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張玉釗慘死!屠殺殆盡!
碼頭倉庫這邊。
水手們和湘軍正在把一箱箱的貨物搬上貨輪。
很快就要搬完了,接著便是交付尾款。
然後,張玉釗收到了一個消息,蘇曳正在帶著二百多人,朝著碼頭這邊殺過來。
頓時,他整個人都呆了。
蘇曳是瘋了嗎?
這裡可是上海?
這裡可是租界,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碼頭貨倉並不在租借範圍之類,但長期以來西洋的貨船都是在這裡停靠的。
而且這個倉庫背後的大股東,也是英國的洋行。
所以,所有人都默認這片區域也屬於英國人勢力範圍。
英國人有多麼強大?別人不知道,你蘇曳還不知道嗎?
這是真正的世界霸主,日不落帝國。
你蘇曳這樣做,是會引起嚴重的外交事件的。
你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蘇曳的人還有多遠?」張玉釗問道。
「距離吳淞口碼頭,大概還有十里。」部下道。
「加速搬運,讓所有人開始布防,另外派人去通知英國租界方。」張玉釗下令道。
「是!」
頓時,幾匹快馬飛奔而出。
一部分人監視著蘇曳這邊的行動,另外一部分飛奔朝著英租界而去。
張玉釗朝著威廉上校等二十名軍官道:「上校先生,蘇曳喪心病狂,帶著一群匪徒要來攻擊我們,作為我們僱傭的軍官,請伱們和我並肩作戰。」
威廉上校道:「非常抱歉,對於貴國的內部衝突,我表示非常的遺憾,但我們嚴格恪守中立。」
然後,威廉上校帶著二十名軍官,直接撤離了倉庫,但是卻沒有走遠,而是前往幾百米之外的一棟最高樓,帶著望遠鏡,居高臨下,俯瞰整個戰局。
「我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觀看一下這個古老國度,兩支落後隊伍之間的戰鬥。」威廉上校道:「誰要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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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曳帶著二百幾十人,開始蒙面。
每一個人都蒙面,而且袖子上繫著紅布。
他走在最前面。
雖然蒙面,但是個人特徵非常明顯,因為像他這麼高的人不多,而且還背著一張碩大無比的弓。
距離吳淞口碼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而張玉釗的斥候,也分布在各個屋頂上,時時刻刻傳遞著消息。
「蘇曳的隊伍距離吳淞口碼頭,還有五里!」
「蘇曳隊伍距離碼頭,還有三里。」
接下來,不需要匯報了。
因為張玉釗看到了。
哪怕黑夜之中,哪怕月色並不明亮,也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正在飛快衝過來。
大約二百多人。
在黑夜之中,二百多人前進,充滿了詭異的美感。
軍隊不像軍隊,幫派不像幫派。
肅殺中,帶著一絲黑暗浪漫。
碼頭倉庫之內,湘軍營官不斷高呼。
「各就各位!」
「不要動,不要慌!」
「等敵人靠近之後,再打!」
「殺死一個敵人,賞一百兩銀子!」
「抓住蘇曳,賞銀五千兩!」
這個賞個格一出,倉庫裡面的湘軍和保鏢們頓時興奮欲狂。
殺死個人一百兩?!
這個賞錢,太瘋狂了啊。
正常戰場上,哪有這麼高的賞金?
