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床上的東西時,李長波立刻提起來,怒問道:「這是什麼?你怎麼解釋?你這個臭婊子,竟然勾人男……」
王玲氣得回道:「你眼瞎啊?那是我的內衣。」
「老子知道這是內衣!我就問你,你為什麼不穿內衣?」
「剛才,我在午睡……」
「是不是和秦笑川一起?」
「放你的狗臭屁!」
王玲指著李長波,罵道:「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是,我是清白的,不要給我扣帽子!老娘不認!」
李長波抬眼,又看見了黑色的塑膠袋,就要去拿,卻被王玲一把搶了過去。
要是被李長波看見裡面的錢,肯定會被拿走。
這可是自己辛苦掙來的,憑什麼給李長波?
只是,王玲的這一舉動,就更讓李長波懷疑了。
李長波邊去搶邊問道:「那是什麼東西?拿出來!是不是秦笑川送給你的?」
不久前,他在趙青草家吃飯喝酒,又聊起了秦笑川承包山林的事情。
趙青草信誓旦旦地說,秦笑川肯定跟王玲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要不然,王玲絕對不會管這種事。
李長波則當場否決。
畢竟,秦笑川年輕、英俊、能幹,能看上王玲那個黃臉婆?
除非,秦笑川腦子壞了。
再說了,他李長波身為村長,可以在外面胡來。
但是,自己絕對是不能被人綠的。
要不然,自己以後還怎麼在村里混下去?
所以,喝了酒的他越想心裡越來氣,一定要找王玲問個清楚。
於是,在他狠狠地抽打了趙青草之後,就來了王玲家。
只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撞到了秦笑川跟王玲在一起喝茶。
這還了得?
難道被趙青草猜中了?
簡直是狠狠地抽他的臉啊!
所以,李長波一定要檢查。
於是,他就找到了王玲的內衣,以及黑色的塑膠袋。
見王玲搶過塑膠袋,李長波更是窩火:「王玲,那裡面一定是秦笑川送給你的禮物。你他娘的,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今天抽死你!」
王玲後退兩步,將塑膠袋放在身後,怒道:「李長波,你喝了兩杯貓尿,就別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你動我一根指頭試試,我讓我兄弟過來剁了你。」
「來啊,讓他們來剁了我!把塑膠袋拿過來,我倒要看看秦笑川送了你什麼玩意。槽!要是那種東西,我弄死你。」
「李長波,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動。否則,我把你抓成大花貓,讓你在村里無法立足。」
「臭婊子!有了秦笑川,就忘了我?你給老子睜大眼看清楚,老子才是你丈夫。把塑膠袋拿過來……臥槽!你真抓我?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大喊著,李長波就撲向了王玲。
王玲也不甘示弱,伸出了雙手,在李長波的臉上胡亂抓著。
要是平時,李長波被抓幾下也就退縮了。
但是,今天,他就跟瘋了一樣,直接抱著王玲摁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他又趁機騎在了王玲的身上,左右開弓,對著王玲扇起了耳光。
王玲雖然野蠻、猛烈,但畢竟是女人,根本不是李長波的對手。
她又哭又喊:「李長波,你是不是人?你要死啊!你趕緊滾下去,你……」
啪啪啪……
巴掌狠狠地扇在王玲的臉上。
李長波怒罵道:「臭婊子,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抽死你。他媽的,秦笑川那個混蛋玩意,怎麼下得去嘴!把袋子拿過來!要不然,老子抽死你。」
王玲胡亂地伸著胳膊,在李長波的臉上抓著。
李長波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不停地打著王玲。
最後,王玲累了,哭喊道:「你看,給你……」
王玲將塑膠袋扔到了李長波的臉上。
李長波滿頭大汗,大喘著粗氣,從王玲身上翻下身,撿起了塑膠袋。
他打開後,便看見了裡面的一萬塊錢。
李長波一個翻身,又騎在了王玲的身上,揮舞著拳頭砸了下去,罵道:「你是金的嗎?槽!竟然值這麼多錢?秦笑川真他媽找死,竟敢騎在老子頭上拉屎,老子一定要殺了他。」
王玲伸手拿過一旁的凳子,狠狠地敲在了李長波的頭上,罵道:「耍你娘的酒瘋!老娘今天不活了,你也別想活!來啊,我們同歸於盡啊!對,我就是跟秦笑川有關係,你來的時候,我剛和他睡完……」
李長波既然不聽王玲的解釋,王玲也就不再解釋,反倒是承認了。
「秦笑川就是喜歡我這一款,你能咋滴?」
「他就是給你戴帽子了,你去殺了他啊!」
「秦笑川比你能幹多了,你就是一個窩囊廢。」
「你除了在外面逞能外,在家裡什麼也不是。今天,秦笑川就是給我送錢的。他說了,我喜歡什麼,讓我自己去買。」
「李長波,你能跟秦笑川比嗎?你這個幾秒鐘的廢物!」
李長波瞬間懵了。
他的腦袋被凳子打中,已經流了血。
鮮血順著李長波的腦袋流了下來,模糊了眼睛,淌到了嘴裡,咸乎乎的。
李長波怒火沖頂,他伸出兩手掐住王玲的脖子,怒吼道:「臭婊子!老子今天先殺了你,然後再去殺了秦笑川!」
王玲被掐的快要斷氣了,用雙手不停地拍打著李長波的胳膊。
但是,李長波已經失去了理智,瘋狂的掐著王玲的脖子。
就在這時,李長波的電話響了起來,又將他拉回了現實。
李長波猛地收手,臉色慘白地從王玲身上滾了下來。
他推了推王玲,見王玲還在痛苦地咳嗽,這才鬆了口氣。
他狠狠地踢了王玲一腳,罵道:「你等著!老子不會放過秦笑川的!」
說完,李長波拿出塑膠袋裡的現金,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王玲看著李長波遠去的背影,怒吼道:「李長波,我早晚要殺了你!你這個畜生!」
李長波到了院子,用井水洗了把臉,把頭上、臉上的鮮血都洗去。
他又看了看衣服,也都沾上了血跡。
他直接將襯衫扔到了一旁,又回屋找了一件新的穿上。
然後,他瞪著臥室的王玲,咬牙指了指,立刻走人了。
王玲的衣服已經被撕爛了。
她也沒去管,只是坐在地上。
但是,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她將牙齒咬得嘎嘣直響,手裡緊緊攥著塑膠袋的一角。
這個李長波,簡直就是畜生。
既然你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你這個村長,別想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