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便說:「為了打入大寰球,並取得溫梭的信任,我調用了不少資金。這些錢……」
晉野當即表態:「你列個明細,查實之後,我們都會返回給你的。另外——」
晉野神秘一笑,說:「有些帳目是可以沒有記錄的。比如,五百萬以下的現金。呵呵,總不能讓你白幫忙。」
秦笑川瞬間明白了晉野的意思。
這是讓他瞞報帳款,就當做是他的辛苦費。
秦笑川笑道:「這些錢,都由緬國支付?」
晉野點頭,回道:「除了我們能為受害人爭取到賠償之外,我們是帶不走一分錢的。所以,你要是有需要,我是可以幫你這個忙的。當然了,不能太多,五百萬以下還是可以的。」
秦笑川笑著搖頭:「不必了。我不是那種貪財的人。」
晉野又善意地提醒道:「不拿白不拿。」
秦笑川再次搖頭:「謝謝晉副部長的好意,不是我的,我不該要。」
晉野豎了個大拇指,不知是誇獎,還是譏諷,說了一句:「真有風骨!」
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便走到一側,接起了電話。
不時,他還看向秦笑川。
掛完電話後,他走到秦笑川面前,打量著秦笑川。
秦笑川好奇地問道:「有事?關於我的?」
晉野突然笑了。
秦笑川疑惑地問道:「什麼事這麼好笑?」
晉野收住笑容,問道:「溫梭有個地窟。你知道嗎?」
「我知道。」
「地窟裡面都是黃金。你知道嗎?」
「我知道。對了,溫梭答應我,要將8號房間的黃金都給我。晉副部長,這件事你能協調嗎?」
晉野搖頭,說:「我協調不了。因為,黃金都沒了。」
「什麼?」秦笑川一驚,「沒了?怎麼會沒了呢?那將其他房間的黃金協調給我。」
晉野回道:「所有的黃金都沒了。我這麼說,有些不嚴謹。實際上,只剩下了很少的一丁點。」
秦笑川表現出了震驚的神色:「什麼意思?總不能被人偷了吧?」
「對。的確被人偷了。」
「偷了?怎麼可能?我去過地窟的,那裡不但有重兵把守,還有兩扇安全門……」
「守兵都死了。有人是從8號房間裡進去的。」
「不可能!我走的時候,將鑰匙放在了非常安全的地方。而且,第二道門是需要密碼的。」
「緬國警方剛剛給我打了電話。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另外,他們懷疑……」
晉野沒說後面的話。
秦笑川自然明白晉野的意思,問道:「他們懷疑是我乾的?」
晉野解釋道:「雖然,我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們仍舊懷疑你。因為,在那段時間裡,除了你,沒人再進過地窟。」
秦笑川苦笑道:「問題是,我根本就沒在現場。我先是去攔截了陶磊,接著又趕到了丹拓……」
「我知道。他們說,你有幫手。」
「幫手?呵呵,我的幫手都在這裡。雷音、白久、哈瑞……」
「你能解釋清楚,8號房間為什麼有炸彈嗎?」
「我為什麼要解釋?我根本無須解釋。因為,進地窟是要接受守兵檢查的。我要是身上有炸彈,早被他們檢查出來了。」
「我跟緬國警方解釋過。但是……」
晉野無奈搖頭:「他們不相信。地窟裡面的黃金價值數百億米元,那可是一筆非常大的財富。緬國政府和緬國警方都非常重視,所以,他們要對你審問。」
「審問?」秦笑川輕哼一聲:「這是把我當犯人了?」
「不!你別誤會。」晉野解釋道:「他們只是找你問話。如果不是你乾的,我會全力協調此事的。」
正說著,一大批緬國警察趕了過來。
領頭的那位立刻跟晉野進行交涉。
晉野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並且,聲調越來越大。
最後,晉野對著秦笑川無奈搖頭。
秦笑川聳聳肩,苦笑道:「晉副部長,你盡力了。我跟他們走,接受他們的調查。」
晉野皺眉說:「十分抱歉。這是在緬國,我們的權力受限,我暫時不能將你帶走。」
秦笑川淡笑道:「你的心意,我能理解。不是我乾的,我能解釋清楚的。」
隨後,秦笑川走向緬國警察。
其中一名警察拿出了手銬,要給秦笑川戴上。
晉野當即喊道:「他是功臣,不是犯人!」
不遠處的雷音、白久、哈瑞立刻跑了過去,將槍口對準了那些警察。
雷音怒道:「你們想幹什麼?想死的話,儘管說,我的子彈管夠!」
白久一臉氣憤地喊道:「川哥是功臣,立了功,你們憑什麼抓他?趕緊放了他,否則,後果自負!」
哈瑞直接罵道:「Fuck you!」
秦笑川立刻喊道:「都把槍放下,我只是配合調查。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雷音三人還舉著槍。
秦笑川輕喝一聲:「執行命令!」
雷音三人只好非常無奈地將槍放下。
秦笑川又提醒道:「注意紀律,不能胡來。等候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說完,秦笑川被緬國警方帶走。
雷音三人立刻看向晉野,問道:「你也沒辦法?」
晉野皺眉搖頭:「這是在緬國,一切都要遵守緬國的法律。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盡全力跟緬國警方溝通的。」
說完,晉野也快步離開。
秦笑川被帶到了緬國瓦省警署。
幾名高級警員同時審問秦笑川。
一個瘦高個做了自我介紹,說:「我是瓦省警署的署長,我叫胡仁。我們感謝你為打擊溫梭集團做出的貢獻,但是,還有些事情,是需要你配合調查的。」
秦笑川表現地非常大方:「請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胡仁便看向了一個頭髮稀疏的警官。
那人臉色陰沉,也做了自我介紹,說:「我是副署長哈桑萊。下面,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請你如實回答。」
秦笑川點頭。
哈桑萊問道:「你在大寰球擔任什麼職務?」
秦笑川回道:「董事長助理,兼任分管銷售的副總裁。」
「溫梭有個地窟,你知道嗎?」
「知道。」
「裡面放著黃金,你知道嗎?」
「知道。」
「有人看見你進過三次地窟。是真的嗎?」
「是真的。」
「你為什麼進去了三次?能說說你都做了什麼嗎?」
哈桑萊眼神炯炯,盯著秦笑川。