但張玉釗就是給出了這個價碼。
頓時間整個碼頭、倉庫,五百名守衛,士氣高漲到了極點。
整個碼頭的幾個倉庫,所有的高處,全部都有射擊點。
所有的關鍵位置,都有把守。
儘管時間非常緊迫,但是張玉釗手下的五百人,還是依靠有利地形,構建了堅固的防線。
防守一方,擁有兩倍兵力,而且武器也超過進攻方,優勢極大。
湘軍營官李正臨道:「張公子,此戰必勝,蘇曳完全是來找死!這種仗如果還打不贏的話,末將也沒有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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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幾百米外最高點觀戰的威廉上校,也在望遠鏡中看到了蘇曳的隊伍。
尤其看到了蘇曳那張碩大的弓。
「漢斯中校,你曾經說過,你非常非常欣賞蘇曳爵士對嗎?」威廉上校問道。
漢斯道:「對,甚至我想要違抗命令,直接去找蘇曳爵士,加入他的隊伍。」
「我也是!」
「我也是!」
在場二十名軍官,足足有一半人表態。
因為三天之前,蘇曳的表現徹底把他們鎮住了。
「我們已經退役了,我們選擇為誰服務,某種意義上是我們的自由。」漢斯中校道:「我相信蘇曳爵士非常樂意為了我們而賠違約金給亨利爵士的。」
威廉上校道:「我也曾經這麼想,你但是我現在不這麼想了,你們看看,還有比這更加愚蠢的戰鬥嗎?」
然後,他把望遠鏡交給了漢斯中校。
漢斯中校看過之後,頓時有一種偶像破滅的感覺。
「蘇曳爵士這是做什麼?他瘋了嗎?他瘋了嗎?」
「仗不是這樣打的。」
「敵人有五百守軍,而且占據有利位置,完全以逸待勞。」
「蘇曳爵士的人,最多不超過三百人,而且還是烏合之眾。」
「輸定了,輸定了!」
威廉上校道:「更加可笑的是,他把這二三百人完全聚集在了一起。所以他這不像是打仗,更像是在舞台上表演。聽說他喜歡莎士比亞,看來是把戰鬥當成了舞台劇了。」
「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而且還有充分的表演欲,還有強烈的個人英雄主義。」
「張玉釗這邊,總共五百人,至少有二百名職業軍隊。」
「而蘇曳爵士那邊,基本上沒有職業軍隊了,完全是僱傭軍、流浪漢、地痞,流氓的組合。」
「他的核心只有三十名西方僱傭兵,剩下人全部都是流氓,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最古老的火槍,有弓箭,還有長矛和大刀。」
「他根本不懂戰場,而是完全當成了街頭鬥毆。」
「看來我們的希望都破滅了,他並不是一個好統帥。」
「這一戰,輸定了!」
然後,眾多軍官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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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蘇曳的軍隊距離一里。」
「蘇曳的軍隊,距離半里!」
「蘇曳的隊伍,停下來了。」
「他們開始布置隊形。」
隔著二三百米的距離,蘇曳的二百多人,開始舊地布置隊形。
緊接著,雙方都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片刻後,蘇曳一方,猛地一聲高呼。
「開火!」
頓時,戰鬥爆發!
蘇曳一方的二百多人,朝著倉庫區開火。
「砰,砰,砰,砰……」
各式各樣的武器,同時開火。
古老的火槍。
弓箭。
等等等等。
「反擊!」張玉釗一聲令下。
他麾下的五百人,也全部開火。
他們情形要好得多,因為至少有二百名職業軍隊,武器制式統一。
但是隔著二三百米,密密麻麻的建築群,也很難命中目標。
然後……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雙方互相開火。
聲音劇烈,火光四射。
但是……幾乎沒有傷亡。
威廉上校等人在高處觀戰,頓時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東方人就是這樣打仗的嗎?
