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劇烈的撞擊猛然從美洲獅後方響起,美洲獅瞬間出現了失控,一旦陳小寶慌亂之下踩了剎車,美洲獅輪胎抱死,極有可能會直接翻車。
關鍵時刻,陳小寶沒有踩剎車,而是一腳油門踩到底,『轟』,美洲獅引擎發出咆哮,猛的向前一衝,直接擺脫小貨車的撞擊。
「陳先生,怎麼了?」
南宮雪小臉嚇的煞白,還以為是出了車禍。
「趴好!」
陳小寶眼神一凝,猛的一拉南宮雪,讓她壓低身體。
南宮雪不明所以,下一刻,就看到雨點般的子彈,狂暴的打在美洲獅的車窗上。
「噠噠噠!」
「噠噠噠噠!」
一名槍手從小貨車的副駕駛位置上探出半個身體,抱著一把AK47瘋狂向美洲獅掃射,一顆顆子彈落在美洲獅的車身上,防彈玻璃上,在防彈玻璃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白點。
瞬間,美洲獅的後車窗玻璃上就布滿了細密的裂紋。
但這種軍用級別的防彈玻璃,防彈性能極好,擋住幾十發突擊步槍的掃射沒什麼問題。
可隨著防彈玻璃不斷被突擊步槍的子彈擊中,防彈玻璃的硬度也在不斷下降,被擊穿也是遲早的事。
南宮雪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根本沒想過,在港城竟然還有這麼喪心病狂的匪徒,敢在市區就這麼向他們瘋狂開火。
「找死!」
陳小寶知道情況危急,他也沒想到,天照會的人會這麼急著想要滅口,甚至不惜在這種風口浪尖,在鬧市區開火。
陳小寶眼中厲芒一閃,猛的一踩剎車,美洲獅猛的一停,主動用車屁股狠狠撞在小貨車的車頭上。
「嘭!」
「啊!」
副駕駛的槍手瞬間從車裡掉出,摔倒在地上,又被小貨車的後車輪狠狠碾過,他發出悽厲無比的慘叫,留下一地鮮血。
「嗡!」
隨後陳小寶一腳油門踩下,急速和小貨車拉開距離,向市中心衝去。
這裡是港城,是曾經亞洲的商業中心,這裡有最專業的SWAT快速反應部隊,只要陳小寶進入市中心,快速反應部隊馬上就會出現。
「嘎吱!」
陳小寶剛想要進入通往市中心的道路,前方第二輛小貨車忽然出現,直接橫停在道路中央,側面車廂一打開,兩名槍手同樣抱著突擊步槍,狠狠瞄準美洲獅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
兩道火舌如同怪獸的咆哮,驟然響起。
「草!」
陳小寶眼神一冷,猛的一轉方向盤,無法轉向市中心,只能向市區外衝去,一道道急促的撞擊聲隨之從車上傳來,一排子彈還是打在美洲獅上面,在美洲獅上面留下了一片彈痕。
美洲獅側面的車窗上也出現了幾個清晰的小坑,小坑周圍還有玻璃碎末掉落。
「他正在遠離市區,解決他,解決他!」
與此同時,那些槍手的耳麥中也響起冷厲的聲音。
「飛虎隊的營地外我已經安排好了車禍,今天必須把這個該死的神州人幹掉!」
左之助的聲音也很快響了起來。
今天天照會出動了重兵,一定要幹掉陳小寶,為了防止飛虎隊的干擾,天照會還專門在飛虎隊周圍的幾條道路上安排了車禍,堵塞道路。
雖然不可能一直把飛虎隊堵在裡面,但堵住飛虎隊一段時間沒有任何問題。
除了飛虎隊組成的快速反應部隊,天照會根本不怕其他任何港城的警方,機動部隊,重案組,這些天照會統統都沒有放在眼裡。
只要能擋住飛虎隊一段時間,讓飛虎隊不能短時間過來增援就行。
「報警,報警,快報警!」
南宮雪猛然反應過來,急忙拿出手機報警。
她不知道報警有沒有用,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南宮家族也有保鏢,並且還是可以合法持槍的保鏢,可那些保鏢,南宮雪根本指揮不動。
聽說南宮家族還養的有高手供奉,可同樣的,那些高手供奉,也不是南宮雪可以指揮得了的,現在南宮雪唯一能寄希望於的,就是港城的警方了。
「撲街仔,找死啊!」
美洲獅橫衝直撞,飛快向市區外衝去,港城街道的道路相當狹窄,一輛車躲避不及,直接被美洲獅撞飛了側面的後視鏡。
司機連忙停車開門,破口大罵。
隨即就聽到一陣槍聲從身後響起,但聽到槍聲,這司機也絲毫不慌,他還以為這是拍電影,正在拍攝飛車追逐的戲份。
港城很多電影拍戲,根本不申請封路,因為申請封路很難申請得下來,基本上就是不封路直接拍攝,把路人當群演,拍完就跑。
這司機還以為今天也是有人拍戲。
可下一秒,幾顆流彈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
這司機瞪大了眼睛,低頭呆呆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跡,隨後倒在了地上。
小貨車上的槍手肆無忌憚的開槍,滾燙的彈頭在空氣中飛舞,不斷有路人被擊斃倒下,街道上的行人終於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拍戲,而是真的。
真的有人在街頭開槍殺人。
人群驚慌失措的四散躲避。
「幹掉他,幹掉他!」
美洲獅橫衝直撞,很快衝出市區,向郊外疾馳,兩輛小貨車在後面緊追不捨,不斷向美洲獅開火。
陳小寶神色凝重,港城這些傢伙的火力,遠比江城那邊強大十倍都不止,江城那邊火拼,頂多用用噴子手槍,這邊動輒就是突擊步槍,這簡直是游擊隊和正規軍的差距。
陳小寶牢牢控制著美洲獅的方向盤,不斷左衝右突,利用障礙物躲避後面來襲的子彈,美洲獅雖然是防彈車,但防彈玻璃有極限,金屬車身有疲勞期,一旦不斷被掃射,美洲獅隨時可能被擊穿。
「陳先生,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爸是不是被他們害死的?」南宮雪也是個聰明人,冷靜下來之後立刻聯想到了很多。
瑪麗醫院以前從來沒有失過火,怎麼會突然就失火了,而且還正好是她父親的病房失火,再聯想到現在的攻擊,整件事明顯很不正常。
這件事,一定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