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葉流蘇問向陳八荒:「你就不好奇秦笑川寫的是什麼?」
陳八荒搖頭:「不好奇。」
葉流蘇將紙條遞給陳八荒:「自己看。」
陳八荒問道:「秦笑川允許我看?」
「他剛才說過,我們可以看。是你選擇不看的。」
「我是你的人,我們主僕有別……」
「千萬別這麼說!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僕人。」
「謝謝。」
陳八荒拿過紙條看了看,疑惑地問道:「摩斯密碼?」
葉流蘇苦笑道:「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想必,是另外一種密碼形式。」
陳八荒將紙條交還給葉流蘇,問道:「秦笑川怎麼說?」
葉流蘇輕哼一聲:「他說這是唐詩三百首。騙三歲小孩呢!」
「我們真要給他傳遞這條信息?」
「當然。我已經跨出了這一步,是沒有退路可以選擇的。」
「萬一,秦笑川不為你所用,我們所花費的時間和……」
「呵呵,盡人事聽天命吧。」
「我去打這個電話。」
「不行。我和你都不能打這個電話,得找個不被關注的人。」
「那就繼續找我們的人。」
「也不行。用過一次就不保險了。秦笑川的事,必須認真去辦,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葉流蘇微皺眉頭,小聲嘀咕道:「到底該找誰?」
陳八荒突然想到了,小聲說:「找哈桑萊和邊良。」
葉流蘇一頭霧水:「他們是誰?是我們的人嗎?」
陳八荒搖頭:「不是。他們就是誣陷秦笑川的兩個傢伙,你還讓我去揍過他們。」
「噢,對對對……想起來了,原來是他們。」
「他們現在成了全監獄的笑話,所有人都瞧不上他們。他們已經變得無足輕重,肯定不會被關注的。」
「有道理。那你就去找他們。但是,一定讓他們保密。」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陳八荒拿著紙條走人。
紙條上究竟寫了什麼?
秦笑川其實都說了實話。
密碼本就是唐詩三百首。
那些數字轉換成漢字,就是「葉流蘇」三個字。
他要通過隱藏在緬國的龍國軍方情報處,查清楚葉流蘇。
要不然,他心裡總會不安。
隨後,秦笑川去找到了奈諾,將減刑的文件給了奈諾。
奈諾感動地雙眼含淚,不知道說什麼。
秦笑川面帶微笑,拍了拍奈諾的肩膀:「老爺子,恭喜你,你明天就可以出獄了。」
奈諾擦了擦眼淚,對著秦笑川鞠了一躬,萬分感激:「笑川,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情,你儘管說……」
「老爺子,你這樣說就見外了。我們之間,只是一筆交易而已。」
「不!我不認為是交易,是我欠你的。」
「行,就當是你欠我的。等我出獄的時候,你請我吃一頓大餐就好了。」
「沒問題!我一定讓你吃好喝好。」
「我等著。老爺子晚些時候可以去找刑鎖辦理出獄手續,我得去運動運動。畢竟,明晚要挑戰吞拉。」
奈諾有些遺憾地說:「本來,我還想著親眼看你打敗吞拉。卻沒想到,看不到了。笑川,我已經將所有的積分都買了你贏。加油!」
秦笑川有些好奇:「你都要出獄了,你還要那麼多積分幹什麼?」
「我都會轉給你的。」
「轉給我?」
「對。監獄規定,服刑人員出獄時,積分要麼清零。要麼,可以指定轉給一個人。但是,只能轉移50%的積分。」
「監獄倒是挺黑的。」
「你不是想儘快查到裘羅德嗎?我的積分給了你,你再打幾場決鬥賽,你就可以直升B監區了。」
奈諾拍了拍秦笑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其實,我並不希望你進入B監區。我擔心你有危險。」
秦笑川大大咧咧地說:「我的事,就不用你擔心了。只要殺了裘羅德,我就能出去了。到時候,我去找你。」
奈諾微微一笑:「好,我等你!」
秦笑川活動了活動胳膊,說:「我得去訓練了,跟吞拉打,可不是一件小事。」
「去吧。」奈諾一臉慈祥地說。
秦笑川擺擺手,走人。
他抬頭看了看高聳的監獄,冷哼一聲:「你的狐狸尾巴快露出來了。」
在沉悶的監獄裡,每個犯人都重複著固定的工作。
比如,打掃廁所。
哈桑萊和邊良本來雄心壯志,現在卻變得小心翼翼、擔驚受怕。
自從找獄警的事情犯了眾怒後,他們就一直提心弔膽,生怕哪一天被哪一個大佬教訓。
好在,這幾天,並沒有什麼大佬再來找過他們的麻煩。
雖然,犯人們都不願意搭理他們,疏遠了他們。
但是,他們至少不再飽受皮肉之苦。
廁所里瀰漫著刺鼻的氣味,可哈桑萊和邊良卻絲毫不敢抱怨。
他們只希望,能夠平安度過每一天,不要再次惹上麻煩。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
就在他們默默打掃廁所的時候,突然,其他犯人都快速離開了。
瞬間,不安和恐慌快速浮上了他們二人的心頭。
哈桑萊和邊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恐懼。
難道,真有大佬過來教訓自己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那熟悉的輪廓,那強大的氣場,讓哈桑萊和邊良的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
是陳八荒!
槽!
為什麼還是他?
還讓不讓人活了?!
哈桑萊手中的掃帚 「啪」 的一聲掉落在地,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邊良也瞪大了眼睛,身體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
他們並不怕死,因為,死亡並不會疼痛。
他們怕疼!
上次,被陳八荒踹了一腳後,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恢復。
陳八荒臉色平靜,一步步向他們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們的心尖上。
他的眼神冷漠而犀利,仿佛能穿透他們的靈魂。
哈桑萊和邊良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撲通!」
哈桑萊和邊良幾乎同時跪倒在地。
他們的膝蓋重重地砸在堅硬的地面上。
哪怕很疼,但是,他們也得忍著。
此時此刻,他們只有認慫和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