這簡直和非洲土著有的一拼了。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
傷亡出現了。
竟然是弓箭造成的。
一個高大的身影,拿著那張巨大的弓箭,開始射殺對手。
「蘇曳爵士的弓箭依舊充滿了殺傷力,但是在這個戰場上,顯得尤為可笑!」
此時,蘇曳那三十名西方僱傭軍也開始發威。
他們開始本能地尋找戰場位置,伺機消滅對手。
張玉釗這邊很快發現了蘇曳的這支西洋僱傭軍,立刻調派湘軍,用三倍,四倍的兵力,對他們進行火力壓制。
湘軍還是很有戰鬥力的,而且占據了有利位置。
頓時間,蘇曳這邊的二三十名僱傭軍,頓時被徹底壓制住了,無法動彈。
但是,傷亡依舊不大。
因為畢竟是夜間,雖然有火把,有月光,但是命中率還是大大下降。
接下來,張玉釗發現了,蘇曳那邊的二百幾十人,真正有戰鬥力的,就那三十名西洋僱傭軍。
於是,他再一次增加兵力,用整整一百五十人,全力壓制對方。
在這種密集的火力下。
蘇曳這邊的三十名僱傭軍,很快就出現了傷亡。
畢竟是僱傭軍,拿錢打仗的,不必賣命的。
一旦戰局被動,這群僱傭軍很快就有了退意。
他們這一退不要緊。
蘇曳帶來的另外二百多人,除了極少數核心力量,剩下也都是臨時花錢雇來的。雖然小刀會殘餘力量其實戰鬥力也很強,但忠誠度是遠遠不夠的。
戰局一落入下風,甚至還沒有出現大傷亡,就有潰逃之勢了。
在這個關鍵時刻。
洪人離、白飛飛各自帶著最核心的力量,直接頂替上來。
但是,他們雖然勇敢,卻不擅長這種槍戰。
在專業的湘軍面前,很快就出現了傷亡。
而且因為他們太勇敢,所以傷亡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僅僅開戰不到半個小時,蘇曳一方就陷入了絕對下風。
「結束了,結束了!」在不遠處觀戰的威廉上校道:「我打賭,不超過十分鐘,蘇曳的這支烏合之眾,就會徹底潰敗了。」
「他給我們上演了一場最醜陋,最丟人的戰鬥。」
不僅僅是他們這麼認為。
張玉釗也鬆了一口氣,冷笑道:「蘇曳在戰場上的本事,還是如此的穩定。」
營官李正臨道:「對,我和他一起上過戰場,屢戰屢敗,臨戰脫逃,今日再見,依舊如此不堪一擊。」
「其實我現在都很好奇,他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在上海這個區域,帶著二百多名地痞流氓殺過來。」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湘軍營官李正臨獰笑道:「張公子,火候到了,該衝鋒了,一舉擊潰對方。」
張玉釗點頭道:「去把蘇曳抓到,我要親自問他,從哪裡來的勇氣。」
李正臨大聲高呼:「準備衝鋒,徹底滅敵,俘虜蘇曳!」
「升官發財,就在此時!」
「升官發財,就在此時!」
湘軍的軍官開始做最後的動員,頓時張玉釗麾下四五百人,渾身熱血沸騰。
就要衝殺出去,徹底摧毀蘇曳隊伍的意志。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蘇曳,你真正上戰場,就如此的醜陋,如此的丟人!」張玉釗嘆息道。
然後,他直接下令。
「出擊!」
「結束戰鬥!」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
「轟……」一聲巨響!
仿佛雷鳴一般。
張玉釗和營官李正臨不由得一呆。
哪裡的開炮聲?
猛地轉身。
頓時,看到一枚炮彈,在空中划過長長的火焰,猛地呼嘯而來。
直接狠狠擊中在湘軍密集的陣列之中。
然後,猛地爆炸!
「轟轟轟……」
幾十名湘軍,直接被炸得粉身碎骨。
張玉釗,湘軍營官李正臨,頓時如同被雷擊一般。
不敢置信望著眼前這一幕。
因為……
這……這火炮是從背後發射來的。
竟然……是從英國武裝貨船上發射來的,購買的軍火槍炮都在上面。
可是,這貨船是英國人的啊?有英國水手在把守的啊?
這種武裝艦船,一般都有兩三門艦炮。
緊接著……
「轟……」
又一枚炮彈猛地射來。
狠狠落入湘軍陣列中,再一次猛烈爆炸。
張玉釗如同被雷劈一般,呆立原地。
中計了!
中計了!
