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從桌子上跳下來,說:「讓你的獄警趕緊把打手都放了,別忘了告訴他們,是我讓你放的人。」
馬修安康哼道:「你倒是挺會做人。」
「多個朋友多條路。讓他們記住我的好,也有利於我在監獄裡樹立威信。」
「我提前聲明,我可以不嚴懲他們。但是,他們得挨一頓揍。要不然,我這個監獄長的威信就沒了。」
「可以。現在,我們談下一件事。」
「不就是奈諾的事情嗎?我已經在抓緊辦了,明晚就可以了。」
「不是他的事情。」
「那是誰的事情?」
馬修安康心說,你的事情也太多了,每一件都是麻煩事,真是令人頭疼。
秦笑川挑眉問道:「你看過今晚決鬥賽的視頻嗎?」
馬修安康搖頭:「我在忙,沒時間看。」
秦笑川便徑直問道:「賀白甲是什麼人?」
馬修安康回道:「主持人。」
「是你的人?」
「這裡,整個監獄,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人。」
「那我換個說法,他是你的心腹嗎?」
「為什麼這麼問?」馬修安康有些不解。
「因為……」秦笑川一字一句地回道:「我想弄死他。」
秦笑川其實是在試探馬修安康的態度。
他得確定賀白甲和馬修安康之間的關係,到底是遠還是近。
如果二人關係一般,秦笑川就可以真的想辦法跟賀白甲切磋切磋。
如果他們關係非同一般,那麼,秦笑川就得好好謀劃一番了。
因為,賀白甲的出現,給他帶了一絲危機和危險。
馬修安康臉色微變,問道:「他惹到你了?」
「是。」
「我可以警告他,讓他注意點。」
「所以,他是你的心腹?」
「是,也不是。」
「怎麼講?」
「等我拿到了黃金,我會告訴你的。」
「懂了。」
既然馬修安康不願意說,秦笑川問再多,也是沒用的。
他擺擺手,說:「我去見哈桑萊和邊良。」
馬修安康又警告道:「你要是真動手,我的人真會把你抓起來。」
秦笑川關門走人。
這時,馬修安康辦公室旁的休息室里走出了一個人。
他就是賀白甲。
賀白甲嘴裡叼著根棒棒糖,笑眯眯地說:「秦笑川果然來找你了。」
馬修安康回道:「他這個人,不好對付。他太聰明了。有時候,我的一些想法很容易被他看穿。」
「你確定他真的有黃金?」
「不確定。但是,很快就能確定了。」
「你真要冒險?」
「有你在,就不叫冒險。」
「你不擔心這是秦笑川的一個圈套?」
「只要他還在監獄裡,他就不敢玩圈套。另外,在你們出去的時候,我也會將裘羅德的情報給他,吸引他的注意力。」
「要不然——」賀白甲嘴角陰笑,「將他抓起來,對他進行嚴刑拷打。我相信,他會開口的。」
「不行!」馬修安康直接拒絕,說:「他是緬國軍防部送進來的人,他要是出了事,軍防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也怕軍防部?」
「我沒把緬國軍防部放在眼裡,但是,龍國軍方呢?你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龍國軍方……」賀白甲咬著牙,雙眼冒火,「我早晚弄死他們幾個重量級的人物。」
馬修安康說:「我答應秦笑川會送他回國。但是,我會先把他送到一個中轉地。在那裡,你隨時可以殺他。問題是……」
馬修安康特意一頓,挑眉問道:「你能殺了他嗎?」
賀白甲哼笑一聲:「殺他易如反掌。」
「那你就不用著急,再等等。他已經懷疑你了,你不要再生事端。」
「我知道。另外,會長讓我告訴你,密切監視秦笑川和吳欽。秦笑川不一定會跟外界聯繫,但是,吳欽可能替他對外傳遞情報。」
「我明白。我會讓人重點監視的。吳欽很快就會死。到時候,秦笑川也就沒人可用了。」
「你要殺吳欽?」
「不是我殺,是裘羅德要殺。因為,我要把裘羅德的身份做實。」
「會長知道這件事嗎?」
「這種小事不用麻煩他。另外,我這麼做,也能洗清會長的身份。裘羅德死在了秦笑川的手裡,那麼,真的裘羅德就再也沒人懷疑了。」
「如此最好。等拿到了所有的黃金,我們三級會便又有了東山再起的資本。屆時,我們要讓這個腐朽的世界顫抖!」
賀白甲表情陰狠,將棒棒糖嚼的嘎嘣直響。
馬修安康試探地問道:「會長一直在吸收人才,難道,他沒打過秦笑川的主意?」
賀白甲冷哼一聲:「龍國軍方對我們三級會做過什麼,你應該沒有忘掉。會長是不會將仇人變成自己人的。」
馬修安康點點頭:「我知道了。」
「走了。」
賀白甲從桌上拿起幾份文件當做掩護,開門走人。
醫務室。
邊良受傷較輕,被簡單做了治療。
哈桑萊受傷較重,已經擦了藥膏,並進行了包紮,還躺在病床上。
他越想越生氣,他絕對不能受到這樣的羞辱。
他必須讓馬修安康給一個說法。
要是馬修安康包庇秦笑川,他就給胡仁打電話。
他催問一旁的獄警,喊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你們的監獄長?」
獄警回道:「不知道。等消息。」
「等誰的消息?」
「副監獄長木杉的。」
「讓他加快速度!還有,你們抓住打我的人了嗎?」
「抓住了,已經被關了起來。」
「要狠狠地揍他們!要讓他們付出最沉重的代價!」
「不用你說,我們知道怎麼做。」
「我告訴你們,你們必須認真對待這件事。否則……」
邊良不願再聽哈桑萊嘮叨,插話喊道:「行了行了,你消停會吧。」
哈桑萊氣道:「當時你為什麼不反抗?你要是反抗的話,我們兩個一定能打垮他們。」
邊良回懟一句:「你要是老老實實待著,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我們不能退縮!尤其是,不能向那些暴徒認輸!」
「這裡是監獄!」
「監獄裡面更不允許發生這種事!」
「你當初對付秦笑川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
「我……我那是沒辦法。再說了,秦笑川那是罪犯,我們對付罪犯就要……」
話音未落,房門打開。
秦笑川笑眯眯地走了進來,挑眉問道:「你就這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