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來都回來了,還說他幹什麼?」老太太見寶貝孫兒被訓的跟鵪鶉一樣,看不下去了,瞪了一眼兒媳婦,兇巴巴的說道,「說兩句得了,還一直說!」
「就是就是!」徐洲聽了,連連點頭附和。
周紅梅:「……」手好癢怎麼辦?
好在,此時林寶秀拿來了徐洲的大棉鞋,見徐洲的腳還在烤火,也沒著急給他穿,而是坐在一旁,幫他把許久沒穿過的棉鞋也放在火上烤一烤。
「可以穿了!」林寶秀把棉鞋烤的暖烘烘的,這才遞到徐洲的面前,語氣輕柔的說道。
「謝謝!」徐洲笑眯眯的接過棉鞋,套在同樣烤得暖烘烘的腳上,感覺整個人都重新活了過來,舒服的不想看見外面的冰天雪地。
徐洲想到多年以後,可能是因為全球變暖的緣故,他們這兒已經不怎麼下雪了,一個冬天,能下一次雪就不錯了,就算下雪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鋪天蓋地的,那時,下雪反倒成了一件稀奇事兒了。
不像現在,除了喜歡玩雪的小孩子,大人幾乎都不怎麼喜歡雨雪。
實在是農村這個土路,一有雨雪,就難走的厲害,夏天還好,幾個日頭曬曬,慢慢的也就幹了,可冬天不行,晚上的時候就開始上凍,第二天十來點才開始化凍,晚上的時候又凍了起來,周而復始,就別指望短時間內路面能幹了。
「什麼時候走啊?明天嗎?」周紅梅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在林寶秀的旁邊坐下,開口問著兒子。
「不,我一會兒就得走,晚上到那裡還得上晚自習!」徐洲想也不會想就開口道。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周紅梅的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背上。
徐洲:「……」這幸好中間隔了一個寶秀,這要是離他媽近點,他媽這一巴掌不得把他打趴下?
「你是吃飽了撐的呀!」周紅梅氣的,都快說不上話來了。
這個臭小子,你說說你說說,來回來這麼折騰一通到底圖什麼的?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徐建國看了一眼兒子,顯然也是不贊同他這麼冒冒失失的回來的,不過,他到底比周紅梅理智,人都回來了,這會兒打罵又有什麼用?「你去廚房給兒子下碗面,讓他吃飽了走!」
周紅梅還想罵,不過,再生氣也抵不過心疼,聽徐建國這麼一說,便嘀嘀咕咕的起身去了廚房。
「媽,我幫你!」林寶秀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周紅梅按了回去。
「用不到你,你跟徐洲好好說會兒話!」周紅梅丟下這一句便轉身飛快去了廚房。
徐琳很矛盾,她也想跟哥哥說說話,可又覺得自己該給老媽幫幫忙,於是,權衡再三,徐琳還是跟著跑出了廚房。
徐洲也沒放過周紅梅給他們小夫妻說話的機會,在烤的通體舒暢之後,就拽著林寶秀回了他們的房間。
林寶秀是不大想跟上去的,明知道他要跟自己算帳,她又不是很傻。
可……又有點捨不得浪費跟他獨處的時光,猶豫片刻,可是任由他拉著自己回屋了。
「有什麼要跟我交代的?」進了屋之後,徐洲把門關上,把呼嘯的寒風關在門外,這才看著低著頭,站在自己身旁的小媳婦兒。
「對不起!」
徐琳教的,認錯一定要快,這樣,她哥哥就捨不得生氣了!
林寶秀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聽徐洲那麼一問,下意識的就開口道歉了。
「哦?為什麼要道歉?知道自己錯了?」徐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挑眉問道。
「嗯嗯,知道了!」林寶秀點頭如小雞啄米,特別乖巧的模樣。
徐洲瞧著,就忍不住想笑,然而,還沒有好好教訓小媳婦兒,再想笑也得努力繃著。
「哦,既然知道,那就好好說說吧!」徐洲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媳婦兒,慢悠悠的說道。
「嗯?」林寶秀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為什麼徐洲的反應跟徐琳說的不一樣!
說……說什麼?
「嗯!」坐在那兒的人好像並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什麼不對一樣,繼續緩緩的說道:「錯哪了?」
林寶秀:「……」
林寶秀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可徐洲這麼問,顯然是認定了她有錯了。
「……我應該跟別人保持距離!」林寶秀想了想,能讓徐洲介意的,應該就是這個了。於是,她低著頭,開口小聲的說道。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腦門就被一根修長的手指敲了敲。
林寶秀抬頭,滿臉不解的看向徐洲,就看見他面露不愉的樣子。
林寶秀:「……」不是這個嗎?
「你覺得這件事情怪你嗎?」徐洲一臉嚴肅,語氣沉沉的問。
「……不怪!」林寶秀心肝兒顫了顫,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回答。
她不可能整日都關在屋裡,也總會碰見這樣那樣的人,她沒辦法保證以後會不跟別的男人說一句話!她都沒有辦法管得住那些婦人的嘴。
「所以,既然不怪你,為什麼要為這件事道歉?」徐洲看著低著頭,小臉發白睫毛微顫的小媳婦兒,問道。
「……不是你說我錯了麼!」林寶秀聽著這些話,委屈的不得了,你這是什麼毛病?
徐洲:「……」明白了自家媳婦兒的意思,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
「我說的錯你是寫的信!」徐洲也不指望自家的小媳婦兒自我反思了,對著她咬牙道,「昨天才寫的信,今天就忘了?還記得自己寫的什麼嗎?」
林寶秀:「……」
經他這麼一提醒,林寶秀終於明白徐洲介意的是什麼,這下是真心虛了,一邊對著手指,一邊想著對策。
因為公公婆婆都不讓告訴他家裡發生的事情,寫信的時候,她自然就報喜不報憂,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抓包了。
「那個……主要是事情已經過去了!要是剛發生,我……我肯定跟你說!」林寶秀底氣不足的說道。
徐洲見狀,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鐵定是爸媽不讓她在信上說的。
「寶秀,知道夫妻應該幹什麼嗎?」徐洲伸手把人拽到自己的懷裡來,試圖好好跟她溝通一下。
畢竟,往後,他在外面的時間不會短,他並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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