那個背弓的人,那個強大的弓箭手,根本就不是蘇曳。
因為他背著大弓,因為他發號施令,因為白飛飛站在他邊上,所以所有人都本能覺得他是蘇曳。
而真正的蘇曳,早已經潛入水中,直接武裝奪取了英國人的這艘貨輪。
然後,他操縱艦炮,從背後向張玉釗的背後開火。
而在不遠處觀戰的威廉上校等人,也被這個驚人轉變徹底驚呆了。
先是不敢置信望著那艘貨輪。
「我的天哪,他太瘋狂了。」
「他太大膽了!」
「但是,這簡直是瘋子一般的戰術。」
「他竟然敢去武裝奪取英國人的貨輪,太瘋狂了,他竟然真的敢攻擊英國水手。」
「我收回剛才所有的評論。」
「我要為他效命。」
「我也要為他效命。」
「他沒有撒謊,沒有人比他更懂火炮。」
「諸位紳士,為瘋狂,乾杯!」
……………………………………………………
「轟轟轟轟……」
蘇曳帶著十幾名最精銳的手下,武裝奪取了這艘貨輪的控制權後。
三門艦炮,同時對著張玉釗的軍隊開火。
另外幾個西洋僱傭軍,一邊開炮,一邊渾身顫抖道:「太爽了,太爽了。」
「這才是真正的戰鬥,這才是真正的屠殺!」
「蘇曳爵士,我們跟定你了。」
「你實在是太瘋狂了!」
相較於大型戰艦而言,這三門艦炮的口徑毫無疑問是小的。
但是對比普通火炮而言,這又是大口徑火炮。
而且,蘇曳是玩炮的祖宗。
這麼短的距離,每一炮打出去,都無比的精準。
瘋狂的轟炸。
瘋狂的屠殺!
每一炮過去,都是斷肢橫飛。
張玉釗軍隊,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短短片刻後!
他的軍隊,徹底崩潰,開始拼命地下奔逃。
另一邊,洪人離大聲高呼:「殺!」
然後,她帶著自己的上百人,瘋狂衝殺過來。
二十幾名西洋僱傭軍,衝殺過來。
白飛飛,白奇帶著一百多人,瘋狂地衝殺過來。
從熱戰,變成了冷兵器戰鬥。
洪人離部眾,小刀會殘餘分子,頓時變成最兇殘的屠夫。
整個戰鬥,頓時變得沒有懸念。
一旦失敗,就是徹底的潰敗。
殘餘湘軍,匪徒部眾,直接被追到海邊,無路可去。
一路瘋狂殺,瘋狂驅逐。
張玉釗的殘餘軍隊,一個個墜落海中,然後被一個個點殺。
殺!殺!殺!
洪人離這一伙人,一旦冷兵器在手,就變成最恐怖的軍隊。
如同殺神一般,佛擋殺佛,人當殺佛。
這些太平軍老兵,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冷兵器無敵。
倖存的幾十個湘軍徹底崩潰,跪在地上,高舉雙手投降。
而張玉釗和李正臨,在剩下幾個湘軍精銳下,拼命地逃竄。
他們逃竄的目標,只有一個地方。
威廉上校軍官團所在之處,這個時候只能尋求他們的庇護。
蘇曳就算再瘋狂,也總不敢在英國軍官團面前殺人。
………………………………………………
半個小時後。
蘇曳的二百多人,將威廉上校軍官團所在的這棟樓包圍得水泄不通。
蘇曳帶著幾個人,走了進去。
威廉上校等二十名軍官,靜靜地坐著,正在和張玉釗對飲。
張玉釗和李正臨,手中端著一杯紅酒。
「蘇曳,你可知罪?」湘軍營官李正臨道:「我們也是大清的軍隊,你膽敢召集反賊攻打我們,形同謀反……」
「砰!」
蘇曳直接一槍,擊中了他的額頭。
這位湘軍的營官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倒地斃命。
接著,蘇曳朝著威廉上校等人道:「紳士們,給我們一個獨處的空間好嗎?」
「當然,我想你們之間,會有很多話聊。」威廉上校道。
然後,他們退了出去。
蘇曳的人,也全部退了出去。
整個房間裡面,就剩下蘇曳和張玉釗兩人。
他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在張玉釗對面坐了下來。
張玉釗寒聲道:「蘇曳,英國人不會放過你的,你在他們的地盤上開戰,你引起了可怕的外交爭端。」
蘇曳道:「你很聰明,但對於英國人的心思,你不懂。你格局太低了,根本不懂得外交縱橫之術,我也不屑與你聊。」
