玩什麼?」

  寧蔻兒抬了抬下巴,一臉神氣和自傲,「搖骰子會吧?」

  夏鳶:「好,就玩這個!」

  她應的很乾脆,寧蔻兒等人愣了愣神。

  夏鳶這種態度,究竟是不會,還是搖骰子高手?寧蔻兒很快回神,覺得夏鳶在虛張聲勢。

  「那就這麼說定了,搖骰子,比大小。一輪定勝負顯得我欺負你,那就三局兩勝。如果你輸了,就把白色定製款邁巴赫給我。」

  「如果你輸了呢?」夏鳶反問。

  「你想如何?」寧蔻兒蹙眉。

  夏鳶眼神冷了幾分,「如果你輸了,你就要當著大家的面『汪』一聲,再說一句『秦默淮和夏鳶天造地設』,要重複三遍。」

  寧蔻兒咬牙答應了。

  邊上的朋友勸她別衝動,萬一輸了很丟人。

  寧蔻兒冷笑:「我怎麼可能會輸給夏鳶,你們忘了我跟高手學過搖骰子嗎?」

  她邊說,邊挑釁地看向夏鳶,但夏鳶沒什麼反應,就像沾了水的棉花,很噎人。

  周茂兒臉色凝重,「鳶鳶,你學過搖骰子嗎?」

  夏鳶含糊道:「這種看看就會。」

  她學過,為了生存,為了給奶奶賺醫藥費,她跟一位還俗的道長學過搖骰子。

  但『夏鳶』肯定不會,所以她不能說。

  周茂兒苦著臉,「那完了呀。就算你會搖骰子,你也很難贏寧蔻兒,她專門跟著高手學過搖骰子,再加上她運氣很好,十賭九贏,圈內沒幾個人跟她玩骰子,被她贏怕了。」

  「裴矜臣跟她玩過一次搖骰子,就是簡單的比大小,輸給寧蔻兒一輛法拉利!」

  夏鳶淺淺抿嘴笑,「遇到我,她可以戒賭了。」

  -

  寧蔻兒給歐陽菁打了一個電話。

  「表姐,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她洋洋得意,把賭約的事告訴了歐陽菁。

  歐陽菁沉默兩秒,嘆氣,「你肯定能贏,夏鳶會輸的很難看,但你覺得秦默淮會放過你嗎?」

  寧蔻兒:「什麼意思?裴矜臣輸給我跑車,楊翊輸給我定製手術刀,衛家七少輸給我古董鋼琴。願賭服輸,夏鳶要是輸不起,直接認輸就行了,誰輸了喊家長撐腰啊,太沒種了吧!」

  歐陽菁:「她畢竟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

  一脈相承的高傲。

  寧蔻兒:「表姐說的有道理,她要是人品好,就不會搶你未婚夫。但我肯定要贏她,表姐,我贏了邁巴赫就送給你當座駕,噁心死夏鳶!」

  -

  周茂兒阻止不了她們,又怕事情鬧大,便安排了一個安靜的包廂給她們用。

  「這裡沒有其他人,誰要是輸了想反悔,還有迴旋的餘地。」

  寧蔻兒:「願賭服輸,誰要是反悔了就滾出香州!」

  夏鳶笑容滿面,「好啊。」

  寧蔻兒蹙眉,她一時間摸不透夏鳶的實力,這個小綠茶的心機實在太深!

  夏鳶:「誰先來?」

  寧蔻兒:「一起吧,周茂兒當裁判。」

  夏鳶細白的手指剛剛握住黑色骰盅,慵懶的手勁兒,令骰盅貼著桌面滑動了幾下。

  這時包廂門被打開,最先走進來的是寧蔻兒的朋友,也是剛才幫她圍堵夏鳶的名媛富哥,一個個如喪考妣,像是犯了錯誤的幼兒園小朋友,被大家長教訓了。

  秦默淮走到夏鳶身邊,手掌輕輕搭在椅背,袒護的意味十足。

  「在這裡玩什麼?」他問。

  夏鳶剛想開口,就被寧蔻兒打斷:「秦總,您是生意人,最講究信用,夏鳶跟我定了賭約,搖骰子比大小,三局兩勝,主動退出也算輸。該不會夏鳶是你老婆,你就偏袒她吧?」

  在眾目睽睽之下,秦默淮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他確實沒有任何原則的偏袒夏鳶。

  夏鳶:「我想玩。」

  秦默淮指腹摩挲著椅子,眼底掀起駭人的風暴,又被靜謐深邃的笑意驅散,令人弄不真切他情緒。

  「好,那就玩,無論輸贏,老公給你托底。」

  這對於在社會中坎坷討生活的夏鳶來說,真是比『我愛你』還要動聽的情話。

  幸而她才是做任務的人,否則她分分鐘被秦默淮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