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嫦靜話剛說完,發現這麼說好像有點歧義,於是扭過頭假裝看了一眼遠處還在練習飛水鳥的那個小女孩。
「行吧,那就按你說的辦,不過今天我有點累,你也剛回來,明天我們再開始,可以嗎?」
姜文明點頭:「行!正好我待會也有點事要去辦,那就明天見!」
「明天見。」
周嫦靜擺了擺手,正要回身,結果旁邊路過的一群人中突然有個男人朝她撞了過去,姜文明看得分明,那人右手還不老實地往上抬了抬,位置十分微妙。
再看他的表情,臉雖然是對著別的地方,但眼珠子卻在猥瑣地朝著周嫦靜身上亂轉。
「混蛋!」
姜文明一看就知道這是個鹹豬手,剛要動身,結果周嫦靜卻已經不動聲色地捏住了那個男子的一條胳膊,然後在他驚訝地轉過頭來的時候。
嘿!
一聲嬌喝,就見一個黑影嘭地一聲被甩了出去,砸起了一地煙塵。
「咳!咳!咳!我艹!」
那個男子一邊拍著臉上的粉塵,一邊瞪大了眼睛。
「你居然敢摔我?!」
周嫦靜臉色一沉,二話不說就拿出了魂網終端機:
「喂,陳長官嗎?這裡有個流氓在騷擾我,定位發給你了,啊?你就在附近?好的,我等你。」
說著,周嫦靜直接就抱起了雙手,看也不看那男的,靜靜地在原地等候。
姜文明當場就直接豎了一個大拇指!
她要是和對方爭辯的話,那還真的是落入了對方的節奏里,像這樣直接叫人,簡直六到飛起!
但讓他驚訝的是,對方在聽到周嫦靜叫人之後竟然一點也不慌,而是一臉倨傲地站起身,看向了周嫦靜:
「你個臭飈子!你摔我幹什麼?!」
「對啊對啊,人家好好的走著路,你二話不說就把人給摔了,難道新陽城的素質就是這麼低的嗎?還是個女人!呸!不愧是個小城!」
「這地上可是孢子粉啊,他要是因此感染了什麼病,你良心過得去?不行!你今天必須要好好說清楚,說吧!你想怎麼賠?!」
明顯是那個男子的同伴也紛紛跟腔起來,但說話的時候,那猥瑣的表情怎麼看這麼欠揍。
更可惡的是,其中竟然有兩個一臉銀笑的男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伸手朝著周嫦靜抓去:
「她出手傷人,要是跑了怎麼辦?我們先把她抓住再說!」
「你們敢!」
看到這裡,姜文明眉頭一皺,直接一腳就朝跑得最快的那個傢伙的胸口踹去。
那人也不知道是過於急色還是沒想到在這小小的新陽城竟然還有人敢打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嘭地一下,就空中轉體3600度,咕嚕咕嚕摔往了另外一個方向。
當時跟他一起跑的男子立時就瞪大了眼睛,愣在了當場。
他僵硬地轉過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一腳把人踢出七八米?!
這丫踏馬是人形魂獸吧?力量怎麼這麼可怕?!
眼看自己的同伴捂著胸口半天都喘不過氣,他更是驚駭地往後退了兩步:
「你,你別過來!」
姜文明對著周嫦靜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那群人,一臉鄙夷:
「是你們別過來。」
「混蛋!這表子出手傷人,我們抓她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插手!」其他男人反應過來,厲聲喝道。
「你居然還敢打傷人!這新陽城果然粗鄙!今天你要不是賠個十萬八萬的,我看你就別想走了!」
「誰在鬧事!」
就在那些人罵罵咧咧的時候,一聲厲喝突然響起,隨即陳曦就一臉疲憊地帶著兩個哨衛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陳長官?」
見陳曦趕到,那些人眼珠子轉了轉,立刻伸手指向了姜文明和周嫦靜:
「這對狗男女出手毆打我們五羊城的人,你可不要徇私枉法,得好好處置啊!」
「對啊,我們可是特意從五羊城趕來幫你們新陽重建的,如果你處置不公的話,這事傳出去你說會寒了多少人的心?!一定要好好處罰!」
「除此之外還有賠償!如果沒有錢的話,做我們的僕人也是可以的!嘿嘿嘿!」
說著說著,那些人似乎覺得勝券在握,眼睛再次不老實了起來。
見狀陳曦眉頭一皺:
「五羊城的?」
「沒錯,D級城市,五羊!」幾人挺起了胸膛。
城市與城市之間其實有著很大的區別,一般來說,字母排序越前,城市實力越強。
原本的新陽城本就不怎麼樣,現在又損失了95%以上的人口,要不是基本的體系框架還在,說是名存實亡也不過分。
正因如此,那些人的優越感才會那麼強。
陳曦皺了皺眉:「我們新陽哨衛辦事不看身份,只講對錯,到底怎麼回事,誰說一說?」
「我來!」
被周嫦靜甩出去的那個男子站起身,正要開口,陳曦卻是打斷他。
「先別急著說話,你叫什麼?」
「呃……席洋洋。」
「嗯,你們開啟錄像,說吧!」陳曦對著身後的哨衛揮了揮手,這才看向那傢伙。
席洋洋看到錄像開啟,立馬換上了一副悲憤的表情,指著自己身上的粉塵說道:
「我,一個不遠千里趕來新陽城援建的無私奉獻者,今天本來是跟著夥伴出來看看哪裡需要幫忙來著,但誰想到這兩個傢伙,鏡頭轉過去,對!就是他們!」
「誰曾想這對狗男女竟然因為我們撞破了他們在這裡偷情,直接惱羞成怒地對我和我的一個同伴大打出手!你看,我屁股都腫了!不信我脫給你看!」
「行了行了!」
陳曦一頭黑線地看向了另外一個躺在地上懷疑人生的男子。
「他就是所謂的另外一個受害者嗎?怎麼還沒站起來?」
席洋洋眼珠子一轉,聲音帶上了哭腔:「哎!他叫賴洋洋,從小體弱多病,你看他的胳膊只有我大腿粗就知道了,多可憐的人啊!」
「但就這樣他也能下得去手,一腳就把人踹飛了七八米,到現在還緩不過氣,我看是以後都會落下什麼病根了!這可是毀了他的一生啊!」
「你們說,這樣的人可不可惡,該不該好好懲戒!」
但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那個男子突然啊地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哦……刻磨機!」
席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