「張玉釗,這批軍火,我已經談好了,為何要搶?」
「你們湘軍財大氣粗,就缺這幾千支槍,幾十門炮嗎?你們完全可以買下一批,下下批。」
「但是我缺啊,而且我的新軍,等不了下一批了。」
「為什麼要來搶呢?」
「英國人丟過來一根骨頭,就是讓我們兩條狗互相搶。」
「為何還要這般輕賤,讓人看了笑話呢?」
張玉釗緩緩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蘇曳緩緩道:「你這句話太廉價了,就這麼看不得我崛起嗎?」
「張玉釗,我對你還不夠寬容嗎?」
「沈葆楨退婚折辱我,我可有失禮?」蘇曳道:「你和沈寶兒訂婚,我可有阻撓,可有說半句不好聽的話?」
張玉釗道:「沒有。」
蘇曳道:「九江之戰預言結束後,我贏了,我可有難為你,可有羞辱過你半句話?」
張玉釗道:「沒有。」
蘇曳道:「你和穆寧柱父子一起聯手害我全家,我對穆寧柱一家無比殘忍,幾乎殺光他全家。但我可有對你下手?」
張玉釗想了一會兒道:「沒有。」
因為大理寺李司,完全是個人為了蘇曳報仇,才對他動了腐刑。
蘇曳又道:「你之後反悔,又來參加鄉試,要擋我的路,我可有阻撓你?我得了鄉試第一名後,可有折辱你?」
張玉釗道:「沒有。」
蘇曳道:「幾天前在小火輪上,我救了你和沈寶兒的命,可有半句輕浮之言?可有挾恩圖報?」
張玉釗道:「沒有!」
蘇曳道:「我對滿人權貴心狠手辣,對你卻如此寬容,你可知道為何?」
張玉釗道:「你想要收服我?」
「你根本不值得我收服,你以為我看中你的才華嗎?張玉釗你的那點才華,在我眼中狗屁都不是!」蘇曳聲音拔高道:「你是一個過時的人物,某種意義上,你一文不值!」
「但是……」蘇曳聲音放緩道:「我依舊想要收服你。」
「因為我希望未來,所有的漢族精英能為我所用。而你張玉釗就是一個標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我,我都能容下你,還想要徵召你。」
「我就是想要讓左宗棠、張之洞等人都看到,我是多麼的寬宏大量。」
「千金買骨,你就是這個馬骨,你就是這個馬骨!」
「你和你們,為何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他的聲音始終很平靜,但確是沙啞的。
平靜之下,仿佛涌動著岩漿。
「你們這樣做,未來真的會逼我殺絕你們的,我真的會殺絕你們整個派系的。」
蘇曳短暫的激動之後,又安靜了下來。
「當然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你打破了這個底線。」
「不重要了。」
接著,蘇曳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拖著他的身體,緩緩往外走去。
來到了這棟樓的最高處。
下面,威妥瑪、亨利爵士都來了,抬頭望著蘇曳。
剩下幾十名湘軍俘虜,被押著跪在地上。
「張玉釗,你真的讓我非常失望。」
「你最大的價值,竟然是讓我殺死的這一刻。」
張玉釗的身體開始顫抖,他本來想要臨危不懼的。
但他發現做不到,恐懼不斷湧上心頭。
蘇曳望著威妥瑪,望著亨利爵士。
他的戴上鋼爪手套,然後抓住張玉釗的腦袋,不斷用力。
手套上的鋼爪,刺入了張玉釗的腦袋之內。
鮮血不斷流下。
張玉釗越來越恐懼,然後超過了臨界值,他直接尖叫出聲。
「啊……啊……啊……」
張玉釗不斷高呼,仿佛訴說不甘,又仿佛述說恐懼。
「再見,張玉釗!」蘇曳平淡說道。
然後,他捏住張玉釗腦袋的手掌,猛地用力!
「砰!」
張玉釗的腦袋,直接碎裂。
他徹底斃命!
蘇曳手一鬆開,他的屍體直接從樓上飄落下去。
與此同時!
下面的人,收起刀落。
將幾十名湘軍俘虜,全部斬首!
……………………………………
註:第一更送上,弱弱地問一聲,恩公們還有月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