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強哪敢耍花樣?剩下的酬勞他也不要了,錢和命哪個重要,他當然會選,忙不跌道:「是榮記酒樓的吳家兄弟叫我帶人來將姑奶奶您抓回去的!咱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姑奶奶您,您可千萬大人有大量別跟咱們一般見識啊!」
果然是吳家兄弟,許三花早有所感,這好巧不巧的堵在了回家的路上,,她最近也沒有得罪誰,就算得罪過誰,這認識的人也不會那麼沒眼色的敢來找她的麻煩,只除了今日頭回見的吳家兄弟了。
知道了對方是誰,許三花放了心,只看著花強笑眯眯道:「放過你們也不是不行,但你們得回去幫我做一件事情。」
花強大喜,忙道:「什麼事?姑奶奶儘快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小弟我但請吩咐!」
這個小混子,說話還文縐縐的,學戲文里那梁山好漢呢!
許三花咧嘴,「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很簡單,你只要回去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吳家兄弟就可。」
說著她一頓,看著花強,笑得更燦爛,「特別是你一會兒上一會兒那個感覺,可要仔仔細細好好的跟他們說喔。」
花強打了個激靈,忙連聲應了。
吳家兄弟自找上花強叫他帶人幫忙辦事就高枕無憂的在酒樓里等著人被帶回來了,只想著人一帶回來,馬上威逼利誘將調料方子套出來,儘快去府城見東家表功勞。
盯在鎮口的人回來稟報說許家人已經出了鎮子,兄弟倆更是悠哉悠哉喝上了茶,算著要不了小半個時辰就能見著人了。
開玩笑,花強這小子可是鎮子上有名的混子,手底下十幾號人呢,專門幹些雞鳴狗盜見不得人的事,他們都合作好幾回了,那一家子地地道道的種地的,只怕聽說花強就嚇得屁滾尿流了,還不乖乖任人宰割?
很快,底下夥計來報說花強回來了,兄弟倆相視一笑,起身往後院走去。
前頭是酒樓,人來人往的,這事可要避人耳目,在後門見也就不會那麼人多嘴雜了。
兄弟倆到了後院,見到花強,卻沒看到想見的人,當下不滿:「花強,你怎麼辦事的?一家子莊稼漢也搞不定?還想不想要銀子了?」
花強現在看吳家兄弟也惱得很,要不是他們,他今日也不會那麼丟臉,要知道,等許家人走了之後,他們離開時才發現後頭路上有人經過,正好就看見了前頭的事呢,好巧,那些人中就有鎮子上的,好些都認識他,這不是讓他花強丟臉嗎?這還怎麼在鎮上橫?
聽吳家兄弟竟然見面就是問罪,語氣也很是不好的將先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重點完成了許三花的交代,將他被提上提下的恐懼感說得是淋漓盡致。
吳家兄弟聽了,一臉狐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花強一眼,這人渾身上下也看不出有傷啊?這是喝多了吹大話呢!這一百多斤的人怎麼就一隻手拎起來還能提上提下的?那麼大塊鐵板又怎麼可能跟甩麵皮似得甩來甩去呢!
「我說花強,你辦不好事就只管承認,作甚唧唧歪歪的說些荒謬的大話呢!這是唬我們兄弟沒見過世面呢!」要說來了個大漢這般做了,他們還能相信對方是個武林高手所以能做到這般,可對方就是個小姑娘,真是睜眼說瞎話,當他們是傻子呢!
花強見兄弟二人不信,心裡嗤了一下,反正這銀子他也不賺了,這兄弟二人不信他,倒讓他們去撞個南牆試試。
「反正我話帶到了,你們愛信不信,銀子我也不要了,你們愛找誰找誰去吧!」說罷,花強是掉頭就走。
吳振祥一甩袖子,沖花強背影啐了一口,這才看向吳江生,「老二,這花強不幹了,咱們怎麼辦?」他們兄弟倆不過就是靠著東家的賞識才坐上了這十里鎮榮記酒樓的掌柜,手底下卻是沒人可用的,要不然也不會花銀子雇花強,畢竟這事不怎麼光彩。
吳江生腦子向來比吳振祥好使,想了想道:「花強不得用了,這銀子只好給別人掙了!」
老胡氏和老許頭擱家巴巴望了一上午呢,終於等到許三花他們回來,自然是喜出望外。
「老大,怎麼樣?」老許頭趕緊問道。
眾人進了院子,忙將各自提的東西統統放到廚房去,圍著老胡氏和許大茂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爹娘,你們是不知道,咱這吃食生意今兒頭一回是有多麼好,咱們這麼些人呢!都忙不過來!」
「可不是!三花又定了塊鐵板呢!明兒讓二嫂和三花一起動手,能忙的得過來一點。」
「爺!你看咱們今日賣了一匣子銅板呢!」
老胡氏和老許頭這個聽一句那個聽一句,只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耳鳴了,居然賣的很好?還賣了一匣子銅板?
兩人包括胡氏都巴巴的望向許三花。
許三花放好了東西,叫周氏將肉都給燉上大傢伙好好的吃一頓,這才抱著木匣子跟大夥一起進了堂屋,在桌前將匣子放下,「喏,賣得錢,除了割了五斤肉,定了塊鐵板還有買包子用了的,其餘的都在這裡了。」
匣子打開,果然是滿滿一匣子的銅錢,看得老胡氏幾個雙手發抖,便是許大茂等人,是從頭到尾看著這個匣子裝滿的,此刻再看,也是激動得很呢!
「來來來,一起數,一百個一串,都串起來了再看。」許三花招呼著許大樹幾個來幫忙數錢,一眾長輩就坐著或站著在一旁看著。
許大樹幾個都是識數的,也不會數錯,三兄弟家許三花一起上手,很快就將匣子裡的銅板全都串成了串兒。
只看著那堆積在一起的銅錢串,眾人的心就抖得更厲害了,光裝在匣子裡散著覺不出來,這都串了串,一百文一串,這看著就很叫人他們震驚了。
這得有多少銀子啊!老許頭和老胡氏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眼珠子都移不開那桌上堆著的銅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